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净德王脸色一变,对着暮延喝问道。
暮延仰头大笑道:“我一直防备着天羽,我就怕他这个失踪其实正是为了引我自己露出马脚,所以一直没敢动作,所以才等到十年之期过了才动手,没想到啊,你还真能隐忍。不过,十年来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你们就等着国破家亡之日吧!”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天羽并没在意暮延的话,而是笑着道:“其实如果你早些叛变,或许能成功也说不定,因为,我也是前两天才脱得开身!”天羽说着,还调皮的向暮延眨了眨眼睛,气得他差点吐血。
“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此时大局已定,净德王也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是!”参与叛变的侍卫一个个抢着去抓暮延,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
净德王看向一众大臣,道:“看在你们只是一时糊涂,而如今也已有悔改之意,本王就不与你们追究了。但是,作为惩罚,你们每人停薪三年。以后,你们自己好自为之,若被本王查到你们还有异心,格杀勿论。”
“谢陛下宽宏,谢陛下不杀之恩!”众官员马上欣喜谢恩。
“你们都下去吧!”净德王实在不愿再对着这群墙头草,挥手让他们离去。
“微臣告退!”
等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后,殿内仅剩下净德王、宝月光、天羽、夏雪、韩秋子,还有仍坐在梁上的香奕。
净德王又看向韩秋子,脸色有些阴沉,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处置他。
“父王,先前表哥是自愿给女儿做人质的,念在他不知情的份上,您就从轻发落吧!”就在净德**要开口之时,夏雪突然抬头对着净德王道。
净德王听了夏雪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对韩秋子道:“既然雪儿为你求情,也念在此事你并没参与的份上,本王也不与你追究了,你也下去罢。”
韩秋子愣了一下,似乎没想过自己能置身事外,眼色复杂的看了夏雪和天羽一眼,深吸了口气,谢恩之后也退了出去。
“王儿!”见事情告一段落,宝月光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天羽,泪水不断滑落。
天羽在这世上在乎的人虽然仅有夏雪一个,但身为自己母亲的宝月光还是让他感动莫名,眼角不知不觉便湿润了。反手抱住宝月光,天羽轻唤了一声,“母后!”
净德王站在一旁看着,眼中充满欣慰,赞赏与激动。
“好了好了!再这样下去就没完没了了,王儿才刚回来,先让他喘口气吧!”净德王微笑着拉开宝月光,又吩咐下人去重新准备宴席,说是给王子殿下接风。
天羽道:“父王、母后,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
天羽此时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漏掉了一个人,于是抬头向上方的香奕招了招手,调笑道:“你这个梁上君子也做够了吧,还不下来!”
香奕一个飘身,翩然落到地面,不悦地道:“本姑娘是地道的女子,可不是什么君子!”
香奕一句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天羽对净德王和宝月光道:“父王,母后,她叫香弈,是儿臣在外面结识的朋友。为人嘛,还算过得去,就是笨了一些!”
“什么叫还算过得去,什么叫笨了一些?”香奕气得直跺脚,扯着天羽的耳朵道:“你又皮痒了是不是?信不信我抽你!”
“哎哟哟!疼!姑奶奶,我开玩笑的!快松手,我耳朵快断了!”天羽被香奕扯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只好求饶道。
宝月光拉过香奕的手,将她上上下下瞧了个遍,看得香奕一身不自在,随后她才微笑着道:“你叫香奕是吧,以后我叫你奕儿吧!长得可真漂亮啊!”
香奕从小在山中长大,很少接触外人,碰到宝月光如此热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羞涩地说一声,“谢谢!”
净德王挤着眼睛小声对天羽道:“王儿,她是不是本王未来的儿媳妇?”
有夏雪在场,天羽自然不会像在外面一般胡来,马上掩住净德王的嘴,紧张地道:“父王,您这话可不能乱说,会害死人的!”
净德王的话说得虽然小声,但其实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到了,见天羽如此紧张,兼之香奕听了之后又满脸通红,再联想到先前香奕扯天羽耳朵的那一幕,净德王和宝月光都会心一笑,以为是天羽害羞了。
夏雪平时话本就少,今日见到自己王兄,更是觉得满足了,所以一直在一旁出神地看着天羽没有出声,此时听了他们的话,心口突然觉得一阵刺痛,脸色也苍白了下来。夏雪不想让他们发现自己的异样,见众人并没有留意自己,便一个人悄悄地退出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