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室的空间很大,声音在墓室里飘荡了许久,但其本身的声音却极短。
“听到了,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沸腾。”阿瑞道。
“快跑!它们追上来了!”余生突然道。
我回头一看后面黑压压的全是女人头,它们迅速的在地上滚动,而且不停地发出鬼魅的笑声。
余生扛着达子跑的非常快,阿瑞见我跑不动,一把把我从地上薅起来道:“再不跑我们就都得变成蚕茧不可。”
这个墓的形状很奇怪,整体是呈圆形的,在墓的正中间还有一个圆形的池子,池子的外围是用白玉雕刻的围栏,因为跑的速度太快不能清楚地分辨出上面到底刻着些什么。
在池子中间还有一个平台上面摆着什么东西。正对池子的上方就是镶满绿色玻璃球的大圆顶。
圆顶呈黑色,上面布满大小不一的玻璃球,球身发出淡淡幽深的绿光,猛的一看就像宇宙一样,给人一种神秘又旷达的感觉。
因为前面说到整个墓室是圆形的,而且中间还有一个大池子,所以无论怎么跑迟早都是变成蚕茧的事儿。
“这他妈怎么弄得跟跑道似的。”余生骂道。
“这可不好办,照这样下去我们肯定玩完。”我道。
这时阿瑞突然停下指着旁边的墙壁道:“快上去,那里有栈道。”
栈道是古人为了修筑什么东西时方便些而在墙壁上建造的一种类似于脚手架的东西。
“就不信这些倒霉玩意还会爬楼梯。”说着余生就爬上了栈道。
可惜那栈道有些年久失修了,站上去个扛着达子的余生就已经摇摇欲坠了,要是我和阿瑞再上去真怕那栈道就“分家”了。
“能行吗!别一会儿再塌了。”我叫道。
这时阿瑞拽着我道:“塌了顶多是摔死,要是被抓住了不定怎么死呢!”
说完就把我拉上了栈道。
栈道全是用木头敲进石壁里做出来的。虽然看起来有些不牢固但是上来后才发现古人的技术真是不可小觑的,要是搁现在不定都塌几回了呢。
“放心吧,大胆的走!”阿瑞道。
虽然心里知道这栈道是不会塌的,但是这双脚就是不听使唤的乱抖。
栈道是沿着墙壁慢慢向上延伸的,走到快中间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快要摔死一样,低头一看池子里的水映着玻璃球的光,实在是美丽至极。
稍稍抬起头就看到绿色的玻璃球在头顶,那种幽深诡异又璀璨绚烂的神奇景象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那种震撼让人由心的发出一种压迫感,顿时脑海中就闪现出李老头的诗“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怕是李白写这首诗的时候不定有我此时见到的景色让人震撼呢。
“看什么呢。还不快走!”阿瑞道。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还在“逃难”呢。我本能的回头一看发现那些女人头居然也跟着我们爬上来了。
“阿瑞,那些东西也上来了,怎么办?”我慌忙道。
阿瑞回头看了看叫道:“麻烦了,这栈道是越来越高的,而且马上就到头了,这不是我们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要不我们现在下去。。。。。。”我道。
阿瑞白了我一眼道:“没事的,马上我们一起跳栈道好了,搞不定还能穿越呢。”
突然我发现旁边的墙壁上好像画着什么东西。
“你们快看墙上画的什么东西?”我道。
余生一边小跑一边转头看着墙道:“好像是什么壁画吧!你们看看画的是什么?”
阿瑞用手划过墙壁道:“别看了,画被腐蚀了,你现在就是拿显微镜也看不见了。”
阿瑞刚说完,我还未来的及接话,就看见一缕黑发从我耳边穿了过去,直击达子。
“小心!”我刚喊出口,余生就因为外力的作用摔倒在地上。
很快大量的黑发就像我们袭来,我回头一看瞬间全身的毛孔的竖了起来。那些女人头密密麻麻的挂在栈道上,在绿光的映衬下简直鬼气至极。
那些黑发像是皮筋一样可以自由伸长缩短,不过奇怪的是那些头发从头到尾就没有攻击过我和阿瑞,只是一直在攻击余生和达子,严格的说应该是只攻击达子,因为每次头发都是先袭击达子以至于余生也被连累。
为什么它们只攻击达子呢?难道是达子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我心道。
“你们又没有发现那些头发貌似只攻击达子一个人!”我向余生和阿瑞喊道。
阿瑞看了看达子便对余生喊道:“快把达子哥身上的头发扯掉。”
余生也发现头发的不对劲,赶忙抽出刀向达子身上一划。可是不知怎么的那些头发就是划不开。
这时阿瑞快速跑到余生面前抢过刀就在自己手上划了一下,鲜血立刻沿着刀锋流了下来。
阿瑞赶忙拿着沾着鲜血的刀向达子身上划去。瞬间达子身上的头发像是受了惊吓的动物一样迅速从达子身上离开。
那些被割断的头发顺着栈道旁边的缝隙滑了下去,很快后面的那些女人头也跟着坠了下去。
“原来这些女人头都是跟着达子身上的头发才追来的。”我道。
“早知道就把达子送给它们了,也省的我扛这么久了。”余生道。
说起达子我才想起达子还昏着呢。
我赶紧跑过去看着达子,达子的脸上和手上全是被头发勒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被勒出了血痕。
我见达子还没醒就对余生喊道:“你看看达子是怎么了?怎么还不醒?”
可是我说了半天余生也没理我,我起来一看发现余生和阿瑞都看着下面的池子露出吃惊的表情。
我看了看他们的脸又看了看池子道:“怎么了?”
“那些女人头都掉下去了。”余生道。
“所以呢?”我还是不解。
“你再看看。”阿瑞拽了我一下道。
我仔细一看,那些女人头因为达子身上的头发飘到池子里,他们也都滚到池子里,但是重点不是这里,重点是那些女人头一掉下去就化了,化得干干净净。
“怎么会这样?”我道。
“难道是弱水?”阿瑞道。
“是硫酸,你们不是一进墓室就问道一股酸味吗,而且中间陆晓扔掉那个女人头时你们不也听到水沸的声音吗。所以我觉得这应该是硫酸。”余生看了看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