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莫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就是睡不着。“圣女,为何如此深夜还不入睡?”外面传来了侍女低低地询问声。晕哦,她们的耳朵是猫耳朵还是狗耳朵,不就翻了几个身么,就知道她没睡着了?“没事,就是白天睡多了,这会睡意全无,你们不用管我,看好门,我可不想被野兽吃了去!”莫篱没好气地答道,那侍女又低低地应了声便气息全无,莫篱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感觉那么诡异的。
唉,不行啊,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想必司马府的那群家伙肯定急疯了,尤其是花老头,指不定想什么法子要过来救我呢。但是那个面具男实在是不好对付,这里又不是天月魔教总部,而且听那人说外面野兽众多,他们就算来了也是凶多吉少,唉,怎么办怎么办?莫篱坐在床头,踢了半天的鞋子,就是想不出来任何应对的法子。
“奥呜~~~”外面突然一声狼嚎,成功地把莫篱从沉思状态惊醒,“啊!!!有野兽!!!”莫篱鬼叫一声立马爬上床钻进被子瑟瑟发抖。“哐”的一声门被踢开了,然后悉悉索索进来了四五个侍女,领头的一侍女对着床上的一团被子问道:“圣女,哪有野兽?”“呜呜……在,在外面,呜呜,好恐怖……”莫篱瓮声瓮气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进来的几个侍女松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但还是装尊重地说到:“圣女放心,这屋子周围都有我们的人把守,而且外面也撒了药粉,只要不随便出门,野兽是不会攻进来的,所以请圣女安心就寝,我等先退下了。”说完便整齐地退了出去,屋子里又只剩下莫篱的呼吸声。
原来外面也有人把守啊,是不是在房顶上呢?看样子夜逃是不可能了,莫篱把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冲着门外做了个鬼脸,切~还真以为我被几声狼嚎吓住了,看样子我的演技不错,说不定可以拿奥斯卡奖,哈哈。等等,奥斯卡?什么东东?莫篱愣了,怎么突然间脑袋里蹦出了这么个词,唉,算了算了,不想了,想办法逃出去再说。话说,刚那声狼嚎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诶?怎么感觉窗外有声音,莫篱有点不自然地转过了脑袋,不瞅还好,一瞅差点没把她给吓死。那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迷蒙的月光幽幽地透了进来,突然出现了两点绿光,犹如鬼火般在那闪烁。“啊!”莫篱一声惊叫,说不出来的害怕,但此刻外面的侍女却没有一个进来的,只是传来一个声音:“圣女莫怕,奴婢等人在外面侯着呢,野兽是万万进不来的。”进不来,那窗口那两点绿光是什么东西?!
突然的,外面又是几声狼嚎鬼叫,把莫篱吓得一个激灵。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莫篱感觉那几声狼嚎跟之前听到的不一样,她又怯怯滴看了窗口一眼,那两个鬼火还在。突然,一个几乎低不可闻地呜咽声传进了莫篱的耳中,顿时,莫篱感觉自己鼻子酸酸的,心里翻涛骇浪:银牙!!!
没错,趴在窗口的正是银牙。这丫的,前段时间不知道跑哪疯去了,可到关键时刻却出其不意地冒了出来,着着实实地给莫篱一个大大的惊喜。
“银牙,是你对么?”莫篱感觉自己要哭出来了,好激动啊,银牙居然跑过来给她做伴来了。“呜~”又是一声呜咽,同时一个身影矫捷地翻了进来,直直地冲向莫篱的床。莫篱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那个身影,借着外面那么一点点朦胧的月光,莫篱看清楚了怀里的小东西,正是银牙无疑。虽然银牙眼里还是泛着绿光,但此时的银牙耷着耳朵,眼神却是那么的楚楚可怜,似乎在怨主人把自己抛弃了一个人跑了。莫篱紧紧地搂着银牙,嘴里嘟囔着:“银牙,还是你最好,不管我在哪都能找到我,我最爱你了!”“呜呜~~~”……
好一会儿,莫篱总算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想起来刚刚那大的动静外面的人怎么就没点反应的。于是乎,她朝银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弱弱地喊了声:“有人么?”“女婢们在,请问圣女有何指教。”不知道从哪个方向飘来一个声音,似乎有点疲倦有点不耐烦。“哦哦,没事,就是你们都在外面都没点声音的,我感到有点害怕。”莫篱继续怕怕地说到。“奴婢们是练武之人,自然该收敛生息,况且夜如此深了,若有点声音吵到圣女休息,宫主怪罪下来,奴婢们吃罪不起。”“知道了,那辛苦你们继续守夜了。”莫篱鄙夷了翻了个白眼,明明很讨厌我的,居然还要装那么恭敬,真不知道累。
莫篱抱着银牙钻进了被窝,银牙很乖巧的不出任何声音,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莫篱的脸,而后一脸享受地窝在莫篱的怀里。莫篱无奈地摇了摇头,抚着银牙背上光滑的皮毛,想着:既然银牙能跑到这里来,说明外面的野兽对他它构不成威胁,也就是说只要我趁宫主不在的时候解决掉外面的那群人,我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可外面的人到底有几个我都不清楚,就算清楚了,那又该如何撂倒他们呢?而且,也绝对不能让他们发觉银牙的存在,怎么办?莫篱纠结地挠了挠头,抱着银牙翻了个身。突然,灵光一闪,莫篱抱着银牙猛亲了一口:“银牙,我就靠你了!”“呜~”银牙呜咽了一声,歪着脑袋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司马府
“少爷,都深夜了,您该去歇着了。”清竹记不得第几次给主子换茶了,自打莫篱被天月魔教的人掳走之后,主子就一直愁眉不展,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是一波接着一波,可还是一无所获。本想说找到莫篱的宠物,让它嗅出莫篱的气味兴许还能有点线索,可偏偏那条白狼也跟着消失没影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清竹也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把莫篱留下来,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清竹,少卿跟花前辈那边还没有消息么?”司马云韬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接过清竹递过来的茶杯,轻轻闻了下却没有喝。“下午的时候有人来传过消息,说还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少爷,您先歇着吧,若有什么消息,清竹会马上转告您的。”清竹帮司马云韬捏着肩,眉头也是皱的紧紧的。“也罢,我先去里屋躺会,有事立马叫我!”“是,少爷!”……
少卿府
“哎哟喂,我说花前辈,您就别再喝拉!”少卿一把夺过花老头手里的酒壶,愤愤地说到。“你让我喝,我心里不痛快,你说,呃,你说,我又把莫篱给弄丢了,呃,我什么方法都用了,呃,可就是没她一点下落,我急啊我气啊,呃!”花老头坐在门口,一脸的伤心。“您喝醉了就能把莫篱找回来么?万一有消息了,您这不是耽误事么?”少卿也郁闷地坐了下来,就着花老头的酒葫芦喝了口,“真是的,这莫篱从出现到现在就没让人省心过!”“不许说我家莫篱坏话!”“好好好,我不说,诶,你还抢,不许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