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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城内,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当街而立,却是雕檐映日,画栋飞云。碧阑干低接轩窗,翠帘幕高悬户牖,好不奢华,正当中一块朱红色的大匾,写着三个烫金的大字“回雁楼”。
秦乾坐在回雁楼二层的雅间之内,隔着窗户观察着外面的人群,心中却是颇感烦躁。
“明日就是刘正风金盆洗手的日子,按理说今日就应该是令狐冲坐斗田伯光的日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该死的,不会是我的行动带来蝴蝶效应了吧?”
那日离开福威镖局废墟之后,秦乾在福州城周围搜索了一番,在一处树林之内发现了林家三口与青城派搏斗的痕迹,想来是被余沧海抓走了。
就是不知林平之这次还有没有原本的运气,被岳灵珊二人给放走。
余沧海乃是混迹江湖数十年的高手,抓走林家三口之后却是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秦乾想要救人,却找不到踪迹,根本无从下手。
但无论余沧海怎样躲藏,那衡阳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这矮子却是不得不去。
所以秦乾就直接赶到衡阳,静等余沧海现身。
等到了地方,却是发现衡阳城中来来往往具是武林中人,整个衡阳因为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而变得热闹非凡。
衡山派的掌门虽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但莫大生性孤僻,平日里拉着一把胡琴浪迹江湖,对衡山派的管理并不十分着紧。
衡山门派真正的实权却是在刘正风的手中,这位刘三爷家境殷实,又乐善好施,广结好友,在江湖之上的名头却是要远远盖过他的师兄。
也难怪江湖中盛传这对师兄弟早已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昨日秦乾听人说余沧海已然来到衡阳城,虽然想要知道林平之是不是落在了青城派的手里,但这余矮子一进衡阳就直接住进了刘正风的家里,秦乾却是不好动手。
而且现在的衡阳城充斥着各路武林人士,十分混乱,想要查找林家人的下落也有些麻烦。
不过余沧海的目的是要夺取辟邪剑谱,只要剑谱未到手,林家之人就绝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秦乾倒也不急在这么几日。
既然不着急找余沧海的麻烦,秦乾就打算先会一会万里独行田伯光这位笑傲江湖第一淫贼的快刀,所以这几日每日都到回雁楼饮酒。
秦乾正等得无聊,却突然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正强拉着一个小尼姑向酒楼走来。
这小尼姑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六七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而那中年汉子身穿一身华丽的黄色衣衫,腰里别着一把钢刀,脚步轻灵迅捷,显是身具上乘轻功,但面上却是一副淫邪之色,一看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
却见那小尼姑不想进酒楼,那中年汉子与她说了几句,最后十分不耐烦地喊了一句,“小师傅你不上楼去陪我喝酒,我就扯烂你的衣服。”
那小尼姑显得十分害怕,不情不愿地跟着那汉子走上楼来。
“正主来了。”,秦乾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站起身来迈步出了雅间。
却见田伯光大摇大摆坐在大厅之中,仪琳十分不情愿地坐在一旁,一张俊秀的小脸儿上满是委屈害怕,让人见之心怜。
却听那田伯光问仪琳,“小师傅你想吃些什么?”
仪琳道:“阿弥陀佛,仪琳乃是出家人,田施主帮我点几个素菜便是了。”
却听那田伯光哈哈大笑,“素菜有什么好吃的,今日田某让小师傅你开开荤。”
转过头来吩咐伙计,“给我上红烧牛肉,干锅牛肚,麻辣子鸡,红烧猪蹄……”
一连点了十来道大荤,却是一个素菜都没有。
仪琳十分焦急的说道:“田施主莫要说笑,仪琳身为出家之人,戒食荤肉,怎能沾染荤腥。”
田伯光十分不耐,“你们白云庵哪来那么多臭规矩,今日我就要叫你大大的破戒。甚么清规戒律,都是骗人的。”
仪琳十分坚决的说道:“仪琳决不能犯戒,请田施主不要再逼我了。”
那田伯光恶狠狠的说道:“你若不吃,我便扒光了你的衣服!”
