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非常窄,只能容一个人进出,我们一前一后的走了下去,不过是二三十阶后,转了个弯,继续一段下行阶梯后,就是一张锈迹斑斑的小铁门。我们来到铁门前,幸运的是铁门并没有上锁,只是随意的搭扣着,我和乐菲心中一乐,两人蹑手蹑脚的小心打开了铁门。
“咳咳——”一股霉味冲鼻而来,想必是这地下室长期没什么人来过了吧。
不过还好,气味也不是很浓。我拿手电环绕了下四周,房间不是很大,全都是纸质资料,大部分看上去都是有些年代的线装本本,也有较新的,我随手拿了一本下来翻看,是一本清代光绪三年的地方志。
“姐,我还以为真有什么宝贝呢?”乐菲有些泄气在一旁靠在资料架子上,拿着两本在无聊的敲拍着。
我又翻了几本,都是些地方志、名人志或者是一些农业等等的社会记载。我和乐菲把这房间所有的地方都查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甚至连地板和墙面都敲打过,应该也没有密室之类的吧。
“表姐,今晚算是白来了。”乐菲边说边有些气愤的推了下旁边的资料架。
“你小心点。”我看着被乐菲推得颤巍巍的架子。
“呵呵——没事,你看——咦——”乐菲突的声音一个高调。
我赶紧一个健步上去捂住她的嘴巴,并瞪了她一眼。等了两分钟,也没有其他响动,才放心放开她。
“表姐,你看那边。”乐菲小声说并指了指架子的横杆上。
我拿电筒一照,赫然在横杆有个小人头的照片,这是——王解放!
这肯定就是王解放留给我们的线索,这个小人头肯定是从一张一寸照上面剪下来的,也成了黄褐色,快和这些木头横杆颜色一样了,不注意看还真不容易发现,贴在这里?为什么?
突然我和乐菲都意识到了线索应该就在这些资料中,于是我开始翻看这一栏的资料,看看有什么线索没?可是翻了近40分钟后,除了人物志外,没有任何有关现代的东西。我不禁也有些泄气了,我说王伯你就不能留明显点吗?这样找找到天亮也找不到啊!
等等,王伯的眼神?我看这照片上王伯的眼睛分明就是看着那一栏——五代十国。
“乐菲,来这里找。”我拉着乐菲走到对面的架子旁。
“全是人物志啊。”
“嗯,看看有没有我们熟悉的内容。”此时,我又突然有了一种坚定,感觉线索已离我们不远了,我顺着架子上一排排的找,果然被我找到了。
“乐菲,你猜我在五代十国找到了谁?”我举起手中的黄旧本本。
“王解放!”乐菲吃惊不小。
我翻开这本人物志,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志,而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看上去更像一本日记。
“走,我们回去看。”我们翻看了周围其他的,再也没有异样的东西了,最后决定先回宾馆。
我和乐菲刚上到楼梯口到达右展室,正准备从刚进来的窗户再出去,突然一束光随着那扇被我和乐菲虚掩着的窗户推开而照射了进来,将刚出楼梯口的我和乐菲照个正着。
“谁?”一束光正照在我和乐菲脸上,心想这下糟了,一定是这里的保安。
“你——唔——”光线迅速晃了几下,紧接着是一声闷哼。
只见窗外有一个黑影正扶住那个刚拿电筒照我们的保安,并迅速把他放到在地上,然后唰一下就不见了,当我和乐菲反映过来赶到窗边时,放眼望去,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快走。”我说着便翻出了窗户并查看了下躺在地上的保安。
“死了?”乐菲问。
“只是晕了。”我摇头。
我和乐菲一路飞奔回宾馆,准备天亮就离开,转移到旁边的小镇上去,虽然知道我们蒙了面,那保安应该是没看清我们的,但还是小心为上。
“表姐,刚那人身手很好,刚刚打晕那个保安是一招制敌,甚至连保安手里电筒落地的声音也没有听到。”乐菲回忆着说。
“嗯,今晚是他帮我们。”是谁在帮了我们呢?又是谁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呢?疑问太多。
不管如何,总之今晚的行动总算有所收获,坐在宾馆床上,顾不上休息我们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王伯的日记本。
一打开日记本,一封信从里面掉了出来,日记已经旧得发黄,但雪白的信纸却显示这是最近写的。展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想必我已不在人间了。这几日的噩梦难寐,让我知道自己必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大限之日恐怕就在近期,但我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所以留下这本日记,希望有人能解开我心头所惑,即使不能,也可以借此了解我不平凡的一生,不算我王解放白白在这人世活了一场。——古墓派第13代传人王解放。”
“哇,古墓派!难道世上真的有杨过和小龙女?”乐菲一看激动得大叫了起来。
我和阿婆面面相觑,我们确定没有穿越到金庸的武侠世界中吗?
不管如何,看来王伯的身份果然不简单,拿起日记我们读了起来,读了以后我们才知道,与其说这是一本日记,不如说这是一本回忆录。是王伯退休后这八年里断断续续写下来的一些东西,既有以前的回忆又有当时发生的一些生活琐事。
第一篇写于200X年,主要说明了王伯的身世,原来王伯的祖先在元朝末年时为生活所迫当了“土夫子”。这人大概是天生吃这行饭的,跟着别人干了几次就也干得像模像样了,居然还让他在无意中发现一座汉墓,并从中得到了一本古书而知道了一些风水奇术,从此无师自通的盗墓技术有了质的飞跃,成为了当时道上著名的人物,还开创了古墓派。
这古墓派说是门派,其实不如说是一个广大无产阶级的联合盗墓组织,主要成员以王家众人为主。古墓派一直发展到清朝中期才慢慢走向衰落,只剩下王家本家人而已,加上王家的家传手艺传男不传女,后来就渐渐式微,到了王伯父亲这一代,古墓派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虽然盗墓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这种把头栓在裤腰带上的要命事总不是个长久状况,王伯十岁时父亲因为盗墓丢了性命,加上解放后政府管理严格起来,王伯于是没有走祖宗的老路,而是利用自己对古董的熟悉做起了考古事业,这才有了后来的宋朝文物权威王解放王教授。
“原来古墓派是这么一回事哦!”乐菲恍然大悟道,“搞了半天,王伯原来是个盗墓的前辈高人,可惜没有与他切磋的机会了。”
乐菲你究竟想和他切磋些什么?这丫头敢情真被那些小说给洗脑了,整天就是想些挖坟掘墓的缺德事。我边汗边继续往下看,后面有一些王伯小时候参与过的一些盗墓回忆和后来参加的考古行动的记录,虽然是很平实的语句,但也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用乐菲的话说,简直比小说还精彩。但现在我们急于找线索,所以也就快速略过,不一一赘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