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脚下的动作自然是飞快。
众人惊疑,楚大小姐这话听着好像傻里傻气,却是极为厉害,不仅讽刺了楚夫人,而且把两个公差哄的欢天喜地。
“不要,不要。”男人惊滞,看这两个公差的样子,肯定是进了衙门就直接把他打死,他不要死,不要死。
双眸快速的转向楚夫人,一脸的恳求。
只是,楚夫人却只能装做视而不见,这个时候,她若再出口求情,那自己就很难洗的清了。
“还由的你不要,两位公差大哥,到了衙门给我狠狠的打,好好教训这恶贼,对了,最好是一刀一刀的凌迟了,替将军府除了恶贼重重有赏,恶贼越惨,奖赏越多。”楚无忧怒气冲冲,那话旁人听着就惊心,更何况是那男子了。
“是,是,大小姐吩咐,我们自然照办。”两个公差一听说有重赏,自然更加高兴,拖起那男人就走。
楚夫人暗暗对男人使眼色,先让公差把他带走,她随后再让人去救他,楚无忧蠢笨如猪自然不会知道的。
只是男子已经吓的脸色惨白,全身发颤,根本就没有看到楚夫人的眼色,他只知道,若真的去了衙门,肯定死的很惨,现在只想着保命,那还顾的了其它呀,望向楚夫人连声喊道,“夫人救我。”
楚无忧冷冷一笑,她早就猜到这个男人跟千忆媚关系不一般,锦月说,千忆媚直接拿着水云剪回了房间,并没有再让人送出来,但是却出现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说明,这个男人肯定是通过别的渠道进出千忆媚的房间的,比如密道之类的,再加上假山后面男子说出,还是夫人体谅他那句话。
这些足以证明这个男人跟千忆媚的关系暧昧。
千忆媚不相信外人,所以让自己的情人来陷害她。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里,一个堂堂男人竟然甘愿做女人的小白脸,而且是有夫之妇的。
那么这个男人肯定是自私自利,没有担当之人,像这种人关键时刻为了自保,是什么人都可以牺牲了。
所以,她才请来了公差,真正的目的就是恐吓这个男人说出实情。
“咦?他为何喊楚夫人救他呀?难道他跟楚夫人认识?”刘夫人再次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今天这戏一波接一波,真是过瘾。
“是呀,真是奇怪呀,不过,也真是让人费解呢,听起来,她跟楚夫人这关系似乎很不一般呢。”虹夫人立刻再火上加一把油。
“我怎么可能认识这种恶贼,你们还不快把他拖下去。”楚夫人此刻是真的慌了,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来,还是先拖下去再说吧。
“夫人,你怎么能不管我?明明是你让我这么做的,是你让我毁了楚大小……”男人见楚夫人竟然这般绝情慌乱也忍不住愤怒,既然她不保他,那就不要怪他了。
“住口,你竟然这般诬陷我……”楚夫人恼羞成怒了,而且心中更是害怕,眸子中突然多了几分杀意,一只手慢慢的移向腰间。
不是她绝情,而是再不动手,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男子身上,没有人去注意薛可灵,此刻的她仍就醉眼迷离。
“你现在告诉大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记住一定要实话实说呀。”楚无忧略略靠近薛可灵身边低语。
她先前在薛可灵的茶中另外加的是楚夫人放在她的房间里的那盆毒花的汁液。
花香就能让人丧失理智,更何况是这花汁了,所以,现在的薛可灵完全是迷惑的,意识也是不能自我控制的。
“是,是姨妈让我给楚无忧下药,然后再把楚无忧带到假山这儿,让这个男人毁了楚无忧的清白,然后让楚无忧无法嫁给睿亲王。”薛可灵一字一字慢慢的说道。
当然,她是迷糊中听了楚无忧的话才那么说的,实际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众人惊滞,刚刚那男子没有说完的话,再加上薛可灵这边突然的一解释,谁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很显然,楚夫人原本是想给楚无忧下药,让那男人毁了楚无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变成了薛可灵了,而偏偏又让楚无忧撞上,闹成了这样。
这楚无忧傻里傻气的,这一次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楚夫平时对楚小姐的疼爱都是假的,如今竟然用这般狠毒的法子残害楚小姐。”衡夫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脸上明显的带着几分怒意。
“哎呀,真是没想到呀,原来这才是惠德夫人的真面目呀。”刘夫人愣了愣,也随即惊呼,此刻就连她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厌恶。
“真是人心难测,这比披着羊皮的狼更可怕呀。”虹夫人说话间还微微打了一个冷颤,谁能想到,京城最贤惠的楚夫人竟是这般狠毒之人。
那个男人倒还可以是诬陷她,但是她自己的亲侄女总不可能诬陷她吧?
“不,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听他们乱说,他们是诬陷我的。”楚夫人正移到腰间的手猛然的僵住,这一次,是真的慌了神,她精心维护了多年的形像不能就这么毁了。
若是连这精心维护的形像都毁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楚肖远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心中很清楚,楚肖远对她是一点情意都没有。
“诬陷,难道你亲侄女还诬陷你不成。”衡夫人冷笑,这话分明是在狡辩。
楚夫人望向薛可灵微怔,这才发现薛可灵有些不对劲,双眸一闪,连声道,“可灵肯定是被人迷惑了,那个男人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诬陷我,可灵可能也是被他控制的。”
此刻,楚夫人只求自保,决定牺牲那个男人。
毕竟她亦是那种自私自利之人。
“媚儿,你怎么能这样,我跟你可是多年的感情了,这么多年,将军不在府中,可都是我陪着……”男人听楚夫人这么说,顿时怒了,先还有些顾及,现在是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把什么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