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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容北上诉暂获成功 容南命案发回重审

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阴暗的天空似乎低了许多,给人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使人难受,也使庄容北的心似乎被紧紧地揪着……

她从医院出来后又回到了自己的家里,给丈夫安顿了几句,带着生活用品就走了,这次出门不知道在外面要待多久。她出了村庄后,望着风雨中的连绵大山,不由得阵阵悲痛从心头涌出,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心里喃喃自语道:“苍天啊,你告诉我,那大门上的鼠药究竟是怎么回事,隔壁父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说是我家容南下的毒,那他又是为什么?可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担保,我家容南绝不是那种给人下毒的人!他生性胆小,心地善良,从不与人争高论低,长大了懂事了又怎么回去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呢?是不是那父子们的死另有原因,是不是公安上搞错了,请你回答我!”

又是一阵风雨,似乎比她刚出门时更大了,这是对她的回答吗?风还在吹,雨还在下。庄容北撑着伞背着包在风雨中行走,她必须得走到那个开往县城的乘车点,到了县城再坐车才能去市里。这次她必须得给容南请一位律师,还要把一些材料和自己的想法告诉律师。不仅如此,她还要去法院。

人常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几场秋雨天气寒。在山里,这种气候变化尤为明显。风雨中的庄容北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焦急地等着盼着瞭望着。茫茫雨雾中终于有了响声,当近前时却是一辆重型卡车,轮子下溅起的水花喷得容北不由得倒退着。又过了一会儿,去县城的班车终于来了。

当她再次登上去市里的车时,雨更大了,车前的刮雨器刚一转过,那雨水就像往下倒似的又流了下来,车外的景物都被淹没在了浓浓的雨雾中……

她终于到了市里,城市毕竟是城市,即使在这雨天,人流依然熙熙攘攘。她穿过人群,无心欣赏那琳琅满目的商品,边走边问走向市中级人民法院。

当她路过一堆人时,听到有人在哭。抬头看去,这些人是在市信访局的门口。于是她也停了下来想看看这些人在干什么。这时候,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女人看了看她问道:“大妹子,你也是来上访的?”

庄容北看了看这个人点着头嗯了一声。她又说:“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已经是第五次了。”

“你来了这么多次,想说的事有没有结果?”庄容北问道。

“唉,就是因为没有结果,这不是又来了吗?其实走这条路也是很无奈!我家的房子被人强拆了,在强拆中,我的嫂子出来阻挡没挡住,还被拆房子的挖掘机给撞得昏迷不醒五个月了,相关部门只说处理,可事到如今,好好的房子变成了大坑,嫂子还在医院里,这事就再也没人管没人问了。我们告开发商,开发商说是村上同意的,问村上,村上负责人说,谁撞的就去找谁。找那个撞人的,现在也找不到了。给派出所说,派出所说可以先进行前期调查,有了线索就立案。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病人的治疗不等人,医院说再不交费就要停药。现在我哥和他们的孩子们都住在我家,而我家地方也不大,我的女儿已经上了高三,明年还要参加高考,孩子回到家里连个写作业的地方都没有,父母的年龄也都大了……”

“那你有几个孩子,你哥他们……”

“我有三个孩子,我哥有俩,光这五个孩子的吃穿学费都不得了。前几天,我公公摔了一跤腿骨折了,现在石膏还没有去掉。你说我们家的生活……唉,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那你来了这么多次,见到他们这里管事的人没有,人家怎么说?”

“就是还没见到才不甘心!听那些见到管事的人说,他们也是来过多次,有的是在第十六次上才见到的。”

“为什么这里管事的人这么难见?”

“因为想问事的人太多,要排队领号,我的号是三百多,我今天来也就是想看看我的前面还有多少人。”

“从你第一次来到排上现在这个号,你用了多长时间?”

“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即使按号轮到了你,人家也只是将你的相关信息登记下来,在这里问题也得不到解决,他们只说会将问题转交给相关部门,让当事人耐心等待。这些都是别人说的,到底怎样我还没见到管事的也说不准。”

听到这些,庄容北暗暗思忖,这条路自己不能走,因为弟弟等不起!从这个人的交谈中,让人看到的都是些悲痛和伤心,甚至绝望!于是,她一扭头坚定地离开了人群,朝着市中级人民法院走去!

