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导,敢情你一听说我们要找‘洄龙潜云’就开始在带我们绕路走了啊?”大概是一路上太无聊了,小白又开始拿金导说事了。
金导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少主,那还不是开始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以为又是南家那些坏蛋嘛!”
“对了金导,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像还和日本人有关系?”乐菲好奇地问道。
金导脸上一变,恨恨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当年就是南宫誉那个伪君子和日本人勾结,说我们北家藏着可以阻止他们入侵中国的可怕武器,让天皇派出最精锐的直属部队‘日魂’毁灭了我们北家。这个小人,亏老族长还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是四家新一辈年轻人中最出色的人物。”
“看来南家就是从南宫誉那里开始背叛四家,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人生出如此邪念呢!”我点点头道,“难怪现在南宫家会有忍者军团,原来抗战时期就有了勾结。”
“难道南家是在给日本人办事?那是不是要牵扯到两国纷争了!”乐菲嚷嚷着,“这报导出来我都可以拿普利策新闻奖了!”
陈尚麟摇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当年日本人只怕也只是被南家利用罢了。南宫誉不会不知道,别说区区一个日本,就连整个中国,可能也比不上四家的秘密重要。”
金导点头道:“说得不错,我祖父开始也以为南家完全投靠了日本人,可后来才发现当年知道北家的那些日本人都莫名其妙死去了。从这些年来北家探查的人来看,也都是南家人,所以可以肯定地说日本人只是充当了南家杀人的棋子,而不是他们的合作者。”
“那就好,现在看我们的敌人只有南宫家了,没介入国际纠纷,哈哈,看我打垮南宫鬼子为大家报仇!”小白倒是挺高兴地。
只有南宫家就真的好对付吗?单看南宫誉当年借刀杀人一举灭掉北家的手段,可见此人手段之毒;而北家老爷爷还对他赞不绝口,连凶残的日本人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可见他心机之深。这样一个人物领导的南宫家恐怕——
“南宫誉可不好对付。”我提醒道。
小白哈哈大笑道:“都过去快九十年了,他就算活着只怕也老得动不了啦!”
“那可不一定——”
“金导,那南宫誉现在还活着吗?”乐菲问道。
金导道:“老天有眼,发现族人被杀,又因战乱让小主人失踪,我祖父万念俱灰下当算找南宫誉复仇,但那家伙太狡猾一直没抓住他,在后来抓到南家人口中得知南家人当年并没有找到圣物,而南宫誉在灭了北家没多久后就死了,祖父才回来,决定好好守住圣地等小主人回来。”
“哈哈,我就说嘛,看南宫峻、南宫娜那傻样,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呢!”小白,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现在放心了?”闻言回头的我迎上陈尚麟的目光,“不管南宫誉活着还是死了,我都会粉碎南家的阴谋的。”
那坚定的声音仿佛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我不禁微笑了。
“刚才放太多血了,现在我体内水分不足要晕了!”大概是话说多了,小白开始觉得渴了,“哪有水喝啊!”
我摇了摇水壶,一滴也不剩了。看看大家,不是在打斗中丢失了水壶,就是也喝光了。
“少主别急,这附近就有条小溪!”金导说着就往旁边窜去。
果然,走出了密林,一条银灿灿的小溪出现在我们面前。与小溪同时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位像天使一样美丽的少年。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大,细软的褐色发丝在阳光下发出淡淡金光,宛如天使,过分白皙的肌肤隐隐透出几分病意,看见我们他仿佛很惊讶,原本带凤型的眼睛瞪成了杏仁状,粉白的嘴也成了O形,好个美少年!要不是他明显清瘦颀长的体型,我还以为他是个女孩子。
“好正点,太视觉系了!”乐菲的老毛病又犯了,看见帅哥就开始激动了。
“你们是谁?”少年开口了,声音好像泉水叮咚。
“我们只是过路的,想打点水。”陈尚麟说完没理他转头就朝小溪走去。
那少年忽然跑上前拦住陈尚麟,“不要过来!”
“为什么?”
“因为——”那少年说着说着突然脚步微动。
难道又要开打了!其余众人心中一凛,果然在荒山野岭遇到过分美丽的东西不是妖怪就是坏人啊!小白和金导忙拿起武器准备上前。
可还来不及等我们冲上去,离少年最近的陈尚麟已经开始动作了,只见他突然飞起一脚,同时一把飞刀朝少年飞了过去!