仪琳听了十分恐惧,一双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衫,却仍是怯生生地说道:“就算你要撕我的衣服,我,我也绝不会食荤破戒。”
那田伯光作势要撕仪琳的僧袍,忽然惊觉一阵劲风袭来。
田伯光纵横江湖多年,几乎是人人喊打,多少武林中人欲处之而后快,可他至今仍活的好好的,一身武功实非等闲。
惊觉有人偷袭,田伯光一个闪身避开暗器,身法灵动飘忽,果不愧万里独行之名。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暗器撞在桌子之上,那桌子受此一击,却是直接被撞飞了出去,撞在墙壁之上,瞬间便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烂木头。
田伯光看到地上的几块小小的碎瓷片,脸色一下凝重起来。
能在一个小小的酒杯上附着如此强大的内力,来人的武功之强实是惊人。
田伯光向暗器飞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英俊青年缓步向自己走来。
却见这青年头带金冠,腰系玉带,一身墨色的绸缎长衫,长衫之上的花纹以金丝织成,显露出一股非凡的富贵之气。
面容仿佛是用花岗石雕刻成一般棱角分明,双目精芒四射,让人不敢直视,腰间横着一把霸气长刀,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意。
虽然惊讶对方年纪之青,但田伯光却丝毫不敢大意。
他田伯光作为江湖中人人欲处之而后快的淫贼,却依然能十分滋润地活到今天,除了一身过人的刀法和轻功,更重要的还是靠超乎常人的这份谨慎,不然早就身首异处了。
无论对方如何年轻,但这手浑厚内力却是实打实的,丝毫做不得假。
且对方身上那股凌厉至极的杀意,却是自己平生仅见,让人心惊不已。
仅仅是一个眼神交汇,田伯光就浑身汗毛直立,后背隐隐发凉,仿佛被什么凶兽恶鬼盯上一般。
心中暗骂一句好邪门的小子,田伯光一手按在腰间的长刀之上,紧紧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地秦乾。
秦乾停下脚步,看着面前如临大敌的田伯光,明知故问地开口道:“你就是万里独行田伯光?”
田伯光右手紧紧握住刀柄,凝神戒备,嘴里却是十分嚣张地说道:“不错,大爷正是田伯光,小子你是何人?”
秦乾并不回答,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听说论刀法之快,你田伯光的飞沙走石刀法能排到江湖前五?”
田伯光怒喝道:“小子,你聋了吗?大爷在问你话!”
秦乾仍不回答,而是十分轻蔑地说道:“出刀吧,若你的刀法能够入眼,今日我就饶你一命。”
“小子找死!”
田伯光被秦乾轻蔑的神情气的火冒三丈,想他田伯光纵横江湖十几年,虽然因为淫贼的身份为世人不齿,但一身武功却是实打实的一流境界,便是名门大派的掌门也不敢如此轻视于他。
如今竟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子如此羞辱,哪里还忍得住。
怒喝一声,身形暴起,手中宝刀带着一阵破空之声向秦乾砍去,当真是快似闪电,即准且很。
见田伯光这刀如此凶猛,一旁的仪琳不由地惊呼一声,十分焦急地喊道:“这位少侠小心!”
“这一刀不差。”
秦乾口中赞叹一声,眼中精光一闪,却没有拔刀,大袖一挥,卷起道道劲风,罩向田伯光的快刀。
见秦乾招式精妙,田伯光的面上闪过惊讶之色,手中宝刀再加一分劲力,全力施展自己的飞沙走石刀法,力求一招毙敌。
两人招式刚一相交,田伯光只觉对方袖子之上的劲力并不太强,还暗骂原来对手是个草包,自己实在太过紧张了。
但紧接着田伯光面上的却现出震惊之色,当对方第一道劲力被自己一刀破去之后,却是又有第二第三道劲力接连而来,如海潮般连绵不绝,一道强过一道,隐有排山倒海之势。
田伯光这一刀破去第二道劲力之后便是锐气耗尽,被第三道劲力击的虎口一麻,长刀险些脱手而飞。
田伯光吓得慌忙变招,身形急退,手中长刀舞的密不透风。
秦乾脚下一动,紧紧追着田伯光,大袖掀起层层幻影,仿若漫天黑云一般迎向田伯光的快刀。
当日大灭传授秦乾两式大灭神掌之后,秦乾一直在潜心钻研。
这大灭神掌乃是大灭和尚毕生所学的凝聚,别看只有区区两招却也博大精深至极,秦乾虽然天资过人,但却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日内将之练至纯熟。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钻研,秦乾对其中的怒海狂潮一式的运劲法门有了些心得,并将之运用到了这门流云飞袖之上,让这门奇功更添三分凌厉!
顷刻之间,两人已过了数十招,田伯光将平生所学的十三路快刀尽数施展出来,却被秦乾一一化解。
秦乾猛地一提内力,大袖横扫,仿若巨斧一般劈向田伯光!
招式还未近身,田伯光就惊觉一道凌厉的劲风铺面而来,吹得面上隐隐作痛,哪里还敢硬接,连忙向后飞退。
田伯光纵身急退,避过秦乾这雄浑霸道的一击。
只听咔的一声巨响,酒楼中的一根柱子被秦乾一击断为两截,店内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秦乾见田伯光避过自己的这招,却是停下了脚步,并未追击,右手握住了腰间的腾龙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