当她向接待她的法官陈述了案情和其他相关情况后,这位法官告诉她,打官司凭的是证据,换句话说,谁的证据有力,法官就会采信谁的,尤其是这人命官司更是这样。按现在所说的情况看,应该立刻请位律师,因为根据国家相关规定,律师是有一定法律身份的人,他们有权利详细了解案情以及与案情相关的其他方面的信息,然后以自己的合法身份向法官提供证据和建议,这样比家属行事更方便。再则,如果被告却实是无辜的,那就要向法庭提交新的证据来证明被告的无辜,那么法官自然会根据所提交的新证据,用法理作出判断。现在,这个案件中的被告一审就被判了死刑,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出现是很难推翻原判决的。

听了法官这些解释和其他的信息后,庄容北明白了弟弟之所以这么快就被判刑,是因为受“疑案从有重案从快”的影响。现在要使弟弟重获新生就得有新的更有力的证据!于是,她决定听从这位法官的建议立刻聘请律师,一定要用法律的手段救出自己那无辜的弟弟,让通透的法律还他一个清白!

当这位法官收下了她提交的上诉状后,她的内心深处慢慢升起了一种新的希望,那就是弟弟一定能获救!她向法官深深地鞠了一躬,当她直起身子的一瞬间,法官发现她含着泪的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走出了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大门,她开始在市里各个律师事务所咨询打探着请律师,最终在某个律师事务所请了一位名叫梁燕竹的女律师来当庄容南的辩护律师。她将自己所带的材料交给梁律师后,又详细地向她说着其他的情况和自己的想法。梁律师边听边在本本上记着边询问着……

就在庄容北在市里忙这些事的时候,医院里的母亲病情有所好转准备出院。关明月劝婆婆再住几天,待她先回家收拾一下再来接她,老人听媳妇说得在理,也只好等待着。

当关明月急急忙忙赶回家时,却发现自己的家已经是房倒屋塌成了废墟,一阵眩晕使她眼前发黑,身子一软靠在了一棵大树上,她只觉得黑暗中有一种很恐怖的声音传来:“拿命来,还我性命……声音未了,一张偌大的狰狞面目向她走来,她还没发出喊声就倒在了树旁……”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睁开眼睛,身旁的人惊喜地说:“明月醒了,明月醒了!快端点水来给她喝!”

“我这是在哪儿呀?”朦胧中的关明月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有气无力地问道。

“明月,我是你秋菊婶,你不认识我了?”

“秋菊婶,我在那里呀?”

“明月,你在我家的炕上躺着呢。下午,我们去地里路过你家门口,看见你躺在树下昏迷不醒,就急忙和你赵叔用架子车把你拉到了我家。”

“谢谢秋菊婶,我,我还要回去!”明月说着就要起身,可是起了几下也没起得来。

“水,水来了,老婆子,快给明月喝!”说着赵正民村长就把水递了过来。

“村长,我家的房子……”一句话没说完,明月就大哭起来。

“不哭,不要哭,来,先喝水。这事我和你赵叔,还有村上的人都知道!”村长老婆说着将明月扶起来把水递给她。

“村长,你看这咋办呀?我婆婆还在医院里等着出院,如果她老人家出了院住到哪里呀?这是谁这么狠心把我家的房屋弄成了这样?”

“明月,你先喝水稳定一下情绪,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眼下最大的事情是先把你婆婆瞒住,她本来心脏就不好,如果让她知道了这个事,那麻烦就大了。所以我想,你先和你娘家妈商量一下,把你婆婆接到你娘家住下,就说住到你娘家她还能天天见孙子,无论怎样都不能让她回来,更不能让她知道房屋的事!”

“好吧,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算一步。可是,我走的时候我家的房屋还好好的,这才几天的工夫咋就成了这样?”

“唉,村上的人也在说这件事,都说这件事与张家脱不了干系!你看看那房子的倒向就明白了。现在你回来了,你是房子的主人,你可以报警,让公安上过来查一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们是被告家属,我报警公安上管不管?”

“管,一定管!一码归一码,公安上不可能把两件事混为一谈!”

“好,那我现在就报警!”

“你用我家的电话给镇派出所打,让他们赶紧来人查看!”村长坚定地说。

黄昏时分,几位警察在村长和关明月的陪同下来到了明月家,将现场进行了仔细地勘查。根据勘察结果,带队警察说:“这是一起人为的故意破坏案件,我们将向上级报告,并建议县公安局来人再进行勘察,房主请跟我们到村委会来登记一下相关信息。”

第二天,又有几位警察来到庄家进行了更加详细地勘验,他们看着登记着测量着来到了潘素云家的水井边观察着……

午饭后,张老铁被叫到了村委,在铁的事实面前,他不得不如实供述了自己和孩子们的所作所为。随后,警车呼叫着将张老铁和他的大儿子及几个孙子带走了。

看着远去的警车,青柳村的人们又开始议论了,他们有的说,这次警察是抓对人了!有的说,等不及了就去拆人家的房,还算不算些人?有的说,这老鼠药是不是庄容南下的还很难说,事情啊,真是奇怪!还有的说,那俩人的死还不知道是不是老鼠药毒死的等等,一时间,青柳村又沸腾了……随着村民们的议论,庄家和张家的事也越传越远……

