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士子!你好大胆子居然连主账也敢闯!”靳伯暄道。
阳士子?好熟悉的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王现在在外面奋战杀敌,听说敌方人马众多,若是王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怎么担待的起,而且你居然不是想着怎么去帮王突围而是在此处想着怎么用巫术杀人!”那个叫阳士子的人道。
说着靳伯暄就拿出刀架在阳士子的脖子上道:“你不也是那样的人吗,怎么好意思说我的呢?”
“你。。。”阳士子刚要说话,就被靳伯暄抢道:“记得上次大战时,你不也是见王没有胜算就去私通敌国吗,差点至王于死地。”
“那次确实是我错了,但是这样的事情不能犯两次啊,而且你这次要杀的还是他的妻子,这。。。是不是。。。”阳士子还未说完,靳伯暄就道:“我要做什么和你没关系,而且你也休想插手,若是坏了我的事情,我定让你人头落地。”说完就收起了刀。
“靳伯暄!你不能这么做!”阳士子抓住靳伯暄的肩道。
这时巫女走了过来快速的将一只蜘蛛塞进了阳士子的嘴里。
“不识好歹!”说着靳伯暄就领着巫女走出了帐篷。
私通敌国,暗害兰陵王,阳士子。
这不是达子的老祖宗吗?我心中大惊!
阳士子吞下蜘蛛后就倒在了地上。我赶紧过去想扶起他,可是却发现我完全碰不到这里的东西,我的手就像气一样浮在物体的旁边。
这一刻我明白了我完全不属于这里,我也改变不了这里的一切,我只是个旁观者罢了。
可是是谁想让我看到这些,他想让我看的又是什么呢?
我见帮不了阳士子就只能跟着靳伯暄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见这里的人都看不见我,我便大摇大摆的走在靳伯暄的旁边。
刚才阳士子说这里的王就是兰陵王,靳伯暄要杀的人是兰陵王的妻子,可是兰陵王的妻子是谁?是我认识的人吗?
难道刚才被绑在树上的那个白衣女子就是兰陵王的妻子?不会吧,哪里有打仗的人还带着妻子一起来的?可能他的妻子根本就不在此处。
我正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就看见女巫走到刚刚搭的台子前道:“这样就行了。”说罢又和靳伯暄一起走到那个白衣女子那里。
不会真是那个女人吧?可是她是愫瑶吗?真是的,每次穿越都没看看愫瑶是什么样子,现在倒好站在人家对面也不知人家是不是我的寄主。
“瑶姬,为了王,为了齐国的百姓与天下苍生,你。。。”还没等靳伯暄说完,白衣女人便道:“只是为了他。”顿了顿白衣女人又道:“只要为了他好,你们用我的这副皮囊做什么都可以。”
“真是好痴情的瑶姬!”靳伯暄笑道。
“靳大人,时候差不多了。”女巫道。
“来人,快把瑶姬请到祭台上。”靳伯暄道。
说着几个士兵就帮瑶姬解开了绳子,押到了那个刚刚搭成的所谓的祭台上。
瑶姬?难道就是愫瑶!我疑惑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阿瑞提到过瑶姬,阿瑞一直称愫瑶为瑶姬!
完!那不就是我了,他们是要把我拿去祭祀吗?!
这时巫女已经站到了祭台前面,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黄的袋子。解开袋子里面露出了一个黄色的大石头。那石头通体透彻,晶莹明亮。好像是璩璜!不对,就是璩璜!
难道他们真的是像阿瑞说的那样,把石头放在愫瑶的身体里?!我大惊,忙跑祭祀台那挡在巫女前面想阻止她,可是我没有能力,我不是这里的人,我没有实在的身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巫女穿过我的身体,走到愫瑶面前。
这时女巫转过身体对下面的士兵道:“此女愫瑶,为兰陵王妻,有天相,大吉。若以其血浸璩璜以祭天神,定天神悦,然保兰陵王通顺,保我大齐顺调昌隆。”
“顺调昌隆!顺调昌隆!”下面的士兵都兴奋起来。
“停!”靳伯暄道。
说罢,靳伯暄看了看巫女示意可以继续了。
“接下来,请刀。”女巫将双手举过头顶道。
说完只见一个中年士兵端着一个小檀香盘子走上了祭祀台,中年士兵走到女巫前面跪了下来。
女巫接过士兵手上的盘子道:“向天女行礼。”
刚说完,下面的士兵就像被鬼附身似得,都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向愫瑶行礼。
这时我走到士兵中间,看着那些士兵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他们好像是失去灵魂的玩偶,目光呆滞,神情木讷。
难道他们。。。都不是自愿站在这里的,是有人对他们施了巫术?我心里嘀咕道。
这时女巫挪了挪身子,跪在地上抬头看着天道:“天上的神啊!这是你选的天女啊,马上我就要把她献给你了,愿你得到她之后能遵守对我们的约定,保我大齐风调雨顺,万世昌隆!”
说罢女巫就又向旁边的檀香盘子拜了拜,然后拿起盘子里的刀道;“瑶姬,能为大齐的国运做出贡献是你的荣耀啊!”
这时我跑到祭祀台上看着愫瑶,那一刻我真的想知道愫瑶在面临这样荒唐的死法的时候会怎么样?至少我不会就这样顺从,我不会甘心具这样死去。
可是愫瑶和我不一样,她不会知道这些都是荒唐的谬论,这些都是不存在的,只是有异心的人编排出来的,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这样做兰陵王可能就会凯旋而归,大齐可能真的就风调雨顺,真的就万世昌隆了。只是要她的命,命这种小事而已,在这样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这样人命如粪土的时代,跟这些比起来她的命又值什么呢!
可是令我惊讶的是愫瑶哭了,她哭了,眼泪从她的双颊留了下来,不过她是闭着眼的,没有看任何东西。
也许在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让她留恋的,没有什么值得她再看一眼的了。她想记得都已经记在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