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初夏,你怎么啦?”二婶急急的摸着初夏的脸,“初夏,你这个样子,我很怕,初夏……”
“二婶……”初夏抬起无神的眼看着二婶,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第一次认识二婶,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暗哑道,“我……”
“初夏,你想说什么,你说出来,说出来,大声说出来……”二叔急切的求道。
“我……我这几天都没有睡……我想睡觉……”
“好……好……好……”二婶拭去泪,拥着初夏进房间,扶她躺下,盖好,道,“初夏,你这几天都没有吃什么,要不要吃点……”
初夏轻轻摇头,伸出手,床单蒙头。
林寒冬赶到初夏家时,听闻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
给初夏爸、妈买的东西,全落在地上,散了一地。
多么慈祥的二位老人,就这么去了。
林寒冬的心像是被人拧来拧去似的难受。
自己和二老只是相处几天,尚如此难过,初夏此时一定受不了。
此时,是初夏最需要安慰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呆在初夏身边。
可是怎么也叫不开初夏家的门。
屋内初夏一直坐着,她不敢闭眼,眼睛一闭上,眼前就闪现父母躺在那儿,千呼万唤都唤不醒。
寒意袭上她的全身,她感到刻骨的孤独,抱起床单蹲在墙角,背靠着二面墙,才觉得自己是有依靠的,有一点安全感,可寒意却更重了,她双手抱膝,身子像秋初夏中的落叶一样颤抖不已。
初夏眼不见物,耳不进音,能感觉到的只有孤独和痛苦。
“寒冬,我担心她会出事,她很不好,寒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一向处事稳重的二叔此刻异常的慌乱。
林寒冬四周看了看,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对着二叔道:“二叔,不要担心,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二叔话落,林寒冬人已经闪到初夏隔壁邻居家门口。
二叔看见四十多岁的女主人直摇头,林寒冬刚合掌一再请求,最终女主人点点头。
“寒冬,你想做什么?”二叔没有多想,虽然第一次看到林寒冬,但感觉这孩子处事还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