庄容北从市里回来看到自己娘家的房屋被张家毁成了稀巴烂,心中的怒火一阵阵往上冒,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但是理智又在一次次提醒着她,一定要冷静,一定要用法律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于是在请了律师的同时,她自己也向法律人士请教学习,了解到了许多的法律知识。为了找到有力的新证据,她自己买老鼠药,模拟起诉书中公布的案情,把老鼠药倒入锅里做实验……

她从词典中得知氟是气体元素,符号F(fiuorum)、淡黄色,剧毒,有强烈的腐蚀性和刺激性。化学性质非常活泼,与氢直接化和能发生爆炸,许多金属都能在氟气里燃烧。含氟的塑料和橡胶,性能特别良好。但这只是对氟的解释,她想要的是对“氟乙酸盐”这种物质的解释。为了得到这种物质的解释,她又从学校接来辞海、辞源,但上面都没有查出来对氟乙酸盐比较全面的解释。为了得到对氟乙酸盐的解释,她又向高校的化学老师请教。最终,在高校老师的帮助下,终于从网上查到了这种物质的颜色、性能特点等,她的心里才有了底。

为了能得到实验的真正结果,她又买了许多种老鼠药进行试验,但还是没有出现像氟乙酸盐名称中解释的那种结果。这时候,她慢慢领悟到,或许自己买的老鼠药中根本就没有那种成分。于是,为了能买到含有氟乙酸盐成分的老鼠药,她登上了列车,跑了多个省份,最终买到了含有相同成分的老鼠药!在拿到这种老鼠药的瞬间,她的眼睛又湿润了,但内心却在提醒她,庄容北,要冷静,不要激动!是的,有了这种药也只是向证据靠近了一步,后面的路还很长很艰巨。同时,她告诫自己,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能放弃!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必须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只要公家的枪声还没响,自己就一定要用尽最后的心血让庄容南,自己的亲人重获新生,让他的生命在人世上爆发!

回到家中的庄容北继续做实验,并将自己实验的物质名称、重量、过程和结果详细记录后提供给律师参考。律师看到她如此执着,也是难掩心中的激动,坚定地告诉她:“有你这样的坚持,苍天也会被感动,相信庄容南一定能重获自由,他的新生也一定会大放光彩!”

听到律师这样说,庄容北心里一阵激动,又问:“梁律师这样说莫非得到了什么消息?”

“今天,我去看守所询问了当事人为什么在测谎时没有通过,他所提供的与你说的相同。派出所以此将人直留盘问尚且说得过去,但是如果以此作为证据来量刑这是不合法的。另外,当事人还告诉我,前两次他都作的是无罪供述,后来之所以又作了有罪供述,是因为遭到了刑讯逼供,他实在扛不住了才按照人家说的去说,这点也与你所说一致。”

“这些人真这么做,他们可都是些执法人员啊!梁律师您这么说,我心里更踏实了,证明我弟弟给我说的都是真话,他没有撒谎!”

“当然是可信的,否则他为什么一听到判决结果就当庭咬舌呢?如果真是他做的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执法人员对当事人进行了逼供,那么就令人不得不怀疑,这俩人的死亡是不是老鼠药毒死的?如果真是鼠药所致,那为什么检验过程的记录没有在法庭上出示?还是在死者的心血和呕吐物中根本没有检出含有这种成分的鼠药?”

“梁律师,你说的这种情况会是真的吗?”庄容北惊讶地问道。

“这只是一种猜测,目前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就连他在作有罪供述前的那个晚上,他的一颗牙被打掉了,当时口鼻出血,这些证据目前都没有。”

“我弟弟说的都是真话,这不是证据吗?”

“当事人说的话是不可能当作证据的。相关人员这样做也是因‘疑案从有,命案必破’的影响。现在县法院虽然一审判当事人死刑,但在法律规定的时间内咱把上诉递交了,这就有可能将此案的执行时间往后拖。只要往后拖,咱们就有时间继续找证据,有时间向更高一级的人民法院申诉,相信随着社会及法律改革的进步,当事人的案子也一定会获得重新审理!”

“谢谢梁律师,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现在,你看我还能做些啥?”

“现在需要的是重新鉴定,而且要当时的毒物检验质谱图!只有这个图才能真实反映公安在二位死者的心血和呕吐物中提取的物质是否有氟乙酸盐!”

“质谱图?这是什么东西?咱们从哪里才能弄到这个东西?”

