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天地玄机之古月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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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冬藏福地神仙日 青山脚下遇公输

转眼已至初冬,虽未降雪,但气温却越来越低。

此时的苏健走路已不成问题,生活也能自理了。

貂蝉也给他做了一套狼皮衣。上身是无扣小马甲,下身是个小围裙,虽然一不小心就会走光,但比起那树叶来却是好得太多了。

这小石洞乃是个真真正正的福地。坐北朝南,阳光充足,洞中干爽,极宜居住。洞高三丈,方圆六丈。洞内有一小石坑,深三尺,方圆三尺,坑中有水,取之不竭。洞口一丈宽,二丈高。洞外视野开阔,少林寡木。往近处看,一片黑灰木炭,正是之前那天降雷火的杰作。往远处看,碧波万里,海天一线,一处巨大的马蹄形海湾就在西南,看着甚是养眼。

苏健每天都跟着吕布出去狩猎。当然,他只是去帮个手。至于那群凶狠的绿毛狼则再也没有遇到过,估计是被那天雷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回来了。

对于狩猎,吕布可是行家。别看那支骨矛很是简陋,但在吕布手中却算得上是个大杀器,只要遇上个小兽就跑不掉。但他还不满足,他还想做一把弓。

二人找了三天,终于找到一根合适的木材。可惜没有铁器,只能用石头一点一点的打磨弓身,如此磨了三天,算是磨了个大概。

至于弓弦也没有合适的材料,没办法便只能用草绳代替。至于箭头则是石头片磨的,箭杆是竹子的,箭尾是山鸡毛的。

就这样,一把极简陋而又极丑陋的直拉弓就问世了。吕布用两根手指轻拉了拉弓弦,叹道:“哎!这纯属胡闹,我都不敢用力拉啊!”

苏健道:“大哥,咱们都做出来了,你就试试吧。”

吕布苦着脸,搭上一支竹箭射了出去。那箭被歪歪斜斜的崩出去三米远,毫无力量的掉在地上。

“没有铁制的箭头又没有麻线做弓弦,这还不如个弹弓呢。”

貂蝉道:“奉先,我们不可以炼铁吗?”

吕布道:“小婵,这个你不了解,炼铁是要有铁矿石的,这附近被我寻了个遍,一块铁矿石都没发现。”

貂蝉点点头,柔声道:“奉先,最近天气越来越寒,估计是要下雪了,我们存的那些食物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冬呢。”

吕布安慰道:“小婵,这个你放心,此处向东北十里便是大海,实在没吃的了就去捡螃蟹。”

苏健赞成道:“大哥说得对,我都好久没吃海鲜了,还真有些馋了。”

“那好,明天咱们三个一起去,多弄些回来烤着吃。”

...

终于下雪了,翠绿的大青山盖上了一层白白的薄棉被。

三人在洞中住的也算舒坦。地上铺的是厚厚的干草,盖得是暖暖的狼皮。喝的水是无限供应,还是天然矿泉。吃的是储藏好的肉干,还有少量的坚果。当然,偶尔也会出去猎些小兽,去海边捡些海鲜。

有吃有喝,还要有玩有乐。

苏健别出心裁,做了一副象棋。那棋子便是用粘土烧的,至于那棋盘,随便在地上画一个就行了。

“少阳,你老家这象棋很有意思,比弈棋有趣。”吕布一边琢磨着走法一边称赞。

苏健道:“弈棋尊道,象棋重杀。弈棋有弈棋的妙处,象棋有象棋的乐趣。”

“奉先,跳马。”貂蝉一旁支招。

“好,就跳马。”

“不行啊大哥,这个算蹩脚,不能跳。”

“还有这个说法?那好,那不跳了,我进兵。”

“哈哈...我杀士,将,死棋!”

“你小子狡猾,在来一盘!”

...

半月之后,瑞雪再降,扬扬洒洒,连飘三日。

雪停之后,仨人来了孩子劲,便出洞来堆雪人。

“奉先,我们堆个什么呢?”

“我们堆个赤兔马如何?”

“好啊,太好了!”

“少阳,你想堆个什么?”

苏健想了想,嘿嘿笑道:“我要堆个萌娃娃。”

貂蝉道:“什么是萌娃娃?”

苏健道:“不着急,堆好了你就知道了。”

貂蝉道:“好,那我们比比,看谁堆得快,看谁堆得好。”

苏健道:“等等,那不公平,要比也只能比谁堆得好,不能比快。”

吕布道:“对对对,就比谁堆得好。”

...

