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和寇仲是孤儿,自小流浪街头,二人互相照顾,仿如亲兄弟,自称双龙闯荡江湖。
双龙练成长生诀初阶,踏足江湖,被魔门阴癸派首徒婠婠探知长生诀在双龙身上,遂引来江湖人士的缠扰追杀,险死还生。
虽然婠婠也是一个妖娆的美人,也许是因此她带着目的接近,让寇仲与徐子陵心生戒备,并没有完全被美色迷惑,再加上之前与紫荨有一面之缘,此时再美的容颜在他们眼中也产生不了惊艳的感觉,谁叫他们初入江湖之时就遇见了如斯绝色。
因寇仲教子陵以双目直视太阳,以锻练眼力,子陵依计行事,反令视力受损,寇仲内疚不已,四出替子陵求医。
他们之前并不知道紫荨与边不负拥有高明医术,在紫荨提出观赏一番时因戒备而错失良机。婠婠带着目的接近二人,期间还未两人找来不少的麻烦,不可否认,在他们危机时刻,正好被婠婠暗中救出。
婠婠在与俆子陵相处的日子中,对忠诚善良的他产生了好感。不过因身系长生诀的秘密而遭到魔门中人追捕,因为‘杨公宝库’内有江湖中人梦寝以求、可令人称霸武林的邪帝舍利,被魔门奉为圣舍利。
这些情报不时的被传入紫荨他们耳中,不过一切繁复之事全都是交由边不负在打理,以紫荨喜欢窝在一处的懒散模样,显然是不能指望她来做了。而边不负却是甘之如饴,只要能帮到她的事,他都一无返顾的去做。
“都这么多年了,师姐竟然还不放弃。”边不负在收到消失之后,就立马把它交给紫荨查看。信息中虽说是追查长生决,其实不过是想通过如此查出邪王石之轩的所在罢了。会这样执着的人,唯有他们的师姐阴后祝玉妍了。
祝玉妍当年被石之轩玩弄,甚至利用了她,还让她损失元阴,使多年来修习的天魔大法再也不能达到大成。当年师尊也为此大发雷霆,祝玉妍身为门派传人,却辜负了师尊的期望,当时如果不是紫荨早有预料的躲避在外,否则现在掌门绝对不会是祝玉妍来当。
兴许是知道紫荨有意相让,祝玉妍也不在特意针对打压紫荨,虽然紫荨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更没放在心上,师尊当时就算想要换人继承门派,却连紫荨一点消息也没有,就连一向跟她亲厚的边不负也同样不知道,为这事边不负还特意去嘲笑过祝玉妍,只有这样才能消解些许他心中的郁闷之气。
“师姐也是一个可惜人,当时我就劝解过她,那石之轩不是良人,而师姐不知听信了什么所言,竟然反来责问我在勾引她的石郎。”
紫荨叹息般的轻声说道,当时祝玉妍看她的阴狠眼神,就像要活刮了她似的,她当时只是看在是同门姐妹的份上劝解一番,没想到却是惹来一身骚,最后只好眼不见为净,跟谁也没说跑去躲清静了。
“竟然还有这事,为什么你没跟我讲过?紫荨师妹,这就是当初你不见踪影的原因吗?可恶,就算祝玉妍现在成了掌门,我也办法对她惩治一番,要不要我去?”
边不负听着紫荨的话,聪明的他很快的就想通了其中关节,使他眉头皱起,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恨不得立马回到阴癸派去找人算账。难怪当时他就奇怪,以紫荨的性子不可能不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处,竟然是祝玉妍搞的鬼。
“师姐也不过是被人一时蒙蔽,再说已经都二十几年了,事情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吧!”紫荨知道,此时不劝住边不负的话,就算不当面表现出来,兴许会在暗中调派找祝玉妍的麻烦,她说这些也不过是一时的感叹罢了,以前的事她才没心情再去计较。
边不负这才歇下心中怒火,就算不能找她麻烦,想想以前祝玉妍让他成为她女儿单美仙看破情关的试炼情人,让她女儿达到炼心使其天魔大法大成。
那时因为没有紫荨的任何消息,他心情烦躁,正好也对祝玉妍看不惯,陪她女儿玩玩也不错。结果让他挺失望的,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小丫头罢了。没过多久就失去了兴趣,结果到最后却被单美仙赖上,无法也只好学习紫荨的办法,直接消失让那丫头找不着人。
在边不负得到消息说单美仙怀有身孕之后,趁着祝玉妍不请注意逃之夭夭。天性凉薄的边不负对此不过一声嗤笑,丝毫不在意那个叫单美仙的小丫头,要怪也只有怪她的母亲祝玉妍,想必出了这事,祝玉妍心中也不痛快,就算是为紫荨报复过了吧!
