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面色惨白,身子开始发抖,但她依旧不愿意相信父母出事,因为她不敢相信。
“是我爸吗?”过了好一会儿,初夏才敢开口问。
二叔只是哭。
“是妈妈吗?”
二叔依旧痛哭不已,这是初夏记忆中这是二叔第一次流泪,之前她一直以为二叔坚强到一辈子都不会哭。
“二婶……”
二婶也是一脸的泪,哽咽不能语。
难道父母都……不,不会,不会的,不可能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可能的。
看二叔的反应,初夏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冰寒,初夏的身子冷得直颤。
“初夏,你要坚强。”二叔抽泣着安慰道。
唯有此时,这二个字是如此的空虚,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增加心里的纠结感。
“他们……他们……在……在……在哪儿……”一句话,初夏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完。
二叔拭去泪,没有说话,而是扶着初夏往医院里走。
二叔带初夏去的是太平间。
“不……不会的……不会……二叔,我们走错路了,走错了……走错了……我们走错路了,二叔……”初夏直往外挣,面色变得比医院的墙壁还要惨白,如果没有看到,心理还会有幻想;如果见了,幻想都成一种奢望,这让初夏如何承受。
二叔紧抱着初夏,流泪低咽,声音像是被冰块挤压似的,听之让人断肠:“初夏,他们出了车祸,当时就……”
“就……就什么……”
二叔再说不下去,哽咽着半抱着初夏往里走。
太平间内,二具……白布蒙头……
初夏耳边听得人窍窍私语。
“这就是出车祸的那家的女儿……”
“太可怜了,父母一天都没了……”
现实如此的残酷,却逼着初夏去接受。
初夏颤抖着去掀那白布,只掀一个布角,身子便瘫倒在地。
她看到了母亲的手,那手上的银镯……那是初夏拿第一个月工资给母亲买的,上面还刻着母亲的名字。
旁边该是……
残酷的现实夺去了她最后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