两个小时过去了,赤兔马堆好了,萌娃娃也堆好了。

貂蝉嬉笑道:“少阳,看我们的赤兔马怎么样?”

苏健来到那“赤兔马”近前仔细看了看,大张着嘴便是一阵哈哈大笑,直笑得肚子抽筋。

吕布笑道:“少阳别笑了,快给个意见。”

“大哥,你这哪里是什么赤兔马啊。这...这分明就是只大老鼠啊!”

“哈哈哈...是有些肥,这些日子不打仗,它都胖了!”

“你们还是看看我的萌娃娃吧。”

“哇,这就是萌娃娃吗,好可爱!”貂蝉一脸的喜欢。

吕布点头赞道:“嗯,是很可爱。”

貂蝉道:“少阳,她不会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苏健道:“嫂子猜的准,就是。”

貂蝉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了看,纳闷道:“她可爱是可爱,可为什么头那么大,身子那么小呢?”

“这是一种夸张手法,我们家乡人经常用。”

“哦,原来如此。”

“还是少阳堆得好,今天我让你一个兵。”

“哈哈哈...大哥,我可是让你双炮的啊!”

“我就不喜欢炮,太赖皮,还能隔着打!”

...

夜深了。

吕布和貂蝉早已睡熟了。

苏健却睡不着,披着狼皮衣来到洞口,站在火堆前仰头望去,一条又大又弯的月牙斜挂中天之上,四周繁星点点,银河璀璨。

苏健又看了看不远处那萌萌的雪娃娃,心中百感交集。良久,略有所悟,脑海之中又在自问自答...

“我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行了,你别卖关子了,快说。”

“我觉得...我很有可能会再见到小染。”

“纳尼!你说什么胡话?”

“我怎么是说胡话?这个道理很简单啊。”

“如何简单?”

“当然简单,就拿吕布举例子。对他而言,我比他生得晚,死的也晚,我们两个都能到同一个世界来。如果说,小染死的比我晚,她会不会也穿越时空来到这里呢?”

“这个...可能吗?”

“理论上是可能的啊。”

“嗯,也算有些道理。可就算小染能来到这个世界,你就一定能遇上他吗?”

“这个...你大爷的,你就不能说点好话,让我安安心吗?”

自从苏健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多了这个自己和自己说话的毛病,长此下去,人格分裂也说不定。

“少阳,你又一个人嘟囔什么呢?”身后突然传来吕布的声音。

苏健吓了一小跳,回头道:“没什么,大哥你怎么起来了?”

“起夜,开闸放水啊。”

“好啊,一起。”

二人放水完毕,回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吕布添了把柴火,言道:“少阳,你在想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呵呵...是的。”

吕布笑道:“我能理解,我也时常会想起她们。”

苏健盯着吕布的脸,似乎读出了些什么,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吕布站起身,走到“赤兔马”身旁,从马尾巴上抠了点雪攥了个团远远扔了出去。接着便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山,感慨道:“我经常在想,山的那一边是什么?”

苏健也望了望远处的山影,言道:“或许还是山吧。”

吕布道:“当初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些人也不知走到了哪里,遇到了些什么?”

“大哥,你想去山的那一边吗?”

“想,却也不想。”

“为什么这么说?”

“想,是因为好奇。不想,是因为心太累。”

苏健琢磨着吕布的话,思量片刻,言道:“大哥,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们也顺河而上溜达溜达,全当散心了,如何?”

“嗯,我看行,哈哈哈...”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

...

冬去春来,冰雪消融。

苏健的头发长了不少,现在的他,几乎就是神雕大侠的造型。

这一日,三人商量好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踏出这块福地,下了大青山直奔那条小河。

待到了山脚下,三人却都愣住了,只见前方并排三间小房,整整齐齐,有模有样。

“走,看看去!”吕布来了劲头,拄着骨矛一路快行。待到了近前则看得更加清楚,墙壁是土草混合的,房顶是人字形的,上面全是些干干的杂草,虽然简陋却可以遮风挡雨。

‘叮当~叮当~叮叮当~’一阵铁器的撞击之声从一间小房中传出。

吕布更加惊讶,拖着骨矛快步进了那小房,苏健和貂蝉也急忙跟了进去。

房中有一对青年男女,那男子身形健美,气宇轩昂。那女子腰身美健,容貌清秀。二人皆是红柏木簪别发,粗麻短衫遮体,脚踩白杨木鞋。男子持铁锤,女子持铁钳,正合力打着一件铁器。

见三人入内,二人微楞,男子放下铁锤拱手道:“三位从何处来?”

