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带着萌娃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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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一份工作

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宝宝中途哭了几次她也不知道。总归最后是自己一下子惊醒。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她怎么还在这里?原来昨晚的真的不是梦啊。

锦娘认命的爬了起来,又给宝宝把了尿,换了条尿布。在老三不停叫饿的催促声中起身给孩子们弄饭。

到了柴房抓米的时候,才发觉到这米就算一日两餐也不能够支撑三天的量了。看来要出去找活了,通过记忆得知离村不远就有一个集镇,集镇上到有不少大户人家。这几天锦娘都在李员外家洗衣服,因为洗的干净卖力,工钱又要的少。所以跟人家说好了每天一大早就去那家做活。可是今天她已经睡到这个时辰了,恐怕洗衣服的活已经被人家做了。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去试试。最差的结果也无非就是重新找东家了。

说起来轻松,但锦娘的眉头依然紧锁。如今边关战事常年拉锯,一些贫苦家男人都征兵上了战场,孤儿寡母的人家多了。现在这世道土匪横行,有钱人家一夜间被抄了家,人死财散的不在少数。需要帮工的也少了。这些女人大多和她一样都是家里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一家子的口都要自己个女人来填,哪能不卖命。她一个姑娘家,看起来都比那些妇女瘦弱的多,力气也比不上人家,明眼人一眼就不会相中她,能接到的活少之又少。

想到此处,她匆匆喂完饭。有些不舍的看了眼睛水亮亮的冲她直笑的五毛,像往常一样招呼老三看着弟弟。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就出了门。

往东赶路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青平镇就到了,锦娘急忙赶到李员外家后院别门,用力的敲了敲。不一会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中年男子一脸不耐烦的伸出头来,这并不是她之前见过的老管家。

“今日不招工了。你赶紧快走吧。”

男子态度相当恶劣,就像眼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烦人的苍蝇一般驱赶。倘若这是在以前,她才不会受这份气呢,可如今…

“这位大哥,我是之前和李管家说好了过来洗衣服的,只是今日孩子突然病了,才耽误了时辰,实在是对不住了,您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你怕没睡醒吧,现在都什么时辰了?还来洗衣服?”

那男子毫不客气的讽刺了句。

“大哥…”

锦娘正准备再开口,“砰”的一声,门直接重重得关上,把她剩下的话都弹回到肚子里。

锦娘盯着这关上的木门久久的没有反应,她以往二十九多岁没有嫁人,除了工作接触的交际圈小,还在更重要一点,她内心有些傲气。不愿意将就着过,于是这个年纪高不成低不就一直耗着。

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还真的有想带着孩子一起过的意思了,不成!活是要赶紧找找看,顺便也问问人家有没有愿意收养孩子的。

她不知道的是,医学上判断一个人是否死亡和现在她自己的情况并不一样,按理说她已经死了,但她的思想却通过另一个人活着。身体虽然是别人的,但真正活着的人却是她。但当她融合了锦娘的记忆不自觉的也会受到了影响。就像她第一眼看到孩子的亲切感,有一大部分是来自原先的记忆,只是她很自然的认为是自己的想法,也不会察觉到什么。

镇上有钱人家还有几户可以去碰碰运气,她对现在的情势心中也清楚,尽管心中还有些突然间坠入谷底的落差,但已经尽力克制住了。所以无论对方态度如何,她都带着笑,谦卑而有礼貌的挨家挨户的问。除非对方关门谢绝,她不肯自己先行离去。

此时的她只有一副皮包骨头的身体,一双骨节突出粗糙不堪的手指。一身不合体勉强可以看出白底素花的衣裳。长期居无定所饮食更不可能规律而带来的蜡黄黝黑的脸。头发梳的不太齐整,并且枯黄毛躁。哪里像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姑娘家。

不过这副模样也确实看起来十分可怜。终于有一户人家,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穿着朴素简单,头上只别了一支竹钗。但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的淡淡鹅黄色素衣整洁的没有一点褶皱。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利落能干的女人。

当锦娘说明来意,陈五娘似乎被这个时辰还有人来找活而感到惊讶。再看看她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倒有些释怀。不过他们陈家也不是开善堂的,虽然看起来可怜但她也不会招些没用的人进来。略微想了想,陈五娘动了恻隐之心让锦娘等下,转身进了院子拿了纸包递给了锦娘。

“这位姑娘,我们帮工找齐了。这几和馒头你就拿回去吧。”

知道这家也找不到活了,她不需要同情,何况这感觉就像她以前大发上门乞讨的叫花子,虽然别人真的是好心。但她不需要不代表孩子也不需要。这个时候讲究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就是可笑。眼眸里的挣扎一闪而过。双手的接过纸包,抱在怀里。

“谢谢,不知道大姐家里可有什么活让我帮帮忙,就当抵这馒头的钱。”

她承认自己有私心,这些人不雇佣她无非是觉得她身体干不下来。只要她能证明自己可以,甚至比别人更好。就有可能被留下来。她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展示的机会,现在这馒头就是一块敲门砖。而她这样的请求一般是不会拒绝的。毕竟东西已经送到她手里了,她接下来的帮忙也等于是义务的了。

果然陈五娘闻言微微一愣,这女孩跟以往那些前来的女人倒是很不同,知恩图报,像是大户人家家道中落,女儿才落魄成这副模样。而她自己这么多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进来吧。”

锦娘喜出望外,没想到真的成了。跟个陈五娘就进了院子。这院子的样子跟李家格局差不多。不过明显精致了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

陈五娘边走边随意的问道。

“锦娘。”

本来还跟在后面四处张望,被这么一问也心虚的低着头乖巧的跟着。

“你跟大伙一样叫我五娘就好了。到地方了。”

两人在一处偏僻的屋子前停下,陈五娘推开门,里面是大户人家专门用来储存柴火的小厢房。

只是地上还摆放着数十个陶瓷夜壶。

“你将这样夜壶清一清就可以了。水桶就在旁边。那我先走了。”

陈五娘走了,留下锦娘一个人看着这些夜壶。这些口呈喇叭状,身子扁平有一个提手的小玩意,可是古人用来解决三急用的。她万万没想到她在古代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洗夜壶?难道真的要来清洗这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