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把手机掖到被子底下,人站离远远的,耳不听心不烦。
终于安静了。
初夏对着镜子,强迫自己做出笑意。
努力了很多次,终于成功了。
“初夏,好样的,对,就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学会笑。”
从结婚风波起,初夏认认真真的打扮自己,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浮出笑意,外表上的光亮如鲜多多少少能掩去心中的阴影。
时间很快翻了一页又一页。
一早,初夏穿上米色风衣,配上桃红色的丝巾,显得分外耀眼。
在楼梯口,有一个同事叫住了她:“初夏,有人找你。”
初夏看看表,才七点多,谁会这么早找自己。
“谁啊?”
同事看了看初夏,拍拍初夏的肩,很有意味的笑道:“你们的师生情很浓厚啊!”
难道是……
初夏脑门皱成一坨一坨的。
和初夏猜想的一样,等她的是林寒冬。
初夏烦得要命。
要命的时候还来要命的人,来得还这么早,换了谁都会多想,初夏真是一个头二个大。
染黄的长发,闪亮的耳钉,在教师办公室,林寒冬搁哪儿都是那么不协调。
要命的是他手里还捧着花,清一色红玫瑰。
这年头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红玫瑰代表着什么。
每一个进来的同事都会多看一眼,多想点什么。
见初夏进门,林寒冬立即迎上来,献上花,脸上还挂着稚气未脱的笑。
“啊,他是我学生……实习时的学生……”初夏尴尬的介绍道。这句话快成她的口头禅了。
同事笑而不言。
连初夏自己都知道这句话的可信度只有零点零零壹。
“不……我……”林寒冬好像很不喜欢这个身份,想说点什么,被初夏一把拉过,眼睛狠狠的把他要说的话瞪回去。
“啊,寒冬,你让我打听的那个女生的事我打听过了,我们出去谈……”初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媒人的形象,掩饰林寒冬显而易见的意图。
“小夏,你在说什么?”林寒冬不解问。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寒冬直接叫她小名了,还叫得这么自然,看起来自己和林寒冬这个洞还真是难补,不管怎么说,能补什么样就补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