吕布拱手道:“我们从山上来。”

男子惊道:“山中也会有人来?有多少人?”

吕布轻拍额头,言道:“误会误会,我们就从这片海滩来。山上过了一冬,这才下山。”

男子笑道:“果真是误会。在下吴国人干将,吾妻莫邪。”

苏健大惊,言道:“可是铸剑大师干将与莫邪?”

干将道:“不敢称大师,一对铁匠罢了。”

吕布道:“在下大汉五原人吕布吕奉先,夫人貂蝉。”

苏健道:“在下苏健苏少阳。”

干将道:“幸会,幸会。”

吕布道:“干将兄也是从此处来的?”

干将道:“非也。此去西南百余里有一处海滩,我们从那来。”

吕布道:“这铁从何处来?”

干将道:“此处向北五十里有一处荒地,碎石无数,便是铁矿。”

吕布道:“这麻又从何处来?”

干将道:“迁徙路上发现的,一半做了衣服一半做了种子。”

吕布道:“妙,真是太妙了。”

干将道:“吾观奉先是位武人,可会射猎?”

吕布道:“会啊。”

干将道:“如此甚好,等公输兄回来便让他给你做一副弓箭。”

吕布喜道:“好啊,那太好了!”

苏健道:“公输兄是谁啊?”

干将道:“就是公输班。”

苏健惊道:“可是鲁国的公输班?”

干将道:“正是。二位莫非是认得?”

吕布道:“只是听说,哪里认得。”

众人正说着,只听外边有人高声道:“我回来了,今晚咱们炖鱼吃。”

莫邪笑道:“是公输大哥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青年男子手抱大鱼篓大步而入。他的装束与干将莫邪无异,年龄亦相仿,宽眉朗目,通鼻大耳,身高体健,爽意非常。

干将拽过公输班,言道:“这位便是公输班。

吕布道:“在下吕布吕奉先,夫人貂蝉。”

苏健道:“在下苏健苏少阳。”

公输班笑道:“难得热闹,今晚一起食鱼。”

...

太阳落山了。

小土房顶冒出的白烟飘向宽广淡美的云天。小土房内冒着香香的白气,钻入众人的鼻子。

“晚饭来喽,河鱼炖野菜!”公输班一声吆喝,一口双耳铁锅端在众人的面前。

干将道:“公输兄炖鱼可是行家,三位莫要客气,尽管吃。”

众人坐在粗木桩上,各捧粗陶碗,手持细竹筷,围在铁锅旁吃的津津有味。

苏健单手不便,吕布便紧着照顾他。

公输班见了,便道:“少阳,你这手臂是怎么回事?

苏健道:“哦,狼咬的。不过,我也咬它们了。”

三人听得一愣。

貂蝉道:“少阳是为了保护我才弄成这个样子的。”

吕布道:“不错,我杀了那群畜生,剥了它们的皮撕下它们的肉给少阳补身子了。”

公输班笑赞道:“少阳还真是个快活之人。但也毋须担心,你瞧瞧我这小手指有什么特别?”言罢,伸出左手小指在苏健眼前晃了晃。

苏健瞧了瞧,纳闷道:“什么意思?”

公输班道:“仔细看,看细点。”

苏健挪了挪身子,借着落日的余光仔细的瞧了瞧,言道:“似乎是颜色不对。”

公输班道:“如何颜色不对?”

苏健道:“上面这一节太过白嫩。”

公输班哈哈笑道:“我这个人啊,就不是当铁匠的料。冬天时,我看他夫妻二人打铁打的好,便也上去试试,铁锤抡了几下就把这小手指给砸残了。无奈之下,我便用刀割去了残指。可谁知,数天之后残处便开始发痒,直到前几日竟然长了个完完整整,你说奇不奇?!”

苏健惊道:“这也行啊?!”

公输班道:“行,当然行。”

吕布道:“公输兄,你没骗我们吧?”

公输班拍着胸脯道:“我公输班从不骗人。”

干将道:“这我可以作证,公输兄绝没有骗你们。”

公输班道:“少阳,最近有没有感觉残处发痒啊?”

苏健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公输班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这小指长了两月,你这手臂啊,估计得长两年。”

吕布喜道:“太好了!少阳你这手臂有救了!”

