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断绝关系
芮瑄也为这个女孩的简单头脑感到好笑,正义感爆棚,觉得谁是弱者,谁就是对的一方,和当初的自己,真的很像。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说了。”陈娇娇脸一撇,娇弱的身形让屠宁更加不忿。
“不行啊,娇娇,你受的委屈,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呢,你不是想让她喜欢你吗,想和她做好姐妹吗,你这样子怎么行呢!”屠宁拉着陈娇娇的手,着急的说到。
芮瑄不说话,光看戏,陈娇娇,你不是会演吗?你能把这么个单纯的女孩骗得团团转,就继续咽下去啊!就像前世骗我一般,继续啊。
就在三人僵持之时,严伟良出现了,解了陈娇娇的围。
“屠小姐,快请进。”严伟良今天没有应酬,故而早早的回来了,刚进家门就看见这三个人在这里沉默不语,难道是芮瑄又惹祸了?娇娇和图小姐相处的多么好啊,怎么一见芮瑄,就成了这样子,等到屠小姐离开后,一定要给芮瑄一点教训。
“严叔叔,你回来了。”陈娇娇扑上去,委屈的抱着严伟良哭了。
“乖啊,不哭,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娇娇,告诉严叔叔,是不是姐姐又欺负你了,嗯?”严伟良抱住陈娇娇,拍着她的背。
“没,没有,不关姐姐的事。”陈娇娇抽噎着,哭的更加委屈了。
“娇娇,严叔叔和你说过,在这家里,没有人能给你母女俩委屈受,知道吗?”
“嗯,谢谢严叔叔。”
再次拍拍陈娇娇的背,将她拉开。
“好啦!这么大了还撒娇,也不怕屠小姐笑话。”
陈娇娇皱皱鼻子,说道,“宁宁才不会笑话我呢,对吧,宁宁。”
屠宁僵硬的点点头,陈娇娇这一面,她还真没见过,自己小时候的确和爸爸妈妈这么撒娇,可这么大了,撒娇早就不这么撒了,更何况还是和一个“严叔叔”,屠宁搓搓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撇到屠宁的小动作,芮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严伟良因为陈娇娇的哭泣,认定了芮瑄欺负陈娇娇,上前扬起了手,屠宁看到这个动作,吓得闭眼尖叫。
久久没有听到巴掌声,屠宁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芮瑄接住了严伟良的手,父女两个眼中的火花激烈的碰撞。
正想让陈娇娇去劝劝严伟良,就看见陈娇娇正在笑,眼里的恶毒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屠宁是单纯,但她不是傻子,自己被陈娇娇当做了对付芮瑄的一杆枪,爸爸最怕自己的单纯被人利用,可是,还是被利用了,自己还是心甘情愿的。
“我问你,今天,小云犯了什么错,你要将她打的头破血流,昏迷不醒。”芮瑄现在都不想要叫他一声爸爸。
“她作为我家里的仆人,连最基本的尊敬都不懂,教训一下也不行吗?你就为了一个低贱的仆人,和你爸爸叫板。”严伟良被芮瑄下了面子,提高嗓门,对芮瑄吼道。
“她只是一个佣人,拿工资吃饭,你不也要拿工资吃饭吗?她和你有什么不一样?”
“不要拿她那种低贱的人和我比,她不配。”
“她哪里低贱了,她和你一样,也是个人,她不配和你比吗?我看,是你不配和她比吧。”
“我是你爸爸,谁给你的资格和我叫板。”
“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当你的女儿。”
“放肆,你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是我给你的,你就为了一个和你没有半点关系的人,和我翻脸。”
芮瑄不说话了,只盯着严伟良看。
严伟良心下得意,和我叫板,你的命都是我给你的。
看着这父女俩吵架的屠宁,震惊至极,自己的家庭是那么和睦,便以为所有的家庭都像自己家里那样幸福,所以乍一见陈娇娇,听她所说,就以为她真的是最可怜的人了,这才对芮瑄这么敌视,认为这可真是一个坏女人,可是,来到他们家,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
难道他们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外人了么,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吵开了。
芮瑄看着严伟良许久,才走去厨房。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芮瑄要干什么。
当看到芮瑄手中的刀和杯子时,所有人都慌了,以为芮瑄一时脑子充血,想对严伟良不利。
佣人们纷纷上来拦芮瑄,而严伟良眼神也由得意渐渐变得惧怕,脑门上瞬间出了许多汗,想要躲闪,却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芮瑄轻而易举的闪避开佣人们的堵截,几脚将人踹倒,出现在严伟良面前,这,看的屠宁眼前一亮,好帅啊。
此时的严伟良腿已经软了,刚想躲避,芮瑄开口了。
“我身体里的确有你一半的血液,你很想要吗,我给你。”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震惊了。
芮瑄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纱布包裹的胳膊出现在众人眼中。
“我今天早上问你,我被绑架了,你信吗?你说我撒谎,我告诉你,我从没对你撒过谎,一把匕首,在这里扎了个窟窿,若不是有人相救,我已经见到妈妈和外公了。”
“之前,我仍然将你当做爸爸,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最亲的人,就算,你从未付过做父亲的责任,可你一次次为了她们母女俩冤枉我,一次次的扬起你的手不曾犹豫的落在我脸上,一次次的让我跪下认错,而我,却从来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这次,我死心了,我不奢望你再对我心软。”
“你不是说我身体里有一半你的血吗,我是你的女儿,不能和你讲理吗,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
“不要啊!”屠宁的尖叫,没能够阻止芮瑄。
刀子,划破了芮瑄的手腕,暗红色的血液流成一条线,落入了芮瑄置放的杯中。
屠宁想要上前握住芮瑄的手,芮瑄厉声制止,“不许过来,这事和你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严伟良,你不忍心了是吗?你不必担心,这些血,我还给你,至此,我们父女断绝关系,以后,便是陌生人,你想娶谁也好,谁是你的女儿也好,和我,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