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水白玄,他本想古行之应该会阻止此事,不过眼下情况却非如此,他是无论如何推不得了。
“好。”水白玄道。
“多谢水兄。请。”
“请。”
“慢着。”一道声音传来。
“怎么?秦兄有何指教?”宋正钧问道。
“在下也想跟水白玄水兄请教,不知宋兄能否将这个机会让给在下?”他说完,也不等宋正钧开口,对着水白玄道:“在下玉剑门秦庄,见过水兄。”
水白玄见两人争着向自己挑战,一时不知怎么处理,如若都接下,其一显然太过招摇,其二,便也难以拒绝接二连三的挑战。
“秦兄,在下风啸寒。”
“哦,不知风兄有何事?”
“你的挑战,我替小玄接下,你看如何?”
秦庄听言,心中不喜,不过转念一想,只要打败玄衣风飞其中一人,自己的目的也可达到,更何况风啸寒的名声在江湖中也不小,既然风啸寒主动邀战,自己接下也可显示一番风度,何乐而不为。
“好。如此便请风兄多加指教了。”秦庄道。
这样一来,年轻一辈中自认身手不错的也都跃跃欲试。
其中更多前些日子,闲虚座下弟子,本欲帮玄衣风飞对抗古渊城年轻一辈的高手却被拒绝,如今更是旧事重弹,不过却是与玄衣风飞对立的一方。
“在下众妙观子清。”
“在下百岁庄钟宁。”
水白玄、风啸寒、古名飞等心中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情景竟与当日泛海林一战颇为相似。不过当时,除却风啸寒在南方一带颇有名声外,其余都是默默无名之辈,如今却是风头正盛的玄衣风飞。
而当时对立的古言希,此时则加入玄衣风飞的阵营。
“行之,你的两个好儿子终于要踏足江湖了吗?”李昭北问道。
“昭北说的什么话,本就是江湖儿女,何来踏足江湖之说?”
“行之说的不错,闲虚道长的弟子倒是要了。”楚原笑道。
闲虚听言,老脸一红,心知这是楚原故意调侃他。怎么说众妙观也是道家圣地,如何参与一般的江湖争斗之中,而且看似为名而来。
闲虚当下便要出言阻止子清,楚原连忙拦下,道:“老夫说笑,道长不要当真。年轻人嘛,由他们吧。”
坐在上席的一桌俱是江湖元老级人物,听楚原这么一说,便也抱着看戏的态度,自顾自饮,时不时对场中的八人点评一两句。
“行之,你这二儿子跟你当年一模一样呵。”
“昭北,你这弟子怕是得你七分真传了吧?”
“风啸寒这一招与老铁那招鲲鹏有别倒是有五分相似,却不知是何招式?”
“好一招暮迟,十式剑招名不虚传啊。”
再看水白玄,奇步迭出,若即若离,宋正钧打得十分窝火,却不能说水白玄有任何不是。
“咦,水白玄这一招步法似曾相识?”李昭北问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知昭北说的是?”
“江南!”
“英雄所见略同,只可惜江兄英年早逝。我们九个人是不可能再聚一堂了。”古行之说到这句时,眼中闪过一瞬即逝的伤感。
“可恶的水云凌。若不是他死了,卢某便将他五马分尸!”卢星文显得义愤填膺。
此时水白玄正专心应对宋正钧,并未听到卢星文这句话。
“逝者已矣,星文何必如此?”楚原道。
“想当初,我与江兄大喝三天三夜,最后不分胜负,约定下次再战。如今,酒在我手中,江兄却已,却已。”卢星文讲到此处,竟哽咽,一派宗主此时却像是孩童受了委屈一般,让人看得也是心酸。
江南犹如江湖一股清风,虽贵为天下九顶,虽一派儒雅,然兴致却与众不同,与江湖真正的豪放之士斗酒传为佳话。可说是得江湖之心。江南一走,再有多少年才有这么一个人?
“今天行之收义子是好事情,快别这样。”众人忙劝说道。
秦庄若以为风啸寒是软柿子,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风啸寒整个人藏于剑网之中,突地刺出一剑,此剑看似凶猛,却有三分柔劲内含。
秦庄挥剑来挡,岂知正入风啸寒事先设好的局里,霎时兵器被夺,秦庄怒急,踢出一脚。
风啸寒侧身闪过,一拨非鱼剑,将剑归还,秦庄心知若再打下去,肯定是颜面尽丧,风啸寒既然将剑归还,不失为光明磊落的好汉。他当即收剑,道:“风兄,技高一筹,在下认输了。”
风啸寒见状,还剑入鞘,道:“承让承让。秦兄,喝一杯如何?”
风啸寒见秦庄并没有不依不饶,而是敢于认输,端的是光明磊落,心中也对此人有了三分好感,是以邀其共饮。
秦庄虽败,不过却是豪情不减,道:“好!比武我是输了,我就不信喝不过你。”
风啸寒哈哈一笑,道:“那就请秦兄多多指教了。”
“好说好说。”秦庄也笑道。
“这两个年轻人不错。”古行之道,“张兄,你这弟子光明磊落,不卑不亢。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哈哈。”
张继成本见秦庄落败,心中不喜,不过听了古行之一言,也感到受用,行走江湖没有什么比名声更加重要的。秦庄可说是虽败犹荣了。
古名飞对上的乃是百岁庄的钟宁,今日高朋满座,又是在古渊城府,古名飞心道,要是败了,还真没脸见人了。
更因前有风啸寒苦口婆心的劝导,古名飞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当下,古名飞运足了十成十的功力,与钟宁大战数十回合。
结果是不分胜负,古名飞心道再打下去,讨不了好,便收手,道:“钟老哥,咱就这样罢战吧。今日的主角可是小玄,咱们还是别抢他的风头,喝两杯,看他们相斗,不是更好?哈哈。”
钟宁为之气结,他本有把握十招之内击败古名飞,而古名飞却在此时说停战,不过这是人家的地,而且古名飞说的也在理,索性便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