我们进门后穿过一个走廊来到一个大厅堂,正对着我们是一道纱帘,随风飘荡,帘子的后面好像有个人坐在正中央,一动不动的。十二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但很显然我们四人都被这神秘的面纱吸引了。
“这是鬼王的战袍。”十二边说着边走过去撩起了纱帘。
果然是一副盔甲。我走过去一看,看不出什么质地,但内部还有点泛紫光,这个颜色很特别。
“鬼王的战袍啊!岂不是很厉害。”乐菲声调陡的高了两调。
“呵呵——”十二继续说道,“传说是我们的祖先刚到这里的时候捡到的。”
捡?这鬼王的盔甲还有捡的,我、乐菲、金导眼睛都快掉地上了,只有陈尚麟是一副喜怒哀乐不行于表的模样。
“表姐,赶明儿,我们两姐妹也去捡一个。”乐菲嚷道。
“不过,这个鬼王的战袍已经被封印了。”十二解释说,“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这么多年也就是放在这里参观参观。”
“呃!别说得这么不值钱嘛。”乐菲不满道。
我们四人在这里落脚休息,准备明早就上山。贞子则一个人不知道去那里了,估计是出去打探情况去了,还是有个本地朋友要轻松得多。晚饭后,贞子还没有回来,于是我们早早就睡了,想必明天还需要更多的体力。
半夜,突然我听到一串熟悉的铃声,猛的从熟睡中醒来。我一抹额头上全是汗,心脏也莫名的加速。再一看旁边,本来睡在我旁边的乐菲却不见了。
我轻轻向洗手间方向,叫了声“乐菲”,却没有听见回应。我赶紧起来想开灯,但似乎一切都是注定好了的,灯不亮了,我看了看四周连同屋内屋外全都没了灯光,只有些月光照了进来,可勉强视物,还不至于碰到门板,但全都是模糊不清的。
我心知可能出事了,不敢声张,于是轻手轻脚摸索到门边,想去叫旁边房间的陈尚麟和金导。
“阿麟——”我正想叩门,可门却没锁,只是轻轻虚掩着。
我犹豫了下推门进去,“金导——”我仍轻轻喊了声。
不应该啊,如果是他们在这房间内,我都进来了,不可能没有发现我,除非他们也不见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惊,头脑马上飞速运转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果然我走近床前,两张床上都已经没有人了,他们到哪里去了?
我环视了房间,也没有什么异常和打斗痕迹。难道我们又中了陷阱吗?那为什么就留我一个人?我摸了摸胸前的谢跺尼,莫非又是它救了我?现在我已经被动了,我决定到其他房间看看或者找八百八十二问问。
我顺着廊道走着,惊异的发现,这一层所有的房间都是敞开的,并且里面人全都不见了。看来情况比我想的严重多了,难不成现在是我在幻觉或干脆就在做梦?我重重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痛感迅速传到我的神经,没有做梦!我心中警铃大作,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短暂的犹豫后,我决定再到处看看,刚下到一楼,(其实整个酒店就是上下两层,我们住在二楼。)突然好像有个人影飘过。
我悄悄地跟上,竟然来到那个放鬼王盔甲的大厅内,我靠在旁边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看着厅堂内的情况。整个大厅里全是跪着的人,而他们跪的就是那个纱帘后的鬼王的盔甲,此时鬼王的盔甲已经不是白天时的平静无奇,而是整个散发着紫白色的光,在无光的黑夜里显得更加诡异和刺眼。
不知道是不是村里的人都到这里跪拜了,虽然人多但是却是静默的一片,没有任何声响。不,好像有点“呜呜——”的声音,我勉强向最前头看去,地上好像绑着两个人,听声音应该是口被堵住了,看那身型,对,应该是乐菲和金导。他们在这里,但却不见陈尚麟。
乐菲和金导正在挣扎,好像被他们强制在参拜鬼王盔甲。这是怎么回事?这盔甲不是被封印了吗?
