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冬恼了,初夏不哄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说自已胡闹了,感觉自己有被甩的危险,火更大了。
又拉掉了初夏身上的被子,把初夏拎起。
“寒冬,别闹了,老是这么闹,你不累吗?”初夏也有些火了,这几天工作很累的,他一点也不体谅人,还那么闹,心理上老是长不大的样子,初夏语气不自觉的重了许多。有点像训斥不听话的学生的味道。
初夏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林寒冬说话,更让林寒冬认定初夏的心偏了,偏到那个男人身上,莫须有的事情,现在变得有理有据的样子,火腾全冒了出来,用力拉住初夏,怒声道:“看我不顺眼了,是不是?觉得那个男人好了,是不是?你觉得他好,你跟他去啊,你呆在我家做什么,你去啊,走……”
林寒冬一边说一边把初夏往外推。
初夏的心全僵了起来。
林寒冬推一步,她退一步,就像一个无生命的木偶。
盛怒的林寒冬把初夏推出门外,重重的关上门。
林寒冬站在门口,喘着粗气,等着初夏求他开门。
等了好久都没动静,林寒冬心感不妙,打开门,门外却什么也没有。
外面下了雨,能听到雨点打在雨篷上发出硬生生的闷响。
初夏只穿一件睡衣,还绸质的,南方一下雨,就有些凉寒,她会冻着的。
林寒冬很是后悔跟初夏说了那么重的话,以初夏的个性一定是躲在那里哭了。
林寒冬急急冲下楼去。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冷。
一眼看不到初夏,林寒冬急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世界一片死寂。
在死寂中,林寒冬听到“呜呜”的低泣声,那声音像是被大石压住似的,呜咽不能出,听得人肠子都拧在一起了。
林寒冬朝着声音寻过去。
林寒冬看见初夏抱着膝,缩在一团,缩在墙角哭泣着。
自责、心痛把林寒冬的心拧成一团乱麻。
“小夏……”林寒冬叫她的名字时,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难受。
初夏薄薄的睡衣哪能抵得住天寒与心寒,冻得直哆嗦。
听得林寒冬的呼唤,初夏慢慢的站起,转回身。见林寒冬走近,忍住悲泣,低声道:“寒冬,我明天走,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