“质谱图就是记录当时化验的一份图纸,是光谱分析,咱们普通的老百姓手里哪会有这种东西,这些只有在化验室里才会有的。”

“那咱们怎么办呀?”庄容北又着急起来。

“你也不要太急,前几天我从一本法律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文章呼吁国家法律改革,要求案件在审判中,要求以审判为中心,还要求案件原侦查的刑警、法医等相关人员出庭作证,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说明现实中还有类似这种疑难案件存在,这种现象已经引起了法律界人士的高度关注。最近,新闻上也有报道,多起冤假错案已经得到了纠正。比如,咱们省发生的那个爆炸案中的那个被判死缓的疑犯,前几天被宣告无罪。由此可见,这种‘疑案从有’的状况也会有所改变。”

庄容北听到这些消息,心里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暖流在涌动,但她还是觉得这些与弟弟出来的距离很远。尽管如此,她还是说:“谢谢梁律师这样安慰我,但愿国家的法律改革,能把那父子的死因弄清楚,还我弟弟一个清白!”

当梁燕竹律师再次见到庄容南时,看到铁窗后面的那张脸没有一点表情,两只眼睛只是透过窗户望着远方,望着远方的天空……

“庄容南,我这次来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反正我已经是个被判了死刑的人了,你要问的问题带到地狱阎王爷也不一定听!”

“我问你,你去潘苏云家之前在干什么?”

“这与我被判死刑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你知道吗,你只有如实地说出事发前后你的行踪,这对你的案件关系重大!为了救你,你姐姐请了我来为你辩护,而她自己还去了多个省份买来与本案相同的鼠药进行试验,想得到一个结果,想用证据洗脱你的罪名。现在你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啊,我的父亲不在了?他老人家是……因为我,因为我呀!爸——爸!”庄容南大哭起来。

“你先不要哭,既然知道了这些,就应该一点不漏的把事发前自己的行踪说清楚,用事实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我的父亲,咋就……我,我本来就是清白的,张家这些杀人不见血的恶魔!我好心去救人,没想到自己却被判了死刑,世上还有公理吗?”

“你自己光说自己是清白的这不行,必须得有证据来证明你是清白的才行,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好,那我就说。我姐姐她,他们还好吧?”庄容南问着擦了擦眼泪又说道:“那天下午,我去了邻村张虎家结账,当时……”庄容南在回忆中把自己那天从早到晚所做的事,所接触过的人都详细地说了一遍,特别是在什么情况下听到隔壁的哭喊声是怎么去的等,都一一说给了梁律师,她听着记录着然后又问:“你到了隔壁后是怎么个情况?”

“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到了之后……庄容南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的现场……”

“照你这么说,你是在听到呼喊声之后才去的现场?”

“是啊,如果没有听到喊声,我为什么要去呢?”

“那后来呢?”梁律师又问道。

“当其他人把那对父子送往医院后我没去,正要回家时又想起来自己的外套还在潘苏云家后院的柴垛上,我又返回去拿衣服,想穿的时候觉得脖子上有东西,一摸才想起来这是刚才在背二铁时他给我吐的,我先是把手在柴垛上抹了抹,看没抹干净,想找个东西擦一擦,左瞧右看地发现柴垛边底下有几张小纸片,于是就捡起来擦了擦顺手一扔就回到了家,然后就开门,事情就是这样的,早知如此,我就不去救人了,真没想到……”

“救人没有错,只是你刚才说你用的擦手纸是在潘苏云家后院柴垛下捡的,用完后就扔了?”

“是啊,一片擦了手的脏纸片多恶心!”庄容南不假思索地说。

“哦,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假如你捡起的纸片上有什么东西你却不知道,擦了手后又回家开自家的门,纸上的东沾到了门的相关部位……”

“纸上有东西沾到了门的相关部位……这?那纸片上会不会就是公安上说的叫什么‘氟乙酸盐’的老鼠药?如果真是这样,我擦完手回家开门,然后这纸片上的东西又被我在开门时无意间摸到了门的相关部位?对,应该是这样的!可是,公安上说那对父子是误食了鼠药才要了命的,那他们又是怎样误食的呢?这鼠药又是怎么来的?难道潘素云自己……不会吧,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呢,何况他们都是她的亲人!”庄容南摇着头低声说道。

“这些都是假设,法律是讲证据的,仅凭假设和推测说明不了问题。庄容南,咱今天的谈话就先到这里,你多保重,我走了。”梁燕竹律师站起身刚要走,又听得庄容南喊道:“哎,梁律师,如果能找到我擦过手的小纸片,是不是就能证明我的清白?”

“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光指望这片纸或许还不行,但是最起码能证明这老鼠药是哪里的!”

“那你就赶快去找啊,如果找不到的话,我真就死定了!梁律师,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否则我永远都是个投毒杀人犯娜!我没有投毒,我不是杀人犯,我冤枉啊!”

“我会尽力的,请你冷静!”梁律师说完走了。她回到所里后,将庄容南说的整理后提交给了中级人民法院。时隔不久,中院把这一案件以“证据不足,发回重审”返回了县级人民法院,庄容北听到这个消息喜极而泣,她似乎看到了弟弟走出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