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上的时候刚刚就听旁边一座大厦大钟的报时。一下、两下、三下……二十一下。停了。晚上九点钟。
我决定去找小乔。不管今天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我都决定好了要跟她好好地谈一谈。
小乔的家就在这附近,这个路段是这市区最繁华的地方,所以虽然在晚上,这里还是很热闹。而小乔的家,恰恰在这个路段的边缘,所以说它热闹也可以,不热闹也可以。走过这一段路,就到了小乔的家了。
走到她的楼下,抬头看了看,小乔家在四楼,灯亮着,我呼了口气,就准备上去。
进楼梯之前,我在楼下的一家并不多人的超市买了几瓶酒。
我并没有什么目的。
按了一下门铃,是小乔开的门。她看见我,显然是吃了一惊,她见了我像见了鬼似的,本能地后退了几步,然后脸色苍白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怎么不请我进去?”我平静地说了一声。
小乔犹豫了一下,然后往边靠着,让出一个位置给我进去。
我走到里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把酒放在桌子上。然后四周打量了一会儿。没来这里几个月了,变化真的很大,家具好像全都换了。我望着刚走进来的小乔,她坦然地在我面前走下来,说道,“是不是觉得变化很大?”
“伯母呢?”我不看她的眼睛,仍然是看着周围,转开了话题。
“走了。”
“嗯?”我吃惊地回过头。
小乔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她只是很冷很冷地说,“走了,跟一个男人。”
“怎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小乔想都没想就说道。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今天我来这里不是跟你说这个。”
“你想要说什么?”
我把袋子里的酒拿了出来,然后站起来去拿了两个杯子,再把酒倒出来,做这些的时候,小乔一句话都没有说,她的平静连我都感到惊讶。
“我想跟你喝酒。”
“……”
“还记得吗?你最爱的那种。”我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我现在不喜欢了。”
“那没关系,我们照样可以喝。”我说了一句,然后拿起了酒杯。
小乔也拿了起来。但没有喝,“你到底想说什么?”
“正轩没事了吧?”我开口问道。
“不用你来关心。他现在是我的人,请不要忘记。”
“小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你不是问过我好多次了吗?我不是变,我本来就是这样的,是你没看清我的真面目而已。”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本来就是这样,你不信吗?我可以更加明确地告诉你,今天我说的那句话,我也不是没有意识地说出来的,而是……想说给你听的。”
“你什么意思?”我愣了一下,然后问道。
“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些事情,但不管你知不知道,或者有没有听说过,我知道以辰是绝对不会亲口告诉你这件事的,所以……那只好由我来说了。”
“是吗?”我笑了笑,苦苦的滋味融入了我的心里,“你就那么想我跟他分手吗?”
“你跟他分不分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想……看见你受伤。”
“所以你就说这些有的没的来使我们之间误会吗?”
“是,那又怎样?”
“小乔!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坏?!”
“这不是坏!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你想要的东西不是都已经得到了吗?你的裴正轩,你的朋友,现在不都是你的了吗?”
“不!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
“我知道我永远都比不上你,所以我嫉妒你。你知不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厉害的。可以使那个人做很多的事情,包括,那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为什么你有的东西我都没有?卫为什么你可以拥有全部人的爱护和怜惜而我什么都没有?”
“……还有呢?”我平静地听着小乔的话,再平静地问道。
“还有,就是……你为什么有那么好的家庭,而我呢?那个不负责任的爸爸!还有那个见利忘义的母亲!”
“……”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你知不知道?”
“那你以为我的家有多好?”
“我只有正轩了,所以我必须拥有他,必须得到他。”
“那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