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着夜色的掩护,周立新沿着弯曲的河道一路向前疾行,虽说是不是远方传来了几声野兽的吠叫,但倒也还算是有惊无险。
又沿着河道小跑了约半个小时的路程,在暗淡的月光之下,一座废弃的小镇出现了在周立新的眼前。
“这就是孙立所言的掠夺者营地了吧。”周立新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
虽说因为基地那个‘尸鬼女孩’事情的缘故,周立新对这帮只会吸血的家伙们并没有什么好感,若不是现在还有要事在身,周立新还是很想好好地和他们谈谈人生。
慢慢地接近了那座破损的小镇,中央处的高耸教堂在月关地照射下变得越发地圣洁。
小镇的入口去有两个衣着破烂的喽啰正把守其中,人手一条自制地土枪坐在地上打起了瞌睡。
悄悄地绕过了入口的关卡,周立新轻轻避开了小镇的中心穿行而去,一路上到也没看到其他的掠夺者存在。
不知是这帮散兵游勇的纪律性太差,还是这帮家伙们的警惕性太低,即使再没有刻意的躲藏之下,周立新到也开轻松地穿过了小镇,离开了这帮吸血鬼们的大本营。
又沿着河道借着月关快速前行,时间也已经不知不觉地到了大半夜,空气也开始变得越发地寒冷,不过好在以周立新这强悍的地体,倒也不足为据。
等到东方渐白,丝丝阳光开始驱散朝露之时,周立新终于在视线的尽头看到了那座城市——一个建立在波士顿棒球馆中的奇迹。
一路地快速疾病而去,短短得数分钟之后周立新终于来到了体育场的正大门之前。
仿佛被一道利器给重重地划过,原本厚达数十厘米的精铁大门被平整地一分为二,仔细瞧去,竟没有半点的瑕疵。
“好厉害的刀法,难道真的就是她吗?”周立新摸着大门光滑的断痕,沿着缺口进入了离开了数天的城市之中。
血迹,残骸,散落一地的弹壳,和地上那道道触目惊心被利器划过后的痕迹,看到这样一番阎罗地狱般的场景,此时周立新的心情在也一瞬间中跌入了谷底。
“是她,果然是她,只有她才会干出这种事情···”看着脚下那一滩滩地鲜血,周立新有些难过地闭上了双眼。
深吸了一口伴随血腥气味的朝露,周立新重新又睁开了双眼朝着朝着城市的中央走去。不是为了在这里的两个队友,而是因为自己曾经对某个人说过的承若。
终于又在七拐八绕之后,周立新在那个熟悉的摊位上看到了已经气若游丝的胡子大叔。
赶紧上前跑去了一番查看,好在只是受到了剧烈的冲击而晕迷,身上并没有其他的明显伤口,这不禁上周立新稍稍有些心安。
“年轻人,你来了啊。”似乎到了周立新来时的脚步声,瓦尔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微笑着说到。
“别装作一副快要挂掉的模样!”看见胡子大叔安然无恙,周立新忍不住地笑骂道:“就这这幅模样,至少还要再活个三十年!“
“呵呵,你们年轻人就是爱开玩笑。“支撑着扶起了身子,瓦尔克在周立新的帮助下斜靠在了一个石柱之上。
“对了,胡子大叔。”周立新从胸前的口袋摸出了那枚光亮的银戒,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虚弱的瓦尔克。
看着那枚熟悉的戒指,瓦尔克的脑海之中又想起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顿时赶紧上前握住了那枚银戒指,双手合十放于胸前,饱经风霜的中年男人突然就这样忍不住了开始泪如泉涌,难以自控。
看着瓦尔克那哭泣的神奇,听着那悲伤的声音,周立新又想起了不久前曾也难以自控的自己,时间仿佛就这样突然地定格,两个男人久久地沉默不言。
“谢谢你,这次我又欠你的了。”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放入了怀中,瓦尔克抬起头来感觉的说到。
“没有这回事,我答应过你的,现在我们扯平了。”周立新淡淡地说到。
“她···?”瓦尔克想了想后还是决定询问道:“她还好吗?”
“还好。”周立新淡淡地笑了笑后,轻轻地说道:“在最后的一刻她还有人类时的记忆,我用你的刀送了她‘回家’。”
脸色突然间有一丝地黯淡,刹那间瓦尔克仿佛就这样苍老十岁。
稍稍低头沉思了一阵之后,瓦尔克抬头笑了,真诚地说道:“谢谢你,让她作为一个‘人类’死去。”
“谢谢你,给我带回了这最后的记忆。”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戒指上的亲情温暖着瓦尔克的心间。
看着自己的承若已经兑现,事情虽然残酷但人们却总要去勇敢的面前。周立新准备告白这个悲伤的男人,准备去迎接自己最后的命运。
“你要去找那个女人吗?”瓦尔克疑惑地说道:“好不容易回到了这里,为什么还非要去找她?”
“和你一样。”周立新微微一笑后,开口道:“这也是我的心结。”
看着周立新那有些悲伤的眼神,瓦尔克似乎还想再做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后门出城后左拐一公里处那个山头上,黑衣女人就待在那里,如果她还没有离开的话···”
“但你可要知道,这是从附近士兵去讨伐之时,唯一的活口带会的消息。”
“你···真的还要去吗?”
瓦尔克苦苦地劝说,还想再做最后地劝解。
“当然要去。”周立新扭头笑道:“她都已经专门留了人来给我通知消息,我岂有不去之理!”
“那···多保重。”瓦尔克神情忧郁地看着周立新的背景渐渐消失,心中默默地做起了祷告。
‘他的心结已经完成,那我的心结又何时了解?’周立新看着城那中一片地狼藉之像,避开着不忍再视。
一路前去,不少曾被波及受伤之人纷纷都在求助,看着他们那痛苦的神情和无助的目光,周立新的内心开始越发地痛苦并且纠结。
这,不都是当初他选择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