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有问题吗?”
“这件事情不是早已有定论?而萧寒烟也失踪已久,无处可查。”季秋信脸有难色。
“今天早上,萧寒烟来找过我,并跟我短暂交锋,她此刻必在城中。”
“这就好办。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季秋信对于楚唯找寻水云凌杀江南的真相一事感到不可思议,按理说,楚唯根本不可能与这两个人有任何的交集,那又是为何?
“我想证明水云凌没有杀江南。”
“为什么?”
楚唯思索一会,这才道:“师兄,这件事情牵涉到一个人,我希望你要保守秘密,我连爷爷也没有说。”
季秋信见状,心知此事必有蹊跷,更何况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个心高气傲的师妹会因为什么事情如此挂心。
“我发誓。”
“水白玄就是水云凌。”
“什么?!”季秋信失声道,“这太不可思议了。他不是一个江湖三流的人物是吗?怎地在短短数月间,武功变得如此高强?”
“这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我相信他绝不是那种人。所以,拜托了。”楚唯沉声道。
季秋信当即答应下来,他发誓一定要找出其间的秘密。因为,他对水白玄同样也很感兴趣!
楚唯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一个人心事重重地走了,季秋信却杵在原地。
季秋信心中难以平静,这未免也太过超出他所认知的武道范畴了,同时追求武道巅峰的人,他所关心的不是水云凌有没有杀江南,而是水云凌如何一跃而成江湖一流高手,短短数月之间!季秋信绝对是少数清楚水白玄实力的人之一!
“有了师兄的帮忙,水白玄,也许这就能够还你一个清白了。”楚唯稍稍舒了一口气。
我相信你,不是因为你是谁,而是因为在我心中你是谁。
一个人绝不可能毫无破绽地扮演另外一个人,无论如何,水白玄也必是你心中的一面,所以杀江南的绝不是你!
就算!就算是你杀了江南!那又与我何干!
刀光剑影只是表象,正邪江湖才是内情。
——《承影真主》
“飞儿,希儿最近怎么都见不到人?”古行之眉间深锁。
“不知道。”
“最近在雪堂如何?”
“还好。”
“不再厌学了?”
“嗯。”
“真的?”
“爹,我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古名飞低声道。
古行之见古名飞一脸困倦,也不说话,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希儿怎么会不见踪影?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不会的,以希儿的身手自保应该不会有问题。到底什么事情让他走不开身?古行之两腿张开,坐在主位上,右拳微撑下巴,思索着。
一枚飞镖从厅外射来,古行之看也不看伸手接住,将贴在飞镖上的纸条扯下,缓缓展开。
“古言希在我手上,想他活命,交出《神渊录》。今夜子时,宁怡桥头。”
古行之眉头一皱,将纸条捏个粉碎。
“哼!”从近来种种迹象可以断定,古言希落入奸贼之手应该不假,但是到底是谁在背后主使,古行之一无所知。连他背地里一直监视的石中月也失去踪迹,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来历神秘的人擒住了古言希,如果是他的话,趁希儿不备确实有这个可能。
古行之还在思索,他试图找出今日城中所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联,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魔门一直觊觎《神渊录》,难道会是他们?
不过明晚便是天下九顶齐聚之时,谅他们再多么大胆也绝不敢在天下高手云集时乱来。可是除了他们,古行之完全想不到还有谁会这么做。
“老爷,知竹山庄鹤云先生来访。”
“快请。”
古行之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
“鹤先生别来无恙,大驾光临,恕在下未能远迎。”古行之施礼道。
“古贤弟,你我还需这么客气吗?”
两人相视而笑。古行之刻意舒展眉目,不想让鹤云看出他的焦虑,是以鹤云并未察觉。
“鹤兄今日才到?”
“愚兄俗事缠身,这才得空前来,劳贤弟挂心了。”
“无妨无妨,上茶。”
二人分主宾坐下,品茶闲谈。
“贤弟,愚兄最近听说城中有些不太平,不知是否属实?”
“鹤兄多虑了,有众多高手眼下正齐聚古渊,何来不太平之说。”
“如此甚好。对了,这是敝庄出产的竹叶青,区区小礼,还望贤弟不要嫌弃。”
“鹤兄哪里的话,贵庄的竹叶青天下闻名,乃是一等一的好酒。在下这便不客气了。不知鹤兄在哪里歇脚?”
“愚兄才刚到城中,还未找到歇脚之地。”
“如今城中大小旅店均已爆满,如果鹤兄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在敝府住下,如何?”古行之心中突起疑问,这鹤云明明早到了一天,为何却说刚到城中?
“怕多有打扰。”
“鹤兄哪里话。鹤兄大驾光临令敝府蓬荜生辉。”古行之当即吩咐下人去安排妥当。
“如此多谢贤弟了。”
“对了,不知鹤兄可知魔门的动向?”
“据我所知,目前魔门尚无异动,贤弟担心他们前来闹事?”鹤云盯着古行之的眼睛,如有所思。
二十年来,魔门偃旗息鼓,难寻踪迹,今日古行之突然一提,鹤云自然有些惊讶。
“不错。魔门势力不容小觑,若他们真有心捣乱的话,明晚必有大祸。”
“贤弟不必担心,就凭你我二人在场,何怕魔人逞凶?更何况还有其他六个家伙呢。”鹤云信心满满地说道。
“多谢鹤兄仗义。”
“诶,哪里话,除魔卫道乃是正道中人份内之事,贤弟再如此说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了。”
“好,就让你我二人除魔卫道!”
如果有相识之人在此怕是会咋舌,只因二人在十多年前均是性格火爆之人,更是势同水火一般,见面必有一吵,如今时过境迁二人竟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天,这些年来确是收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