“喂,你们想对小秀做什么!”一个有些粗鲁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溪边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只见从对岸跑过一个穿着兽皮护腕的大胡子男人一把从陈尚麟手中抢过有些摇摇欲坠的少年,关切地说,“小秀,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叫小秀的少年虚弱地摇摇头说:“伯伯,你误会了,不是他们……”
“如果你希望他被蛇毒死的话,就尽管耽误时间吧。”陈尚麟打断了少年的话。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原本少年站的地方一条一米多长的毒蛇正被飞刀射中头部、钉在了地上。想必开始少年是发现有蛇所以阻止陈尚麟,结果反而被蛇咬了,而陈尚麟也是发现了蛇才使出飞刀救少年的吧!搞了半天我们都误会了!
大家松了口气,小白马上拿出他研制的蛇毒血清,“哈哈,一场误会啊!一场误会!我这里有解毒剂哈!”
“你那破血清差点没害死阿麟!就不要再毒害别人啦!”乐菲白了小白一眼,“阿麟,你快救他啊!”
“你——”
“Louis,把血清拿来。”没空理会这两个活宝,给少年放出毒血的陈尚麟抢过小白手中的血清给少年注射进去。过了一会儿,少年果然睁开了他漂亮的眼睛。
“哈哈,看见没,我的血清有效吧!”小白乐了,冲乐菲嚷嚷着,“要知道我在哈佛可是教授的得意门生哪!”
“哼,瞎猫碰上死耗子!”乐菲冲他做了个鬼脸,“懒得理你,我照顾我的漂亮弟弟去!”
这丫头,小秀啥时候就变成她的漂亮弟弟了,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外貌协会者啊!
“谢谢你们救了秀。”秀的伯伯抹了抹眼泪说,“要不我可对不起把他托付给我的弟弟一家了。”
原来秀真的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先天不足,医生说他活不过二十岁,为了治病,所以才来到长白山这满是奇花异草的地方治疗续命。而秀的伯伯就是长白山的一个普通猎户,为了感谢我们救了秀,加上天色已晚,他招待我们去他们的小屋歇息。
到小屋后我们都只能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和服些急救药以防伤势恶化和镇痛,不过我们都受伤不轻,所以准备明天一早就马上出山就医。对于秀他们的质疑,乐菲编了个我们是来旅游的游客,但却在深山遇到了山匪的故事。虽然秀和他伯伯都是将信将疑,不过终究没有再追问了。
倒是我们在秀和秀伯伯的热情款待下美美的吃了一顿,长白山真是个风水宝地,吃着香香的蜂蜜烤狍子,喝着农家酿的甜米酒,更别提那些鲜美得连舌头都要吃掉的野菜,对连日奔波、餐风露宿的我们来说简直感动得连老泪都要流出来了。看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秀的伯伯不得不决定再去做几个菜。
小白咕噜一声干完一碗米酒,美滋滋地说:“这才叫真正的长白山之旅嘛!”
“别喝那么多,米酒很醉人的!”金导提醒道。
小白豪爽大笑道:“哈哈,千杯不醉算…算什么,千…千桶我也不…不醉……”
“我算知道了,原来你除了是个饭桶,还是个酒桶啊!”
乐菲的话让口里正吃着块狍子肉的我差点没噎着,还好一旁的陈尚麟及时递过来一杯茶,“小心。”
“怎么不是米酒?”我有些不满地冲他努嘴,不知道为什么喝了这米酒一身的伤好像也没那么痛了似的。
“少喝点,会头痛的。”这家伙就算关心人也不会多说几句啊,不过我还是乖乖地喝完了手中的茶。
“哈…咦?怎么没酒了?”小白不满地晃了晃手中的酒壶,“小二上酒来!”他把酒壶往进来上菜的秀那儿一递。
这家伙果然喝醉了!真给我们丢脸。我们歉意地看向秀,“不好意思啊,你别理他,他发酒疯呢!”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秀不在意地笑着说,“能遇到你们我很开心呢,请不要客气,我就去拿酒来。”
“好可爱的孩子……小白!”乐菲一把拎起小白的耳朵,“自己要喝酒就自己去拿!”
“啊——我可是重伤员啊——痛哪!”小白叫得比杀猪还难听,“自己拿就自己拿,你先放开我啊!”
“没关系,我去就好了。”秀赶快阻止乐菲的“暴行”。
“不行!秀你身体不好拿不动的!”看来乐菲也是有些醉了,完全不记得小白才是重伤员,倒是铁了心要怜香惜玉了。
秀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可白先生不知道酒放在哪儿呀,这样吧,我领他去好了。”
“是啊,我保证不让这小白脸搬酒行吧!”小白一把拉过自己的耳朵,带着秀往后面走,“真是!对我就这么凶!”
没一会儿,小白就乐颠颠地抱了一大坛米酒回来,我们不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人家的酒都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