“关键时候,不见人。”我有些抱怨陈尚麟为什么这时候不在,现在的我真是毫无主意了。
“在说我呢?”我一回头正见陈尚麟就在离我不到两步距离的地方蹲着呢。
“你——”我的心脏真的经不起吓了,我瞪了他一样。
“我刚才出去了,想去看看周围情况。”陈尚麟耸了下肩,“结果这里就出事了。”
我点点头,指了指乐菲和金导那边,表示要怎么救他们。
“他们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陈尚麟示意那些参拜的人,“这还有些难办。”
我们偷偷地向乐菲和金导靠近了些,来到纱帘外的一则。越往里面走就越暗,当然还是由于我地形不熟,最后导致我脚底不知道绊了个什么东西,就直接摔了出去,滚了两个圈,正好摔在乐菲的面前,和她来了个四目相对。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将乐菲口里的布条拿了下来,开始给她松绑。
“表姐,你来得好直接啊。”乐菲这时还有心调侃我。
同时,陈尚麟也干脆跑了出来正在给金导松绑。那些傀儡人群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我们把他俩“救”下来时,我们四人已经被包围了。
“这下好了,两个没出去,还搭了两个进来了。”金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埋怨。
“我还没问,你们两个怎么也没出声就被绑过来了。”我说出了刚刚一直盘旋在心里的疑问。
“房里没开水了,我想找八百八十二要点水喝嘛,哪知道刚在楼梯口就被人在后面弄晕了。”乐菲一脸无辜的样子,“醒了就在这里了。”
“我半夜醒来,发现陈尚麟不见了。”金导望了眼陈尚麟,“怕他出事,就出来看看了。”当然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你们解释什么。”陈尚麟说罢一拳就挥在了一个涌上来的傀儡上。
“怎么?”陈尚麟有些吃惊,我们也看出来了,陈尚麟一拳过去,那人好像感觉不到痛,直直的又上来了。这是标准的傀儡形象了,打不死的。
我们四人在这其中缠斗,但是这纯属消耗我们的体力,他们的包围之势也越来越明显。
“表姐,我们不会就在这里玩完了吧。”乐菲有些吃不消了。
“不会,要不这么多年的跆拳道不白练了?”我扶起刚被傀儡推倒的乐菲。
“当然不会了。”乐菲被一激,显得又干劲十足了。
我看见纱帘里的盔甲还在闪光,于是一个健步冲上去掀开纱帘,我倒要看看这里面搞的什么鬼。就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头盔中有一双眼睛,是深蓝色的,蓝得是那样彻底,就像深海,同时又像个深渊,好似要把人吸纳进去。
“怎么了?”陈尚麟在旁边拉扯了下我。就在一眨眼功夫,不见了,我再看向盔甲就是单单只有紫白色光。
“我看见了一双眼睛。”我如实地说。
“嗯?”陈尚麟有些吃惊地望着我,不过现在也不是细谈的时候,“我说你没事扯开它做什么。”陈尚麟有些无奈。
而那些傀儡更是疯了一样扑向我们,就在这危急时刻,突然从门口飞入一道红黄色火光,伴随着还有几声叱喝。顿时这些傀儡全都像施了定身咒,在烟雾之后,我们看见了“久违”的朋友,是贞子。
“你们没事吧?”贞子急急地跑过来问道。
我们四人摇头。
“你们怎么都出来了呢?”贞子说道,“我在你们房间都下了重结界的,他们不应该能打破的啊。”
说到这里,我们四人这场打也是自找的了,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谁叫我们三更半夜不睡觉还出来瞎晃悠。
“快走,”贞子见我们四人没说话也不追问了,“这个鬼王盔甲的封印已经被解除了,所有的妖魔邪灵全都往这里聚集了,这些人也是被邪灵侵入了。”
“那我们连夜上山吧。”金导出声说。
“嗯。”
“好。”
点头。
我们五人刚出酒店门,眼前的一幕把我们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