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订了6月5号去云南的火车票……
订好票后我给谭湘发信息,问她到了昆明后怎么走。
她回信息说:她来昆明接我。
我告诉她:不用太麻烦她了,我自己会找去的。
她最后回信息说:到了昆明再告诉我怎样走。
2008年6月5日,我踏上了西去的旅途,先乘“和谐号”到广州,我很喜欢“和谐号”,我喜欢它的快和舒适,也最喜欢这个名称。我最向往和谐社会,我喜欢人与人和谐相处,我认为“和谐”二字浓缩了中国文化的精华。
“和谐号”一个小时就到了广州,就停在K365由广州去昆明的火车边,我不用出站就上了这趟火车。上了这趟车之后庆幸自己如此地顺利,心想这次西部去创业肯定一帆风顺。
人精神一爽,对面坐的姑娘也漂亮,姑娘长得很清秀,瓜子脸,看上去就很朴实而纯洁,身穿一件蓝格子衬衣,说话是轻言细语,望人都是怯生生。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脚下的那个竹篓子,那篓子口编有花边,一看就具有少数民族风味。
我和她聊了起来,她是贵州兴义的,是布衣族人。
在慢慢和她交谈中知道:她曾在广州一家橡胶厂工作,春节时因为冰灾没回去成,现已辞职,就是回去的。
我问她还来不来;
她说她不想来了。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这里很累,工资又不高。这里挣的钱看上去要多一点,但除了自己零用,和来回的车费,一算,在家里挣钱也不比这里少多少。觉得在外打工很不划算的。
我问她在广州习惯吗?
她说不习惯,在厂里有时常受气,老板很厉害,很抠。还有一些工头也很坏。而家里的人个个都很善良,大家都很和善。在外面很想家,家乡的节日也很多,大家在一起很好玩的。
她说的是一种普遍现象,这是很多打工族的无奈。
一路上和她说了很多话,我很喜欢和她交谈,这女孩子说话很质朴了。几年的广州打工生活一点也没有烙上城市的痕迹。
不知不觉中,十几个小时过去了,火车到了兴义,当布衣族姑娘说快到了时,我还有一些依依不舍。
布衣族姑娘要下车,我发现她除了有一个竹篓子外还有一个大包,大包是一个很大的蛇皮袋,袋子满满的、很沉、扎得很紧。
我问她:你怎么拿得动?
她说:出站了她父亲就会来接她。
我说:你怎样出火车站?
她轻笑道说:我将竹篓子背上,然后将包放在篓子上,就这样背着出去。
我望着她纤细的身体问道:你背得动吗?
她说:我们那儿都是这样,不重的。
我说:我送你下火车吧。
她笑着点头道:谢谢你。
帮助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还是有一点难的,我扛着大袋子下火车,火车上比较拥挤,当我挤下了火车时,已累得气喘嘘嘘。
开始,我看着她瘦小的身材还有些不敢将大包放在她的背篓上。
她见我有些犹豫,对我笑着说:不要紧的,我扛得动的。
然后用手指了指她背在双肩上的竹篓。
我大胆地将大包放在她的竹篓上,她真的很稳。她对我道谢后,就背着竹篓和大袋子向出站口走去……
我望着她背着比她个头还大的包的背影,心里一阵感动,以前只听说过云贵那边的人很质朴,很勤劳,还不以为然,今天见到这布衣族的姑娘,让我真正理会了质朴和勤劳的含义,见到她就像在沙漠里见到了一股清泉一般,真是赏心悦目,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感觉。
西部,美丽的西部,这里拥有质朴和勤劳,这里有古老的文明,这里有善良的人在耕耘。
看着这一切,我几乎想赋诗一首了……
火车继续在奔驰,我几乎没合眼地欣赏两边的风景了,特别是到了石林,我看着那我从没见过的奇山异石,我拿手机开始拍过不停,虽然画面质量不是很好,但这是我拍的,是我对她们深切体会的见证。
下午四点钟左右,火车经过二十几小时奔驰,终于到了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