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将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投入到照顾项阳母女俩生活去,甚至连柳然的婚期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之前答应的帮助柳然操办婚礼,然而柳然苦等无果,无奈之下只好亲自登门。
柳然还是从方叔那里得到项阳家的地址的,方叔当时参加过陈先青的葬礼,自然少不了登门以亲家的方式过来悼念。
方林每天定时定点地陪伴项先梅在公园里散步,原本话不多的方林,却因为开导项先梅而变得非常健谈,逗得项先梅直乐呵。
“方林哥。”柳然看到远处走来的是方林,忍不住叫住他们。
“柳然?你怎么找到这里了?”方林看到喊自己的是柳然,有些惊讶,扶着项先梅朝着柳然招手的方向走去。
“柳然,你怎么来这里了?”方林一直没有告诉柳然自己现在住在项阳家里,也没有告知其项阳的家庭住址,所以对于柳然的到来很吃惊,因此反复地问着她怎么知道这里的呢?
“方林哥,见你这么久都不回家,所以我来看看。”柳然对方林说话的语气多少充满着嗔怪的语气,见一旁的项先梅,自然对项先梅点了点头,表示礼貌性地问候。
“哦,我反正也没有事情,在家闲着也闲着,就在这边多陪伴项阳和项妈。”方林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杯子取出来,并将杯盖打开,用手试了一下温度,才放心地将水递给项先梅,并将药取出,一并递过去。
项先梅接过方林递过来的水先喝下一口,之后又接过药咽下去,再次喝了点水,缓缓地项先梅才开口:“方林,你喊我什么?都和阳阳领结婚证了,你俩是夫妻,阳阳喊我妈妈,你自然也该喊我妈妈才是。”面上露出不快的表情,自然地,这句话也是说给在场的柳然听的,向对方表明自己和方林的身份,给对方以暗示方林和自己的女儿结婚了,请不要对方林撒娇。
“啊,哦,妈,是该喊您妈,这不是因为没有经过您的允许不敢私自改口嘛。”方林傻呵呵地挠着后脑勺,尴尬地笑笑。之前被项先梅多次刁难心理还是有点担忧的,因此在项先梅不同意改口之前,自己绝不敢私自改口。
“这还差不多。”项先梅乐了,转念看着柳然,亲切地问道:“小姑娘,你和我们方林认识?找他有什么事情呢?”
“哦,阿姨,我和方林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这不,我快要结婚了,我家里就我和父母,想让方林哥和项阳,一个给我做伴娘,一个做我的娘家送嫁人,可是你们老是不回来,我作为妹妹的,只好亲自登门了。”柳然虽然表面上乐呵呵,对方林话语中有稍许嗔怪,但是心里多少有些落寞,毕竟自己这桩婚姻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结婚对她来说目前也只是个形式,并没有彼此相爱的情感在里面。
“啊,啊,是在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最近妈妈身体不舒服,需要人照顾,所以我就留下来了。”方林当初答应柳然一定会帮柳然的婚礼操办的风风光光的,如今竟然食言了,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呢。
“方林啊,妈妈不要紧了,要不你回去帮忙把,我和阳阳可以相互照顾的,你还是回去给柳然好好收拾收拾,毕竟女人出嫁是一辈子的大事情,不能怠慢。”项先梅看出柳然心里的失落,催促方林赶紧回家去。
“可是妈,您身体刚好些,我不放心。”方林倒是左右为难起来,没有和项阳领证前他都恨不能时时刻刻都陪伴在项阳的身边,现在和项阳是夫妻了,他更是不愿意和项阳分开了。
“要不然这样好不好,阿姨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我们农村房子大,空气也好,阿姨会喜欢那的,我都把家里收拾好了,阿姨一定会喜欢的。”柳然无奈啊,人说女大不中留,这个方林哥自打有了项阳完全忘记了方村还有他的家,她只好亲自登门请他们回家。
“真是能干的好孩子,行吧,我们一起回去,不管怎么说是方林的家,方林回去了帮你操办婚礼也方便些。”项先梅看着懂事乖巧的柳然忽心生一种奇怪的念头,若不是自己女儿的出现,方林会不会娶眼前的女孩子呢?毕竟人家姑娘那么乖巧懂事,不像自己的女儿什么家务都不在行。
项先梅倒是很乐意在方村住下来,突然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乡下的鸟语花香,万物复苏的氛围让项先梅的心灵平静了很多,对于陈先青的离世她也慢慢地释怀了很多。
农村办婚礼比城市热闹很多,从柳然家的大门口一直到村口都会铺着长长的红毯,红毯两边整齐地摆满了炮竹,新郎来接亲的时候,新娘按照炮竹的作响由方林背出家门,然后在新郎的搀扶下上婚车,婚车更是浩浩汤汤地十几辆轿车沿街排去,相当气派。
项先梅头一次看到这么办婚礼的,感叹农村的婚礼比起城市的婚礼多了几分喜庆与热闹,看着一旁正忙着不亦乐乎的女儿,项先梅有些感伤,他俩在法律上是合法的夫妻,可是谁不想像现在一样风风光光地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呢?可惜陈先青刚离世,按照项阳的想法是准备给陈先青守孝三年,三年呢,这个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不定项阳会有孩子,难道要先怀孕生子,然后办婚礼?女孩成为女人的过渡间最幸福的难道不是一场婚礼吗?自己女儿却没有这个机会,作为母亲的她,自然替女儿感到难过。
然而作为柳然来说,此生的最爱不能终成眷属,让其作为陪伴自己走过红毯的那个人,她也满足了。也许自己此生和方林的缘分就是兄妹之情呢?新婚之夜让她面对一个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男人,她该鼓足多大的勇气呢?从不情愿到答应肯嫁再到如今的婚礼结束,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别人的安排下有序的进行着,却从未扪心自问这场婚礼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