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荆楚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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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惹了麻烦

“那有什么办?”团长吴百强摇了摇头道:“吃败仗就是这样,连本团长和你参谋长同样不是抱头鼠窜吗。”

参谋长汪得彪心里不服气,马鞭一甩,紧追一步,他要使用激将法,激起团长吴百强剿灭土匪决心,竟然打起萧腔:“团坐,抓不住独龙恐怕这顶绿帽子永远摘不掉了,”

“什么绿帽子?”

团长吴百强大眼一瞪,即向参谋长汪得彪反驳道:“老子一点都不傻,难道参谋长没看出吗,西霸天使用的是借刀杀人之计,借本团长之手达到自己的目的,替他捉拿独龙,替他为大少爷报仇,他们保存实力。参谋长请放心,此时的西霸天比老子更难过,独龙杀了大少爷西霸天不会善甘罢休。”

参谋长汪得彪听了团长吴百强的一番解释,好像明白了意思,当即伸出拇指夸奖:“高,实在是高,吴团长要‘坐山观虎斗’实在是高明之举,”

可是,感到自己打大头领的黑枪已经无法挽回,知道错了却不能道出,怕吴团长怪罪参谋长毁了“坐山观虎斗”的大计,坏就坏在不该引火烧身,这一枪造成土匪一窝蜂追来。,如果得知是参谋长的背后黑枪,吴百强决不会放过自己的。

团长吴百强见参谋长汪得彪并不明白意思,再次解释道:“至于独龙杀死花红绿一事,没什么可伤心的,本团长只不过甩了一件破衣服而已。不,是个看家狗,花红绿死得好,对本团长来说倒是件好事,少了个包袱。”

“吴团长真有意思,把夫人花红绿一会儿比喻成破衣服甩了,一会又比喻成看家狗。”

参谋长汪得彪何曾不知,吴团长暗地里养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小老婆,有她在身边陪伴,花红绿岂不多余了,因为名誉问题,包养的小老婆天天吵闹当夫人,明媒正娶。大老婆正无法处理呢,独龙的一刀倒给吴团长帮了个大忙,随笑了笑,“哈哈……”

团长吴百强和参谋长汪得彪会意地一阵大笑“哈哈……”

二人笑声未落,突然,前面又来了一队人马……。

团长吴百强抬头观看,大吃一惊,“哎呀,真******倒霉,钻到土匪窝里来了,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天要绝我吴百强啊,即使有命也难以逃脱……”

参谋长汪得彪闻听所言惊呆了,此时已吓得脸色蜡黄。

他心里清楚,是汪得彪引火烧身,对着大头领窦义得背后打黑枪,才造成如此危险的境地,可想而知,人家岂能善甘罢休,不抓住凶手决不死心,那么,前面的一队人马,定是土匪们派来堵截的,真的成了瓮中捉鳖,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两面夹击,看来,我汪得彪今日必死无疑。

“准备战斗,”

团长吴百强一声令下,那些光着膀子的骑兵将士即刻紧张起来。

参谋长汪得彪故装镇静,直起腰来抬头仔细地观看,“果然不错,前方来了黑压压的人马,看阵势好几百人。”

“怎么办?前有堵截,后有追兵,”

团长吴百强看了看自己只有二十几名骑兵,从数量上讲,敌人超过自己数十倍,他们连武器都没有,一个个赤手空拳,光着膀子,不但不能进攻敌人,而且连件保护身体的衣服都没有,如何对敌作战?

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即向参谋长汪得彪商量道:“不行的话,我们返回去,等待窦义得的人马到来。”

此时,他们在两边生长着芦苇的马路上奔逃着,可是,前面不知是谁把路旁的芦苇点燃了,光秃一片,成了一眼望见的原野。路旁那些老柳树被烧焦了,阴郁地站着,身上的皱纹被熏黑了。那是无情的大火剥去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只好秃兀地站立在路旁。

参谋长汪得彪心里有鬼,他打了大头领窦义得的黑枪,到底是死是活难以说清。这件事情团长吴百强并不知道,那些土匪追来的目的肯定是替大头领报仇的,如果等到后边的人马到来,自己落到土匪手里,必死无疑。立即劝阻:“不行,不行,后边土匪来势凶猛,不知又耍什么花招,只能前进,决不能后退。”

“前进那光秃秃地一片,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必死无疑,再说;我们才二十几人,连武器都没有,怎敌几百土匪的进攻,”

团长吴百强衡量一下利弊,分析着险情:“后退未必会死,因为,我们与大头领窦义得打过交道,他们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倒是有些情义,只抢物资不愿伤人,那是为了生计。而且我们有话相约,是回去准备大洋赎回独龙和战马的,就凭这一点他们也不会杀我们。”

虽然马路两旁生长着芦苇,可是,一侧不远处却是大湖,那湖里原本美丽的荷花没了。再也看不到那绿叶丛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娇羞的少女,满脸绯红微微含笑。如今都无私地作出奉献,成了老太太,满脸邹文地枯萎了。

“什么情义?土匪有几个讲信用的,他们早已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土匪的话能信吗?要不然为什么追来?”

