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云并未见过青衣,倒是不知其中缘由。古行之、闲虚二人则是心中翻腾,这女娃子前些日子还见过,那时候虽然感觉她不同寻常,却决计没有想到她竟会是瑶月宫的传人!
古行之见到青衣时,立马想到了水白玄,难道说水白玄也是瑶月宫的一颗棋子?这么久以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竟然没有看破青衣的身份,古行之心中也感骇然。
闲虚虽然不说话,但心中也抱着与古行之一样的想法。
“我师父说你们名不副实,该回家抱孙子去了!”青衣不屑道。
众人一想到瑶月宫那神秘的宫主实在硬不起脾气,八大高手竟是无人反驳。青衣既是瑶月宫传人,当然有资格说这话!
二十年前,若不是瑶月宫主出手,对抗**不世出的奇才——楼隐,整个正道早都已覆灭!哪还有如今的天下?哪还能有今夜的中秋之聚。
那时候的瑶月宫主不过年仅二十八,想到这个年纪,在场的人心中都不禁一阵苦涩。
“阿弥陀佛,不知瑶月宫主有何指示?还望施主赐下。”枯竹双手合十。
“我师父说,这次楼隐的弟子将出江湖。虽然比不得楼隐,不过实力不容小觑!”青衣难得露出严肃的模样。
“正道这些年来,也培养了不少的年轻俊杰。功力不弱。”沈策林道,“只不知与魔门弟子相比如何?”
青衣想了一想,道:“虽然楼隐的弟子不如楼隐当年,不过能被他收做弟子培养的肯定不简单。能与之相抗的唯有楚唯等寥寥数人。”
铁云山默默地看着青衣,道:“不知使者与之相比,如何?”
古行之、闲虚这才想起,之前看不出青衣有任何的武功,而她又是瑶月宫的传人,这简直不可思议。
果然,青衣双手一摊道:“我一点武功也不会。”
除了古行之、闲虚二人,其余的人俱是一惊,这怎么可能?
“近日正道崛起几个年轻高手,可见我正道实力不弱。这魔门虽强,怕也没有那么多天才弟子。”鹤云道。
“不错。玄衣风飞、怀真五人异军突起,如果再得到瑶月宫的秘技,与魔门相抗也不是没有可能。”封尘说道。
青衣感觉到古行之异样的目光,道:“怀真此人身份不明。而玄衣风飞。”
“大家可能不知道,玄衣风飞中,衣指的就是使者。”古行之硬着头皮解释道。
众人不是没有听过玄衣风飞之名,只是没有想到这瑶月宫的传人竟是其中一人,且毫无武功!
青衣脸色微红,道:“玄衣风飞中以水白玄的武功最高,风啸寒次之,古名飞第三。若论资质,古名飞当仁不让,不过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想要让他们短时间成长,不大可能。”
风啸寒!
铁云山心中一震,他已有许久不见风啸寒,而得知自己时日无多后,对这大弟子更是挂念。更何况,风啸寒不仅仅是他的弟子。
“不知宫主可有应对之策?”闲虚道。
“总是靠我师父,你们难道不能有点出息吗?”
古行之道:“我们也有应对之策,不过一旦魔人尽出,江湖势必大乱,不受控制。”
青衣见是古行之,也不以言语刺激,道:“师父曾说过两个字,白玄。”青衣缓缓道,“他现在来了,不过先别告诉他这些。师父会安排的。”
八个人面面相觑,顿感无奈,难道说正道武林要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这令已经一把年纪的众人均感异样。
在场的有几位已然见过水白玄,而古行之更是收水白玄为义子,水白玄虽说是资质过人,功力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不过对上魔道高手显然力有不逮,可说是鸡蛋碰石头。是以八个人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刚刚青衣的语气分明是说,即便是玄衣风飞中武功最强的水白玄也不是魔门弟子的对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青衣见古行之有异状,道:“古行之,你收水白玄为义子,师父没有意见,现在师父老人家不适合出面,由你保护他再合适不过。”
“水白玄(古名飞)见过前辈。”
就在这时,水白玄与古名飞二人也赶到了聚叶亭,两人借力一蹬,跃到亭中。水白玄见青衣毫发无损,心中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爬上高处,你将看得远,然后想爬得更高。
——《一剑封侯》
“飞儿、小玄,你们怎么来了?”古行之明知故问。
“爹,青衣她没怎么样吧?”
八人均是异样地看着古名飞,说不出话来。
“小白,你来干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地跑了过来。”古名飞没好气地说道。
“水白玄,啸寒呢?”铁云山问道。铁云山虽与江南甚为熟稔,然对于水云凌也只有一面之缘。如今断难将水云凌与眼前这名少年联系到一起。
水白玄一看,就知道此人必是逍遥派掌门,风啸寒的师父铁云山无疑。
“寒哥他跟我们分开多日。我们也在找他。”
铁云山微微一皱眉,是什么事情耽搁了?
岸上的众人看着聚叶亭中的十一人,皆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怀真大师,今日你是志在必得了?”
怀真微微一笑,道:“志在必得不敢说,江湖中藏龙卧虎,贫僧也只能全力以赴。公孙施主看来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呵呵。担心也没什么用。这次天下九顶的考验,肯定是高手云集。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公孙不道。
“阿弥陀佛。贫僧适才看到了卓子虚。”
“没想到他也来了,有趣有趣。”公孙不笑道,“说来这年轻一辈中的十大高手除了萧寒烟与楚唯,就这卓子虚最为强横。”
公孙不虽这么说,但却没有丝毫的异样,想来必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