苏健用左手蹭了下鼻子,笑道:“我发现,这地方也不错啊。”

吕布大笑道:“何止是不错,简直是帅呆了,酷毙了!”

公输班道:“帅什么...什么必?”

吕布道:“这都是少阳的家乡话,我都是和他学的。”

苏健解释道:“其实就是好极了,好到不能再好的意思。”

公输班道:“原来如此,还挺新鲜的。”

吕布抄起小铁铲,又给苏健盛了一大块鱼肉,言道:“少阳多吃点,好让你那手臂快些长。”

...

夜晚,星星和月亮都出来了。

干将和莫邪睡了。

公输班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吕布和貂蝉。自己便和苏健住在了伙房。

一块大木板上铺着干干的杂草,这就是床了。至于被子,便也是那干干的杂草。

二人都没有睡,正在闲聊。

苏健道:“公输兄,后人都说你发明了好多东西。”

公输班道:“是吗?都说我发明了什么?”

苏健数着脚趾道:“有墨斗、刨子、铲子、凿子、锯子、石磨、云梯、钩强、曲尺等等等等,好多好多。”

公输班哈哈笑道:“哪里有那么多?那锯子就不是我发明的。”

苏健楞道:“什么?锯子不是你发明的?”

公输班道:“不是。以前的锯是平的,并不锋利,我只是稍稍改进了一下而已。”

“原来如此。公输兄,你会不会造弓箭啊?”

“会啊。”

“那你给我大哥做一副弓箭吧,他射箭可准了。”

“好啊,没问题。”

“公输兄,那我们在做几把椅子吧。”

“何为椅子?”

苏健拽了根树棍在地上画了把椅子,比划道:“这就是椅子,带靠背的,舒服的很,大概这么高,这么宽。”

公输班仔细瞧着,点头道:“不错,这椅子很有趣。”

“有了椅子,还要有桌子,这样才配套。”苏健又在地上画了个方桌子,又比划道:“这叫做八仙桌,四条腿,大概这么高,这么宽。”

“为何叫八仙桌,这八仙是何意?”

“哦,我们家乡的俗话,其实就是桌子的意思。”

公输班点头道:“不错,这个八仙桌有趣。少阳,你们家乡还有什么有趣的东西。”

苏健想了想,言道:“我们家乡有纸。”

“这纸又是何物?”

“纸的用处可多了,我们家乡都离不开它。草,麻,树皮都可以做成纸。它薄薄的,方方正正。你可以在纸上面写字,可以画图,还可以把它粘在窗户上挡风,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可以在那什么的时候用它。”

公输班道:“哪什么的时候用它?”

苏健嘿嘿笑道:“就是吃饱了晚饭,第二天早上腹中隐痛蹲下去之后用的。”

公输班哈哈笑道:“这纸有趣,你可会造?”

苏健道:“会。当然会了。”

“好,好。还有什么?”

“有,还有火药。”

“火药又是何物?”

“这火药是由硝石,硫磺和木炭混合而成的。若是用纸把火药包在一起然后再把火药点着,它便‘嘭’的一声爆炸了。”

公输班眨了眨眼,言道:“完了?”

苏健呆了呆,言道:“也不是完了,这火药的用处可大了。比方说攻城战,你弄个火药包往敌人的城门口一放,点着了就跑,‘嘭’的一声城门就碎了。若是挖矿,也可以用来炸山,‘嘭’的一声石头就碎了。”

“那么厉害?!”

“是啊,相当厉害了。”

“你可会造。”

“会啊。”

“好,好,好!还有什么?”

“有倒是有,可我有点困了。”

“够了够了,这些够我琢磨一阵子的了,睡觉睡觉。”

...

次日。

干将与莫邪家中造箭。

吕布与貂蝉河中捉鱼。

公输班便领着苏健山中寻料去了。

空山鸟语,幽林花影。

公输班边走边道:“少阳,你们家乡如何做弓啊?”

苏健想了想,言道:“我们家乡都做层压反曲弓。”

“何为层压反曲弓。”

“层压就是将两种材料分多层粘压在一处。反曲就是...就是...反正不是直弓。”

公输班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也差不太多。”

正说着,眼见前方几根翠竹。

公输班上前摸了摸,言道:“长的真快,一会回来的时候再砍。”

苏健道:“公输兄,我们还找什么啊?”

公输班道:“前几日我进山寻木,曾偶见许多拓树。我和干将都不会射猎,便也没理它们。如今奉先来了,便去砍一棵。”

“拓木,就是那种有金丝线的?”

