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洛颜绝世的娇容绽开希望,满心期待着道:“痕大哥,我要你送我回去!”
“不行,我眼下没时间!”阳痕毫不迟疑,一口回绝了楼下的美人儿。
简洛颜的小姐脾气又窜了上来,伸手指着他身边的行之,高声指责道:“痕大哥没时间送我,是为了这个**吗?她比我重要?”
身旁的行之听言,身子一顿,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厅中客人们见他们眼中的‘心上人’被辱,当下也顾不得得罪谁,相继有人大声替行之鸣不平起来:“堂堂费宗堂的大小姐,出言竟如此不堪,吐出这么难听的字眼,看来,简家的家教真的有待提高啊?”
另一个声音马上接口:“可不是,还是武林第一美人呢,可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哪个男人娶了这样的女子,那这一生可真是毁了呀!”
......
后头的话越来越难听,阳痕只是听着,也不阻止;简玄毅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这要放平时,他一早就让自己的手下将这些好事之人,一顿好揍了;可眼下阳痕与沙俊扬皆在场,他就只能敢想而不敢做了。
终于行之看不下去了,身子略微一移,已自阳痕的怀中脱开身来,接着朝他轻轻一礼,柔声道:“行之只是一介女流,身份低微,当受不得痕公子垂爱,今日的‘畅欢邀’就当是一场笑料,行之也从未遇见公子,痕公子还是带着楼下的佳人离开吧,恕行之失礼、不能相送了!”
行之说完这话,转身的一霎,面上有晶莹的泪珠淌下,这种楚楚可怜的神态即换得满厅客人的怜惜;正待要为她讨回公道,却听得仪门处传来话语:“行之姑娘,这畅欢邀一年一次,本该尽心畅欢才是,如今虽出了些意外,可姑娘也不见得要取消它啊?”
珠帘转动间,一白衣白面少年,翩翩而来。身后跟着的侍从一看就知是女扮男装。他手上的骨玉翡翠宝扇摇曳生风,一看就知价值连城。沙俊扬与简玄毅同时面上一喜,然后齐声道:“冷贤弟?”
‘冷无新’几步上得前来,对着满脸喜意的二人,调笑道:“冷贤弟?二位尊贵的少爷是在唤在下么?如此,岂不折煞了小弟?”
沙俊扬有些尴尬,赶紧说:“贤弟仙风道骨,为兄只怕是贤弟嫌弃我等呢?”
“小弟初来乍到,就能得盟主爱子及简兄垂爱,怎一个三生有幸能形容得了的?如此,小弟就厚颜称二位为兄了,往后小弟有何不周之处,还望二位兄长多多担待哦?”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楼上的阳痕与楼下的武林第一美人竟然成了摆设。简洛颜更是气得不轻,想她花容月貌,家世显赫,有多少人盼望着能让自己看一眼,如今倒好,巴巴地送上门,立在人家身边,竟没人看她一眼,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此时,她抬头看了楼上的阳痕一眼,意外地见到他陷于呆愣中,尽管心中不解,却不想顾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