不过这事边不负倒是从来没有在紫荨耳边提起过,就怕紫荨对他生气。说起来,当时的事他还真的挺好奇,紫荨跟石之轩到底有没有关系,否则为何会引起祝玉妍的嫉恨,或者说一切都是石之轩所策划?
“紫荨师妹,你与石之轩相熟吗?”手中随意的摩挲着白玉茶环,杯上折射的光泽莹润透彩,仿若世间最沁谧的美玉,边不负目中注视着手中的精致茶杯,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石之轩的心计太深,当时见到他与师姐在一起时就感觉不太对劲,只是当时师姐已经深陷情网,并未听从我的劝诫,一意孤行,否则怎会轮落如此境地。”
紫荨对于边不负的问题并未多想,在她心中这些也没什么可以不能说的话,再说她跟石之轩本就交集不多,只是她也尝试了一把躺着也中枪的莫明怒火,只为这一点,本来对石之轩无感的她却是多了一丝厌恶,没事怎么把她扯进去,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对她使用阴谋诡计之人。
边不负的嘴角却是隐隐有上翘的趋势,借着举起茶杯放在唇中轻啜来掩饰,只是带着轻快的声音却透出了他的愉悦,“石之轩是师姐此生中的劫难,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还是不要参合进去了。”
“这种麻烦事我才不想管,随便师姐怎么去折腾,我只要遵照师尊临终前的遗命,只须保住阴癸派的根基不毁,谁来当掌门都无所谓。”对此紫荨也是嘴角一撇,耸皱着秀巧鼻翼,话中之意显然是对祝玉妍的事完全不再管。
边不负在想,也许师尊做得最对的着就是带回了紫荨吧,有她在,阴癸派绝对不会出现根基被毁之事,不过难怪师尊常常叹息不已,以她那懒散的样儿,绝对不会自找麻烦去当掌门,权利欲望,从来都不在她的考虑当中,唯有游览世间,吃尽各色美食,才是她的追求吧!
船在江中顺着水流缓缓游行,紫荨他们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因此船只犹如浮萍一样,顺水而流,方向也是紫荨随意的指示,食物的补充倒是不重要,船舱底下早就已经塞满了物资,再加上紫荨特意施展的具有保鲜的结界,根本就不须要担心这些问题。
船中的侍女各司其职,从来都不会多嘴更不会多想,全部都是可住之下。剩下的就只有边不负与紫荨两个主人,边不负倒是从来没有疑心,在他心里,从来都不会有对紫荨不利的想法,更不做做出威胁到她的举动,因此紫荨做这些在别人显得奇特的事却是从来没有避过边不负。
本该最是自由的紫荨,却因为师使而加上了一层束缚,而祝玉妍却不时对紫荨产生那些疑心,连看她的眼神都带着琢磨的神色,这也是让边不负最是恼火,果然为情所困的人都是傻瓜。可惜到头来细想,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不过他也是甘之如饴。
他这个小师妹还真是懒得得可以,不管从小到大都是,在外人面前永远是高贵淡漠,不过偶尔的调皮异动,在熟悉的人面前才是一副天真烂漫的无邪少女。时光的岁月似乎非常的钟爱她,仿若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内,青葱少女,身姿灼焯。
突然被问及此事,并且还与石之轩有关,虽然的确如她所说没有多大关系,只是紫荨心中还是有种被刺了一下的感觉,想她何其无辜却因为石之轩不知对祝玉妍说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害她被牵连其中,最后不想让师尊知道为难,遂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家的视线中。
这是她有史以来最为憋屈的一次,石之轩并不可怕,可怕的祝玉妍当时全心全意的为着她的石郎,并且还莫明的视她为情敌,天可为证,她与石之轩仅仅不过几面之缘罢了,面对祝玉妍的咄咄逼人,恨不得她消失的眼神,毕竟是师尊收留了无靠的她,最终只好眼不见为净,让所有人都得不到她的消息,这才最终消停,少了那些烦恼事。
“就知道以你的性子会是这样。”边不负对其中的弯弯绕绕并不了解,不过知道她对于石之轩的不对付倒是真的,当然她也乐见其成。
对此说法,紫荨早已熟视无睹,抱着软软的自制抱枕卧进棉榻内,像只小猫一样卷缩在一团,还不时的惬意在榻上滚动几下。
见到如此可爱的模样,边不负嘴角上翘,弯成一个愉悦的弧度,果然还是他家紫荨小师妹最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