“对,有金丝线。”

“那树很名贵的,用来做家具最漂亮了。”

“好,那便全砍了,做成家具。”

“别,全砍了可惜。再者说,砍多了咱俩也弄不回去啊。”

“也好,那便砍根小的。”

半个时辰后,眼见前方一片拓树林。

公输班挑了一棵不粗不细的,持着铁锯与苏健好一阵狂拉。

这拓木硬的很,二人共歇了六次才把这根拓木锯倒,之后便除去枝杈与树皮,扛在肩上便往回走,回家路上又砍了两根翠竹一并扛着。

正午时分,二人回到家中。

午饭,河鱼炖野菜。

午后,干将与莫邪继续家中造箭。

吕布与貂蝉继续河边抓鱼,公输班和苏健也去了。四人忙活了一下午,又抓了一大篓。

太阳偏西,四人归家。

莫邪正在做饭,干将正在收拾工具。

吕布道:“干将兄,箭造好了吗?”

干将道:“刚刚造好。”言罢,抓起一支箭头递了过去。

吕布接在手中仔细观看,那箭头呈三棱状,角度匀称,箭尖锋锐,晶亮寒闪,细观之下可见几道水纹。

吕布大赞:“好箭,好锋利。”

苏健抓起一个玩得爱不释手,言道:“干将兄,这可是百炼钢?”

干将道:“不足百炼,七十二炼。”

苏健惊道:“哇,七十二炼的箭头,好奢侈!”

干将笑道:“少阳若是喜欢,改天给你打一把小刀。”

苏健大喜道:“真的,那太棒了!”

伙房内,香气扑鼻。晚饭,野菜炖河鱼。

...

次日。

干将与莫邪去赶海了,吕布和貂蝉也去了。

苏健坐在粗木桩上,守着铁锅,手持一根木棍不断的在锅里搅着鱼胶。

公输班抱了一大堆工具扔在地上,准备做弓。

苏健轻咳了一声,言道:“公输兄,咱们中午是不是还吃河鱼炖野菜啊?”

公输班笑道:“野菜炖河鱼也可以啊。”

苏健无奈道:“公输兄,你们来这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五谷?”

公输班怂了怂肩膀,言道:“没有。”

苏健一听,顿时蔫了。

公输班安慰道:“放心,今晚吃海鲜,换换口味。”

“好吧...”

正午,四人回来了。

苏健别出心裁,找了块铁板架在火上,弄了个“铁板烧”。

众人尝过之后,连声称赞。

...

三日后。

弓做好了。

这是一把竹木反曲弓。

苏健拉了拉麻线制成的弓弦又吹了吹手,言道:“这弓好硬,我拉不开。”

“我来!”吕布哈哈大笑,接过弓来,搭箭在弦,轻松拉至满月,‘嗖’的一箭飞去正中五十步外的一棵小树。

众人便是一阵喝彩。

吕布高兴道:“公输兄这手艺真好,明日我就上山射猎。”

公输班道:“奉先莫夸我了,这弓既无牛角也无牛筋,纯是对付的。”

吕布道:“对付都能对付得如此厉害,若是不对付,那岂不是更厉害!”

众人一阵欢笑。

......

时光如水,岁月如梭。

两年不过弹指一挥间。

苏健蹲在河边梳着长发,看着水中的倒影自言自语:“果然是欲兴汉服先兴发,头发长了就是不一样。”

“少阳,快点,出海打渔了!”远处传来公输班的喊声。

“就来!”苏健大声回着,双手将头发盘起,木梳揣进怀中,取出拓木簪将头发插紧便起身跑去。

蓝天之下,碧海之上,一条小船,飘飘荡荡。

岸边是几块白白的盐田,这是苏健的杰作。

当初那三间小土房,如今也变成了五间小瓦房。屋内是八仙桌,小靠椅,罗汉床。这是苏健的创意。

小房后是几个小池,工具一大堆,造纸专用。这是苏健的最爱。

房前的小院子里有只大公鸡,它体型健壮,头生一对小角,两只母鸡与数只小鸡整日围着它转,把它美的像个皇帝。

除此之外,小院子里还有两条狗狗,一黄一灰,整日乱跑乱跳,但却从不欺负那大公鸡。

河边还有几只鸭,每日落山,不用叫自己便会回家。这些动物都是吕布抓回来的。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生活,也算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