参谋长汪得彪的一席话,使团长吴百强进退两难,他继续发表纽论,“如今只有一条路,前进,明知山有老虎,必向虎山行,后退是土匪窝,前进不明真相,到底是土匪还是友军难以说清,这里方圆几十里荒无人烟,茫茫的芦苇荡,即便是发生冲突,离荆沔天潜县城的也近些,求救也快些,请团长不要再犹豫,我们赶快顶上去……”

“扯淡,”

团长吴百强摇了摇头,坚决地拒绝,“岂不是拿兄弟们的性命开玩笑,这些骑兵将士,一个个赤手空拳,光着身子如何对敌?那不是让他们送死吗?看来;顶上去和后退都不是办法,”

“不管采取哪种办法,请团长赶快决定,”

参谋长汪得彪心急如焚,眼见前后两队人马越逼越近,“时间不饶人,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吧,将士们倒好说,还有吴团长您的安全……”

“等死……”

团长吴百强想了想,参谋长的话倒提醒了他,“老子就采取等死,既然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干脆不走了,统统隐藏到路旁芦苇荡内。”

“能行吗?”

参谋长汪得彪有些怀疑,认为这是一种冒险行动,“在两路人马夹击下,有可能全家覆没,被他们彻底消灭……”

刚才一阵狂风吹得路上行人惊心动魄,此时终于停滞了;太阳在蓝得发暗的天空中懒洋洋地照着;马路一旁大湖的堤岸上是一片黄橙橙的稻谷,沉重的谷穗被压得弯着腰,经过那场大风的洗礼,一片片地连根倒下。

“能行吗?”

参谋长汪得彪有些怀疑,认为这是一种冒险行动,“在两路人马夹击下,有可能全家覆没,被他们彻底消灭,”

“所以,该冒险的时候一定要冒险,并不是我们怕死不敢迎战,在没有辨明对方情况之前,理应避其锋芒,本团长的意见是观擦前后动静,探明情况再说,这叫不打无准备之仗。”

参谋长汪得彪闻听所言,感觉有理,立即传达团长命令,“所有将士,统统躲藏到芦苇荡内待命。”

团长吴百强看了看马匹,向参谋长汪得彪讲,“将士们倒好藏身,可是,我们的战马如何隐蔽?”

“同样躲藏到芦苇荡内,”

参谋长汪得彪是在芦苇荡边长大的,他最清楚芦苇的深度:“这是秋后,芦苇都已拔节开花,按常理来说,一般的芦苇可以长到一丈多高,不过,它的粗细只有拇指那么粗。”

此时,芦苇荡虽然枯黄了,可是,那茂密的叶子依然能遮挡住光线。这才是真正的芦苇,是团长吴百强从未见过的芦苇荡。一眼望去,那些芦苇如金黄色的浪潮直涌到天边。

“本团长不管芦苇的粗细,只要高度,”团长吴百强一边讲,一边用手摸着心爱的战马,“只要能藏下宝马就行,”

“芦苇深处别说藏一匹战马,即是骆驼也能藏得进去。”

参谋长汪得彪用手指了指那片最高,最茂密的芦苇讲;“不信,请团长进去试一试,”

“既然如此,赶快行动,”

团长吴百强着急起来,“所有将士,连同战马统统钻进芦苇荡内,朝纵深处躲藏。”

将士们闻听躲藏,哪个龟孙想打仗,这样光着身子岂不是找死,尽管那些芦苇叶子剌人,他们宁可忍耐疼痛,不愿叫喊一声。

团长吴百强的人马刚刚躲藏到芦苇荡内,前面那路人马正好拐弯,从被大火烧秃了的原野进入芦苇荡。

吴百强的人马突然消失,倒给后面追赶的人马开阔了视野。

他们在二头领桑巴拉脸的指挥下,见前面突然冲来一队人马,误以为;被自己追赶的人马调头迎战呢。

于是,那股复仇解恨心理腾地自肋间窜出,二头领桑巴拉脸怒目圆瞪,立即吼叫一声:“兄弟们,为大头领报仇,狠狠地杀,一个不留,”

早就憋得难受的穷棒子们,一个个好似饿狼扑食,直冲对方人马。

“杀,”

这些穷棒子们为了生存,一个个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立即从背后拔出大刀,猛烈冲刺,那威武勇猛之疯狂,令人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