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长了心眼,但对林寒冬的关注比以前多了很多。
她这才发现,看上去和平时一样的林寒冬,其实和平时很不一样的地方。
林寒冬以前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现在一回家就关机了。
林寒冬再不叫王丽平“丽丽”而改为全称。
林寒冬回来比以前迟的次数多了,每次回来不问他,他也总是先说理由,每次理由都不一样,说得很流利,好像预先背过似的。
林寒冬以前不爱洗澡,主动洗澡,暗示今晚要和初夏亲热,现在一回来就洗,洗的时候比过长一倍。
林寒冬以前基本每晚都和初夏亲热,这几天却没什么兴趣,只是抱着她,不说话,像是累坏了的样子。
初夏感觉越来越差,但她还是不相信,寒冬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只到有一天,寒冬回来很晚,初夏为他准备洗澡的衣服时,赫然发现,寒冬的脖子上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吻痕。
初夏盯着看了看。
林寒冬神色很不自然,对着镜子照了照,然后有些尴尬道:“南方就这一点不好,虫子太多,烛心阁的新房子竟然会有虫子,痒死了。”
林寒冬还霎有介事的抓了二下。
初夏的心里像是被石头堵住似的又闷又痛,但她还是努力装作自然道:“明天我给你买点止痒药去。”
“不用,很快就会好了,初夏,你也辛苦了,早点睡吧,以后不用等我了……”
可是初夏哪里睡得着,她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寒冬的脖子上不是吻痕,是虫咬抓的,可是她和逃婚林在一起时,逃婚林很喜欢用力的亲吻她的脖子,她对吻痕和虫子咬抓挠区分的非常清楚。
她根本无法欺骗自己。
第一次恋爱失败,第一次婚姻失败,这一次,熬尽她余生情感的爱情貌似也要失败,难道自己注定一个人孤苦终了吗?
回想和寒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初夏的心痛得寸寸裂开。
她已经习惯林寒冬叫她老婆,叫她宝贝,习惯身边有这个男人,让她重回过去,过孤灯冷灶的生活,她想想就受不了。
泪成群结队的往下流,初夏忍不住抽泣起来。
她捂着嘴,轻轻的下床,踮着脚走到客厅,缩在沙发上,手捂着嘴无声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