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冬要像姐夫一样,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
初夏没想到林寒冬的野心这么大,可是他的野心怕是由一个鸡蛋想到一个农场的那种。
鸡蛋一打,一切归为虚无。
这一晚,林寒冬带着甜甜的笑睡着了。
初夏心里则一阵虚空,觉得这事太不靠谱,除了买彩票,世上哪有这么好赚的生意,就算真有,张岳也会一个人独享,怎么会想到林寒冬。
爱投计的人十之**不是善良之辈。
初夏的预感很快得到了证实。
七八天后的一个晚上,初夏在店里没看到林寒冬,打手机也没接。
林寒冬在家里。
林寒冬一向注重打扮,头发一律用摩丝摩得根根向上,衣服笔挺,耳钉闪亮,可是当初夏打开门时,看见林寒冬头发零乱,像是被猴子抓过似的,衣服皱皱的,耳钉只一个了,还有一个落在地上。
桌上和地上散落着啤酒瓶。
为了下一代林寒冬早就戒酒了。
初夏从未看过林寒冬如此沮丧。
“怎么啦,寒冬?出什么事拉?”初夏拿开他手里的酒杯,摸着他的额头,声音轻柔道。
“我堂哥在上海被抓了。”林寒冬看着初夏,眼睛红红的。
“为什么?”
“诈骗罪。”
初夏没觉得意外。
“老婆……”林寒冬咬着唇,心里的痛慢慢的弥漫到脸上。
初夏走到林寒冬身边,拥着林寒冬,她替林寒冬难过,被人骗是痛苦的,被亲人骗是最最痛苦的。
“他抄期货亏了,到处骗人钱去补仓。”
“寒冬……不要太难过……”初夏把林寒冬抱在怀中,手捏着他的耳朵,低声安慰道。
“老婆,我被他骗了一百万,是一百万,我这一年就替他挣了……”林寒冬非常难过。
初夏一愕,不是五十万吗?林寒冬怕初夏反对,瞒了一半的数字。
林寒冬已经很难过了,不是指责他的时候。
“我想不到他连我都骗,是他的堂弟,自家人啊!”
林寒冬抬眼看着初夏,眼中闪着泪光。
“寒冬,别难过……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