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时,大家已经到了一个叫马家屯的地方。驾车一直走到村东头的一户人家才停下,下车后余生和阿瑞搬行李,达子则是和那户人家的主人交谈,那主人好像认识达子似的一直表现的很热情,还不时的招呼我们。
过了一会儿,那主人就拽着他老伴去厨房做饭。
我悄悄地移到达子旁边问道“你认识的人啊?“
达子却转身进了房里只是嘴里咕哝了一句“嗯。”
毛病!我心说。
这户人家的房子是典型的红砖瓦房,厨房外面堆满了柴火,里用的是老式的那种灶台,烟囱已经被熏得黑乎乎的了。
我对这种中国田园式的房子特别特别感兴趣,就一直在院子里转悠,东瞧瞧西看看的,在院子的西边墙角有一个小窝棚,很是特别。
“那是以前养鸡的,现在都荒了。”主人的老伴道。
“怎么这么小啊这棚?”我看着她笑道。
她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道“原来大些,后来不用了就这样了。我要去打水你去吗?“
“老太婆子,人家是客人,你自己去不就行了!”一阵洪亮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没事的,你们这都在哪打水啊?”我忙道。
她进堂屋拿了三个个水桶,指着院外道“村子那边。”
我忙上去接过水桶道“我来拿吧。”
她又进厨房拿了扁担,就对我道“走吧。”
路上,她就把桶挂在扁担上,一边走一边和我说道。
“您多大了大?”我问道。
“五十五了,怎么,看着显老吧!”她捋了捋头发,就大笑道。
“不是,您看起来很硬朗,比城里的老太太身体好多了。”
“那是,城里的人都娇贵,哪像我们,天天都要下地。”
正值午饭时间,路上许多人家都已开始吃饭,有的靠在大门上,有的就更离谱竟端着碗,蹲在门外。
“花婶,这丫头谁啊?”一个推着自行车的女人道。
“城里来的。”她哈哈一笑。
“您叫花婶啊?”我问道。
“嗯,村里都这么喊。”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远处树下的水井又道“看到没,就是那口了。”
井壁上长满青苔,口上面压了一块大石板,井边还倒扣了个水桶。
我和花婶一起把石板抬了下来。
她把旁边的那个水桶系上绳子就放到井里,过了一会儿她就把水桶拉了上来,里面已经盛满了清水。
“把桶拿来,这样倒进去就行了。”她把水倒进了我们带来的那个桶里。
“我来吧,让我试试。”我起桶就往井里放。
她看了我一会道“你是达子的媳妇吧?”
我吓的一松手把桶扔到了井里“啊?媳妇?”
“哎呦,别害羞,达子都说了,不就是回来给长辈上个坟吗。你们啥时候办婚礼啊?”她忙帮我拉起水桶。
我尴尬的笑了笑,“婚礼,快了快了。”
臭小子,不愿意理我原来是因为这个,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花婶身体非常好,一个人就挑起了两桶水,我拎着一桶跟在后面,她走的非常快,走着走着就把我甩了一大段。
回到花婶家的时候,大家都开始端菜准备吃饭了。
我累得把桶扔到一边大吼“许靖达,帮我把水拎进去。”
达子看了我一眼,就从房里走了出来,把水拎进了厨房。
吃饭时花婶居然把我和达子按在一起坐,我看着达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吃饭。
“今天也没准备什么,这驴肉还喜欢吧?”花婶道。
“嗯,挺好吃的,不是有句话说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的吗!”我应道。
“德叔,我家老宅还在那吧?”达子问道。
“在在在,本来你大伯和你爸还想重修的呢,后来你爷爷过世了,这事也就搁下了。”德叔喝了一口酒。
达子给德叔添了口酒道“嗯,我也好些年没回来了。”
“你大伯还好吧?他还是在你爷爷去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后来就消息了。”
“他挺好的,现在在外面做生意呢。”达子道。
达子突然拉着我指着德叔道“这是德叔,大伯的好朋友,那位是花婶,德叔的老伴。”
“你们好,我叫陆晓。”我笑道。
“达子啊,以后要好好待人家,媳妇儿就要宠着的。”花婶起身给我夹了块肉。
这时余生和阿瑞向我们投来惊讶的目光。,我看着余生尴尬的笑了笑。
“陆晓啊,达子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特别乖这孩子,你们以后要好好过日子啊。”德叔道。
我点了点头。
吃完饭我就把达子拉了出去。
“你没病吧,干嘛说我是你媳妇啊?!”我吼道。
“没办法啊,不然怎么说,说我们回来找面具,带着一大帮朋友吗?”
“那你干嘛非说我呢,不能说阿瑞吗?你们看起来多配啊!”
“阿瑞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没为什么,就是不行。”说完达子就回了花婶家。
我气得直接跑到了后山。虽已入秋,但后山的景色依然十分迷人。我随便照了块空地坐了下来。
这时突然一双手掩住了我的眼睛道“你怎么跑着来了?”
这时达子的声音,他怎么跟过来了?他不是回去了吗?
“干嘛啊?松手!”我抓住他的手道。
这是女人的手,这不是达子。
“你是谁?”我叫道。
“你猜猜啊,猜对就告诉你。”他又道。
“神经病!猜对了还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猛一下站了起来,撇开了他的手。
我转身一看居然是阿瑞。
“阿瑞,你没事吧?很吓人的好吗!下次别这样了。”我生气的道。
阿瑞却不以为然的道“好吧,下次不这样了。”
“不过,你和达子哥。。。你们?”阿瑞嬉笑道。
“什么啊,不是那样的,都是达子闹着玩的。”我辩道。
“真不是?”
“真不是!真不是!”我极力辩解,但阿瑞却依然不相信。
“算了,反正该说的我说了,信不信就随你了。”
说罢,我便回了花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