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姐姐小心!”
只见一柄无形剑横空出现,挡住了蜍田的脚步。
古渊十式!
“小飞!”风啸寒见是古名飞前来助阵,一时间信心倍增,如此看来天下九顶几位离此处不远了。
“古名飞?”蜍田奇道。
“知道你爷爷来了,还不乖乖投降?”
“不自量力。”
蜍田心想:小小的鼠辈也敢跟我叫板?哼,古行之,我还没去找你,你就把你儿子的性命交给我,太客气了!我就笑纳了!
兄弟齐力,以古渊十式与逍遥剑法合围蜍田,蜍田则手操家传兵器“乌钺”以师毒门奇功迎战。风啸寒古名飞二人虽占不得便宜,却也不甘示弱,面对蜍田虚晃两边实攻中路的打法,他们以默契的步伐不断地变换彼此的身位,决不让蜍田有分拆二人、各个击破的机会。
蜍田一声冷笑,他有心卖弄本事,却也不急于下手,否则就算两人联手也抵不过三招!
与此同时,李哲已经从即墨暄手中接过信,拆开来看了,其它师兄弟六人也凑眼过来。
信中内容如下:“我派众弟子听着:风啸寒是清霄派请的救兵没错,但是我王朔与风啸寒一战乃是切磋武艺,没想到遭魔教奸人所害。若非风啸寒舍命相救,我不可能活着回到桓晖派。另外,我派与清霄派的矛盾,实则错在我派。是以,为了众弟子的安危,我履行了与清霄派掌门的约定,废除了我派。情非得已,望众弟子谅解。”
七人看后俱是大惊。
胡平说道:“大师兄,这确实是师父的笔迹啊!”
“看来,我们错怪风啸寒了。”
“那现在怎么办?”
“帮他们对付魔门。”
统一了意见后,七人挥剑杀向蜍田,和风啸寒、古名飞一道封紧了蜍田的出招空间。看似武断的决定,却是百感之下的默契。正道之中,首重信用,便是如此。
蜍田一时间错愕,不过眼前十人他丝毫不放在眼中,但是却有一道选择题横亘心中。
要先解决谁呢?风啸寒?不不不,我还要看他们父子相认的惨剧。哼!没想到你们会临阵倒戈,呵,看来我失算了,就先杀你们这些废材!
即墨暄忽道:“你是蜍田,对吧?你应该不是那么笨的人,为何要相信我?以你的为人,没有当场击毙我,真叫我惊讶。”
蜍田讶然道:“你真的不知道?你手中那柄扇子从何处得来?”
即墨暄留了个心眼,道:“此乃家父传给我的。”
蜍田一惊,家父?难道她的父亲竟是他?
“你是何人?”蜍田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面如沉水地望着即墨暄,希冀从她的神色中看出端倪。
风啸寒一看,怕蜍田骤然出手伤了即墨暄,将即墨暄护在身后,道:“你想怎样!”
“风啸寒,你给我滚一边去!”蜍田大怒。
他越看即墨暄越觉得即墨暄与一个人长得极为相像,雪瑶!若单论雪瑶,蜍田当然不惧,不过她身后可是修罗崖楼隐,那个如远古神帝的存在,西尊!这柄扇子,没错,正是二十多年前,楼隐自司命神殿得来,界芒!当初正是传给了,雪瑶!蜍田越想越心惊。
风啸寒勃然大怒,便要举剑攻敌。
却听的即墨暄带着玩味,道:“有些事情恐怕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吧?”
“女娃儿,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恐怕你管不着。不过,你出现这么久,中秋盛会既已落幕,看来这里很快便会不安全的。”即墨暄轻笑一声。
如果这句话由别人说出来,蜍田定会不屑一顾,可由眼前这位他拿捏不准的人道出,蜍田心中便有些捉摸不定,难道这女娃儿真是雪瑶所生?当年雪瑶与天下九顶相互勾结,难怪现在她竟敢以天下九顶压我!看来此地不可久留。反正目的已达。
想到这儿,蜍田一个闪身,跳出战圈,眨眼间便逃离了众人的视线。众人欲追,被风啸寒叫住了。
风啸寒满脸疑问地看着即墨暄,道:“即墨小姐,你认识这蜍田?”
李哲插口道:“当然。即墨小姐谋略过人,卧底在蜍田那厮身边。”
风啸寒骇然道:“你怎么?”
蜍田此人心机深沉,难以揣度,从他布局杀铁云山便可看出。即墨暄竟然不惧,她为的是什么?
“那也没什么。不过蜍田刚刚说的话好生奇怪。”即墨暄笑道。这时即墨暄才松了一口气,面对蜍田,马虎大意不得,稍有不慎便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风啸寒,我等错怪你了,多有得罪,望见谅。”李哲又道。
风啸寒回了个揖,“无妨。”而他心中所想却是即墨暄那柄扇子到底是何来历?以即墨琏之名断然无法使蜍田这等盖世凶人撤退。而即墨琏也说此扇绝不平凡。
“只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真相呢?”胡平问道。
“只因我弄丢了王掌门的书信,无以为证,你们绝不会相信。”
七人闻言,恍然大悟。
“铁伯伯,你怎么样了?”即墨暄突然道。
“师父!”听到即墨暄的声音,风啸寒慌忙跑了过来。众人也尾随而至。
此时的铁云山已经奄奄一息,靠着古名飞输入的真气,勉强还能开口说话。
风啸寒心中万分自责。“师父,是徒儿害了你,徒儿该死。”
“不。是蜍田设计陷害我们。为师不怪你,你可不能死,为师还要你振兴逍遥派呢。”说完,铁云山便又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黑血。
“铁伯伯,你撑住,我去请楚老前辈来。”
铁云山一把拉住古名飞的衣袖,“不必了,这两记五毒拳颇有些火候,现在的我神仙也难救。小飞,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事?”
“速回古渊,告诉你父亲:魔门已出,保护好新一代九顶。切记!”
“我知道了,铁伯伯放心,我这就回去。”古名飞说着便起身,果断而决绝。
风啸寒感激地望着古名飞,道:“兄弟,谢谢你。”
古名飞嘴角一弯,道:“寒哥,我走了。”
古名飞向风啸寒和即墨暄又道了声“保重”后,朝古渊城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