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这么有食欲的跟盘中的牛排较量,景天昊脸上露出一抹不容察觉的笑意。好似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脸上的笑带着一分诡异:“我是说,我当然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来对待。要不然,你也不会跟我走的这样近了。”他一副对不对的表情,到是让朵朵的心放下了不少,眼中的不安神色也缓缓松解。
她还以为他知道了她的一切呢?害她刚才差点拿花坛里的石子砸他。
景天昊看清她眼中的神色,脸上的笑容越发欢畅。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那他一定笑不出来。至少,不会笑的那么开心。他以为成功瞒过景天宏就万事大吉,却没想到另一个人的到来才是他真正的恶梦开始。
虽然昨晚凌晨二点多才上床睡觉,但今天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景天昊准时在九点钟进入公司上班。他正以饱满的精神状态迎接新的一天,同时也在迎接他和朵朵的未来——
当他推开自己办公司的门,关琳娜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大脑中瞬间闪过一丝恍惚又恢复如初。他看着她,眼中闪着几乎不可相信的复杂的光芒:“娜娜?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回过头扫了一眼身后,不知道这个突如其来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更多的是内心里对她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她一动不动,优雅的站立着,脸上的笑灿若繁花。跳过他的问话说:“我昨天跟花朵朵坐的同一时间的飞机。”语气间轻描淡写,似有些幽幽的怨气。一句话轻而易举解释了他此时的疑惑,没想到多年的相交之情禁不如跟别人的短短几日!
“你都知道了?”不紧不慢的语气中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关上办公室的门,他优雅的走到她面前,顺手把脱下的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
关琳娜冷冷的嘲笑:“我曾经以为你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却没想到你跟那些俗人没什么两样,都是见异思迁的人。”她的眼神冷如刀,冽如剪。有种迫切的想要看清他的冲动。这不是指责,不是质问,而是她心里有所不甘。可是从小的教育使她比一般人有更好的休养与制止力,转瞬间,冰冷不见,优雅复现:“不过,这也停好的。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你也等了我这么多年,于情于理都是我对不起你。”她伸出手抚了抚他胸前的领带。突然双眼一眯:“我记得你只戴我送的领带?可是这条——”她握着手中的领带假装沉思,实际上她知道这个男人从今以后不会在属于她了。
“不要这样说。是我不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有负担。你有追求爱人的权力。”景天昊却只是淡淡的说,似不想解释这条领带的来历。
她一听,心凉一半,这样淡的口气是关琳娜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她放下手中的领带,转身,脚步轻缓的走到窗前:“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她若有若无的轻飘声音传过来,飘进景天昊的耳朵里。他的心一沉,再一沉,如同走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山黑洞。仿佛那里面有无数的魔鬼手拉着他往下沉,再沉,沉入永恒的黑暗。
景天昊盯着关琳娜的背影,她的话一针见血的说中了他心中不愿揭露的事实。事实上,现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无法想像像朵朵那样性格刚烈的女孩儿一旦知道了事情的真像会怎么样?愤怒,悲伤,大哭大闹,还是一走了之!他无数次在脑海里构想着她知道真像后的反映。
“她知道你骗她会原谅你吗?”她转过身,声音淡而无情。
景天昊闭上眼,心头掠过一丝痛楚。他跌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外表优雅温厚,内里却冰雪聪明的关琳娜倦倦的答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等于你们前方的道路是黑暗的,是不会长久的。”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嘲弄,又似藏着某种侥幸。她优雅的走近他,在他身边坐下:“我可以帮你。”
景天昊哑然抬头,看到她的眼光里有从容的坚定闪亮如璀璨的星眸。
窗外的梧桐沙沙作响,黑暗中叶面不时泛着在星光的照耀下带来的一点儿波光。朵朵出神的望着那点点星光,思索着那个素未蒙过面的陌生女人到底是谁?那个女人显然知道她跟景天宏的一切,要不然也不会说的那么振振有辞。她是谁?是景天宏的新欢?一点都不像,她敢否定。她尝直视敢肯定那样绝色的高雅女人是不会轻易做别人的情人。但,如果是景天宏她就不敢保证。他是那样招女孩子喜欢的一个人,多金,金情,温柔起来怕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招架。正如当初的她一样,深深的沦陷在他的温情怀抱里不可自拔。
她苦涩的笑笑,他身边何时缺过女人?也许这辈子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无论时间如何消逝,景天宏······都是她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人了!
景天宏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一个女人到如此地步,没有朵朵的每一天都是度日如年。他无法消除她在自己心中留下的影子,她的身影时时刻刻都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每天活在思念与痛苦中。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难道她真的不回来了?难道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他了?景天宏盯着手里的红色高脚杯中的白色液体,一抑头那些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肚内。他重重的放下杯子,跌跌撞撞的走到床边把自己甩在这个唯一能让他进入梦乡带有她的味道的大床上。
他已年过三十,又是家中的长子。婚事一直是父母最为操心也最为担心的事,这次说什么父亲都不允许他在敷衍过去。该怎么办?他很头疼,他真不像娶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当老婆。
心中那一道伤口不知道何时才能愈合好?心底那道伤疤什么时候才能结痂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