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戌时,血家大院,让你看看我的诚意。”青年连忙道。
“好,我等着你。”血雨晨顿了顿,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血雨晨啊血雨晨,你是真想把我逼到那一步吗?到时候可别后悔啊,青年心想。
次日,血雨晨再次回到血家。祠堂外无尘剑仍然伫立在那里,看来小乞丐信守承诺没有动它。之前住的那间屋子,小乞丐已经不在,料想是搬到梦熙那边去了,血雨晨也乐得清静。
屋子被人收拾一新,没有了之前的气味,像是知道血雨晨要回来,床铺已经焕然一新,屋里摆设虽然未曾改变,却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与之前离去时已是两个世界,血雨晨倍感温暖。梦熙一直都是个贤惠的女子,与陆清萍的依恋不同,她有自己的主见,却能顾全大局。想到这两个女子,血雨晨一阵头大,索性不想,喝酒才是最好的解脱。
刚过酉时,天色渐渐有些昏暗了,血雨晨点起灯芯,浸泡在油里的灯芯慢慢燃起,火光越来越大,屋子里也越来越亮。看着这灯芯,血雨晨竟忘记了喝酒,想起了往事。
曾几何时,这里热闹非凡,一家人其乐融融。曾几何时,你为我缝衣,我为你盛饭。曾几何时,你教我练剑,我却心里偷偷恨你。到如今,我却一人在此孤独饮酒,你们又在哪里?
……
“师娘、师娘,师父好像回来了。”小乞丐对梦熙道。
“你亲眼看见了没?”梦熙问道。
“没有看见,但是他屋里的灯亮了,我想除了师父,应当不会是别人。”小乞丐道。
“你跟萱姐姐在屋里待着,我去看看。”梦熙道。
“师娘今晚还回来住不?”小乞丐突然问道,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你这小子。”梦熙脸一红嗔道。
……
明月当空,几片云朵在光晕的照射下依稀可见。今晚的月亮不算圆,却也不似残舟倒挂,天上零星有几颗星星闪烁着,毫不起眼。
戌时已到,血雨晨要等的人却还未来,但他一点也不急,来与不来他都是如此活着,更何况他知道此人一定会来。
喝酒等人的日子过得不算漫长,眼看戌时还有盏茶功夫就要过去,血雨晨也正将壶中最后一口酒喝入肚中,喃喃道:“你倒是守时。”
原来屋里已是多了一人,此人竟是一女人,而且是绝色美女。只见此女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一袭红衣罩体,颈如白玉,酥胸若隐若现,腰若约素,盈盈一握。一双红色短靴,却遮掩不住那如羊脂玉般的双腿。秋水般的双眸像是会说话,一颦一笑间,万种风情!不禁让人感叹,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看!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这女子说道。
“若是知道了,又怎么惊讶。”血雨晨答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女子问道。
“从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定是个女子,因为男子的手断然没有这么漂亮,没有这么完美的,你虽假装男人的声音,但男人的举止,女人是模仿不了的,更何处天下第一美女自然有她的骄傲,你的神色间的傲气是无论如何都隐藏不了的,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女子好奇地问道。
“男人都是喜欢女人的,喝酒的男人更是如此,但是你最讨厌跟女人喝酒,因为你本身就是女人。”血雨晨道。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不错,我就是秦婉儿,但是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那畅谈酒馆的主人,也确实是要将那高振灭掉的,但是我需要你的帮助。”
“但是我还是没有看到你的诚意。”血雨晨平静道。
“你真要逼我?”秦婉儿急道。
“是你在求我,你大可以现在就走。”血雨晨道。
秦婉儿气急,咬了咬牙。纤纤玉手轻轻一拉,束腰应声而落,红色长裙自两边散开,里面抹胸竟也是红色的。一双嫩白的玉腿美的让人窒息。
见血雨晨仍在摇头,秦婉儿索性将红裙褪下,浑身上下竟只剩下红色抹胸,即使如此,那傲人酥胸也是露了大半。总是秦婉儿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此时也是羞得满脸通红。
“你若是这样不自在,何不离去,何苦自讨苦吃。”血雨晨道。在这种情境下,他竟还能沉住气说出这样的话。
秦婉儿见状,把心一横,双手自背后将那最后的抹胸也解了开来,一双玉足褪去红色短靴,就这样慢慢地向血雨晨走来。
秦婉儿不愧为天下第一美女,这是一个完美无瑕的胴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每个部位让人看了都是多一份嫌多,少一份嫌少的感觉。
纵是血雨晨也看得痴了,秦婉儿每向前走一步,他的心就狠狠地跳动一次。在秦婉儿看来,恐怕天下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对自己的身体视而不见,看到血雨晨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赢了。却不知血雨晨一切都是装出来的,秦婉儿确实漂亮,但是血雨晨心有所属,又怎会对她动心,但是他想知道秦婉儿到底是什么目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短短的几步路,像是走了很久,秦婉儿终于来到了血雨晨跟前。她像是放开了一般,骑坐在血雨晨的双腿上。纤滑的玉手轻轻抚摸着血雨晨的脸蛋道:“就算拒绝天下人,我也不会拒绝像你这样的男人。”声如其名,婉婉动人,再加上这诱人的动作,怕是换个男人即使是死,此时也心甘情愿了。
女人如此主动,血雨晨自然不会拘束,他的左手轻轻地攀上了秦婉儿的美背。这种感觉细柔而纤滑,就像在抚摸一个完美无瑕的羊脂玉,让人爱不释手。
血雨晨虽然聪明,但是也有失算的时候。因为他万万也想不到,自秦婉儿进房间的那一刻起,梦熙就已经出现在窗外,待秦婉儿将衣服脱光走向血雨晨的时候,梦熙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已经碎了。当血雨晨的手放到她身上时,梦熙只觉丢了三魂,只剩七魄,恍如一个盲目的傀儡,迷失在爱情的路途上,泪不知从何处流,心已感觉不到。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去的,只是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血雨晨却浑然不知。
秦婉儿只觉如被电击,瞬间就已浑身通红,看来她并未完全放开,她索性闭上双眼,只等血雨晨下一步动作。
只是许久血雨晨并未行动,待其睁开眼时,却发现一柄无情剑竟横在自己脖间。秦婉儿大吃一惊道:“你这是作甚?难道这样你还不相信我?”
“说出你的真实目的。”血雨晨道,他目光如电,刚刚的沉迷之色一扫而空。
秦婉儿从未发现一个男人竟对自己毫无兴趣,心中暗恼。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秦婉儿毫不怀疑一个对自己胴体没有一点兴趣的男人会杀了自己。
“我既是秦婉儿你也应当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我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被一个宦官迷惑吗?我只是希望这高振死了我哥哥能清醒点,做一个好皇帝而已。”秦婉儿突然哭了,哭的虽然没有撕心裂肺,但这种梨花带雨的哭却是让血雨晨最为受不了的,因为他生平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时常让女人流泪。
“只是这样?”血雨晨疑惑道
没有想到即使自己哭了,血雨晨还这样不解风情,秦婉儿恨不得杀了面前的这个男人。若不是有求于他,或许她真会这么做,她秦婉儿生为公主,从来不曾受过任何委屈,却在今天受尽侮辱,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定要让血雨晨生不如死。
“你还想怎样。”秦婉儿突然大声吼道。吼完也不管血雨晨的剑,直接自其腿上跃起,捡起地上的衣服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血雨晨,你不是个男人。”声音自房间外传了进来,不断地回荡着。
血雨晨耸了耸肩,捏了捏鼻子无奈道:“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