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清丽如樱花般惹人怜惜疼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菲菲怀里缩了缩,仿佛这样就可以逃避被拒绝的痛心和绝望带来的寒冷,言辞略带含糊的驳斥道,“我才没有不自信呢。他本来就看不上我这样的人……从小到大……你说,身边的人除了你是真心对我的,还有谁,不是带着虚假的谄笑,阳奉阴违的卑躬屈膝,表面的逢迎背后的辱骂与恶意中伤……”
虽然她口里的话本来就模糊不清,被捂着更显断断续续,听在菲菲儿里,心里跟别人拿了沾盐的皮鞭在抽似的滴血,忍不住自己尖锐的关心,激愤的说,“那是你家里的情况决定的,与你本身无关。更何况,那些人,接近你或多或少都是有目的的,他们在想尽一切办法讨好你,而你只要选择接受或不接受,或是说声‘谢谢’,这并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啊。”自顾自的说着说着,就放开了萧萧,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命运的牢笼像是天生的烙印般深深的枷锁在身上,她想过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改变现状,却无能为力。
“萧萧,在这个世界上,你无需承担太多的责任,你也无需为别人的责任而自责些什么。人与人之间存在的都是利用与被利用,不是你今天利用他,就是他明天利用你。无论你如何挣扎,都不会走出这个残酷的牢笼,因为这是生存的规则。你有一个幸福的家,你有爱你的爸爸妈妈,所以你可以选择永远不要长大,因为他们不忍心你承受任何困难与挫折。”她的话里总是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沧桑世故与成熟寂寞,明知道这些荒凉的话,萧萧一定听得云里雾里,她还是没有将心里的那句:我也不想你长大,所以尽自己的全力保护着你不让你受伤。
见萧萧啜泣的声音稍显单薄停顿,菲菲话锋一转,“萧萧,别这样,告诉我,好不好,没有什么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她将半倚着自己的人儿推开,怔怔的凝视着她因哭泣而略微红肿的大大眼睛,意味深长说道,“假如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将怎样为你分担呢。”轻叹口气,再长舒口气,缓缓而字句有力的说,“我们不是好朋友么?你现在也很伤心,假如你愿意将伤心粉一半给我承担的话,你就不再那么痛苦了。”浅浅而柔媚的梨涡里漾起一个明亮的笑,那样的笑意,毫不打招呼的就直直闯进萧萧此刻寒冷的心里,“告诉我吧,萧萧,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都愿意做你最真诚的朋友,为你送去幸福,带走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