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亮,沈风一直不敢大意,秦梦云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如果真得因为自己的疏忽,让秦梦云这个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而出现意外的话,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从一开始沈风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秦梦云,可是到头来,还是因为自己,让她收到这么大的伤害,看着躺在床上那面色苍白的秦梦云,沈风的心里深深的自责着,她看上去好憔悴,好像连那最为引人注意的肌肤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云儿,你知道吗?也许我真的只适合孤单一个人,从冰儿,到瑶瑶,肖何到你,那一个不是因为我的关系而遇到生命危险,我也许真的不该靠近你们,也许从一开始你就没有遇见过我,你就不会。。。。就不会。。”沈风的心里除了自责,就是深深的无力感,就连声音都哽咽了。
“我还没有告诉过你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吧!我现在恢复记忆了,当你知道我以前的职业后,你会不会害怕我,也好,这样你就可以远离我,在也不会受到无妄之灾。”沈风看着床上那另人心疼的人儿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以前以为自己是个孤儿,在遇到老乞丐之前,我曾经几度认为自己会被饿死,因为当时才9岁的我和乞丐抢过吃的,在垃圾桶里找个过吃的,在街上和野狗抢过吃的,一次又一次,我遍体鳞伤,但是我不敢哭,我也不能哭,哭就代表着我的脆弱。其他的乞丐都会欺负我。”
“受了伤,我只有自己默默的舔伤口,那样会好的快,也能止疼,有时候,就为了半块发霉的馒头,可以和人打的头破血流,我几乎已经麻木了,那时候我在想,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抛弃我,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和别人一起抢半块发霉的馒头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是,我不恨他们,因为我从恨起,我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记忆,就连现在,我也只记得9岁以后得记忆,我曾经想到过死了算了,但是,我却没有勇气,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我还想要有一天,亲口问我的爸爸妈妈,你们为什么不要我。”
“于是,我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漫无目的的走,走到哪累了,就躺下来休息一会,饿了,就翻垃圾桶。这样的日子我整整度过了3年。直到有一天,我因为在一群小混混的地盘上乞讨,好不容易有个好心人给了5块钱,你知道吗?那是我记忆中我见过的最多的钱。但是却因为这5块钱,我差点被5.6个混混打死,那个时候,我死拽着钱不放,我知道一旦我放开,我就会被饿死,直到鲜血模糊了我的眼睛。”说道这里沈风停顿了下,好像是在回忆那段不堪的往事。
“终于,就在我快要被活生生打死的时候,一个我认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出现了,他帮我打倒了那几个混混,他看着我,没有一丝同情,有得只是冷漠。和蔑视。那一刻,我感觉前所未有的恨意从心底膨胀起来。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了眼前这些欺负我的人,他们都该死。”沈风的言语间透露着一丝隐忍的杀气。
“这时候,那个救了我的人问我,:你恨吗?你想报仇吗?”是啊!我恨吗?该恨谁,恨那无情的爸爸妈妈,还是恨这些恃强凌弱欺负我的人,还是恨这么没用的自己。”
“随后他又对我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杀光他们所有欺负你的人,直到有一天你能力强大了,你也可以杀了我,因为我从一开始就蔑视你,你就像狗一样那么卑微,对,就是这种眼神,你尽情的恨我吧!第二,我把你扔到垃圾里,让野狗分食你,你只有3秒的时间,”沈风说到这里拳头拽得邦邦响。仿佛看到了那个人居高临下的姿态。那种屈辱敢伴着回忆的潮水猛烈的侵袭而来。
“最后,我选择了第一个条件,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杀人,杀了6个人,直到我拿着他给我得刀,浑身血污的站在他面前时,我觉得那一刻的自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我想杀了眼前这个逼我化身恶魔的人,可是他却对我说:现在的你杀不了我,保持这种杀意,直到有一天,你可以亲手杀了我,不过别让我等太久,”
“后来,我醒来时,却是在一个四季如春,鸟语花香的地方,我以为我到了天堂,可是,那只是噩梦的开始,是通往地狱的起点。”沈风说道这里,好像十分惊恐。身体都轻微的颤抖这。
“那个人被称为老乞丐,只是他还有一个名字,叫“催命阎罗”,他是那里的长老,那里的人提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恐惧,而当他们看到被他带进去的我时,都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悯的,有祈祷的,有偷偷松口气的。”
“起初我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怕他,直到有一天,他扔给我一把匕首把我扔进了,山谷里的狼群里,那年我12岁,我知道我没时间去害怕,我不杀死它们,就会被它们活活咬死,整整12头狼,呵呵!我能杀得了它们吗?”沈风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秦梦云。
“我拼了命的爬到高处,让狼群够不着我,当我以为终于可送口气时,他出现了,拿起石头砸我,如果我不去和狼群搏斗,我也会被他砸死,那时的他一脸冷漠,无情,像似一个催命的阎王,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他的称号为何而来。”
“在那种左右都是死的情况下,你会怎么选,呵呵,我真傻,你怎么会遇到那种情况呢!我拿起匕首跳到了狼群里,胡乱的扎,我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太重,还是精疲力尽的原因,我发现自己正走在一片阳光明媚,充满温暖的道路上,那里没有任何烦恼,没有任何忧愁,更没有任何的杀戮。”
“我知道那是梦,但是我真的希望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了,可是,我必须从那个梦里醒过来,因为,身上的剧痛告诉我,我还活着,但是离死也不远了,那一刻,我没有了害怕,没有任何犹豫提起匕首再次冲进狼群,我感觉自己力量增强了好多,我可以很轻松额躲开狼群的攻击了,于是我狠狠地杀,直到我杀光了所有的狼,我也因为,受伤过重,而昏了过去。我依稀记得,我把那些狼都当成了那个逼得我走投无路的人,最终我杀死了他”
“当我醒来时,我觉得全身好痛,仿佛没有一块是完整的,我感觉自己还活着,我还很庆幸,可是明天呢,我还有这么好运吗?”
“直到有人告诉我,我通过了那个人的试炼,我时还是第一个通过他的试炼的人,在我的前面,前前后后将近300人,有自愿的,有被抓来的,却没一个能侥幸活下来。那一刻,我成了那个人的记名弟子,而我却抱着杀死他的决心活了下来。是不是很讽刺”沈风有些自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