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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妙手神医

袁白心道:“若直接叫钟大少爷带他夫人去找他看病,他是个迷信鬼神的人,一定不会同意,只得去劝那医生看能不能如此如此。”于是向那人道了谢,回钟涛住处去了。

袁白吃午饭时道:“今下午我想到外面多走走。如果我太晚了还没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了。”

袁白吃过午饭,便直向九龙客栈奔去。要到九龙客栈,就看见街上排着长长的队伍。袁白道:“此人果真了得,有这么多人来找他,看来一定有不凡的本事。”于是也排到了后面。

过了不久,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抱着一个与他年龄差不多的女人站在了他身后。袁白看了那女人一眼,只见她面黄肌瘦,脸色卡白,眼睛似睁似闭,奄奄一息,没有一点精神,显然病得不轻。过了半个时辰,前面已有很多人经过了针灸治疗正站在或蹲在九龙客栈旁边的地上,头上或身上还扎着针。还有一些腿上扎针的坐在椅子上。袁白后面又不知排了多少人。这时,袁白已向前走了一大截,看得见医生的桌子。袁白向桌子处看去,只见桌子旁立着一根竿子,上面挂着一面红色锦旗,上面用金线绣着“妙手神医”四个大字。忽然那医生影子一闪,袁白见到了她的容颜,不由得大为惊讶。他本以为那妙手神医必是一位童颜鹤发神仙般模样的老者,哪知她竟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妙龄女郎,并且沉鱼落雁的容貌,只怕西施也得逊色几分。她的美让人感觉不能轻易亵渎。要是来的那些人不是生了重病,只怕都被她迷住了。袁白只轻轻地看了她一眼,说不定她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袁白后面那人抱着他妻子一直站着,实在支撑不住了,蹲了下来,那女人有时还轻轻地咳着嗽。

又过了些时候,袁白又向前走了些,袁白终于看到了那女医生的脸,的确美貌非凡。他还见她后面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有时带一些男病人到屋里去。那女神医给病人望闻问切、扎针、开方子。也有些病人没有扎针直接开方子的。有时带一些女病人到屋内房间去。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袁白终于前面只有几人了。这时,他后面那人又站着抱着她妻子,这时,他妻子呼吸急促,开始呻吟起来。那人道:“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很快袁白前面只有一人。那人坐在神医桌前的椅子上,女神医再给他把脉,又问他一些问题。袁白这时才看见那女神医的手,不大也不小,不胖也不瘦,纤纤玉指,不长也不短,一切那样恰到好处,并且很白,十分动人。袁白不由得伸出手去,想去摸一摸那玉手。但他立刻就发觉自己失态,立即将手缩了回来,脸涨得通红。那女神医也发觉了他的失态,微笑了起来。

只听得女神医对袁白前面那人道:“先给你腿上和头上筋脉扎针,再开一副药的方子,你自己拣药吃。”

那人道:“我腿上有病,扎头干什么?”

女神医道:“你腿上的毛病就是由于你头部神经受损引起的。”于是提笔开方子。

那中年人从屋内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让那人坐了。女神医开了方子就给你头上和腿上扎针。

这时,袁白后面那人的妻子还在呻吟不已,忽然道:“我不行了!”

那人道:“只有一个人了,坚持啊。”

她妻子只不停地叫道:“我不行了!不行了……”

袁白看不过意了,对那男人道:“我们换一个位置吧?”于是让那人站到了他前面。

这时,那女神医看了他一眼。

那人忙向袁白道谢:“多谢小哥!多谢小哥!”

那女神医给袁白前面那人扎了针便来看袁白后面那人的妻子。她道:“先收一半诊金五十文钱。”

那人已将他妻子放到了女神医桌前的椅子上,听女神医说要收诊费,忙向身上四处掏,突然大叫道:“糟了,我忘带钱了。神医,你行行好吧,我妻子快不行了,你先给她看看吧,到时我一定加倍奉上诊金。”

这时,袁白后面的人大叫起来:“既然没带钱,来看什么病?快回去拿钱!别挡着我们看病。”

袁白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放到那女神医桌上,道:“这里银子足有一百文,你给她看吧。”

女神医从桌上拿出了五十文钱道:“说先收五十文就只收五十文。”

袁白对那男人道:“那你先将这五十文拿着,待神医看好你妻子的病再付给她。”

那男人收了铜钱,千恩万谢道:“兄弟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到时我一定加倍奉还银两。”

袁白道:“区区百文钱,不用还了。”

那人道:“那怎么好意思?一定要还的。”

女神医道:“人家有的是钱,让你别还你就省些钱吧。还要不要我给你老婆看病?”

那人忙道:“要!要!”

女神医将手伸出,那人忙将他妻子的左手拿到了神医的桌上。他妻子软倒在椅子的靠背上,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男人道:“我老婆得病三年了,刚开始只是头晕得厉害,睡下就要好得多了。吃了许多医生的药也不管用。后来不但头晕,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有时感觉呼吸都很困难。前不久,她睡在床上都说头晕。”

女神医给那妇女双手把了脉,又看了她的舌头,突然从桌上的一块布上先后取出几根银针飞快地扎在了她头上的几处穴位上。那妇女突然来了精神,喜道:“我的头好像不晕了。”

袁白心道:“这女子果然有些本事!”

那男人喜极而泣,道:“姑娘果真是神医啊!我老婆病好了!”

女神医道:“病好了?还差得远呢?这几根银针要扎满十二个时辰才能取。所以这几根银针只能送给你,但你得另付银子。就让这位有钱人来付吧!”说着看了看袁白。

袁白道:“需要多少银两?”

女神医道:“纹银五十两!”

那男人突然惊叫起来:“五十两?这么贵?”

女神医道:“又不要你付钱,你叫什么?”又对袁白道:“她全身都需要扎针,你先付了银子,我再给她扎。”

袁白从怀中掏出银子给了女神医,道:“你快跟她扎吧!”

女神医笑道:“想不到你穿得不怎么样,身上还有几个钱呢!你后不后悔帮助了这两个人?”

袁白笑道:“能博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一笑,给再多银子也是值得的。”

女神医道:“看来你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又对那男人道:“我要跟她身上其他部位扎针,你背着她跟我来!”转身向屋内走去。

那男人背着他妻子跟了去。过了一段时间,女神医和那男人又出来了。女神医拿起笔开了方子,对那男人道:“你照这方子抓三次药。药用清凉的井水煎熬,每次煎熬一小碗,不要多,也不要少。抓的每一副药都熬三天,每天三次,饭前服。”又对袁白道:“这抓药的钱你也一并付了吧。”

袁白道:“不知需要多少银子?”

女神医道:“看在你刚才出了银子买银针的份上,就便宜你些,每副药十两,一共三十两白银。”

那男人道:“拣药的钱我们自己想法吧!”

袁白道:“那怎么行?女神医的话怎能不听?”于是又从怀中拿出了三十两银子递给那那男人。

那男人推辞,袁白道:“你放心,我吃不了亏的,到时我和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医生成了神仙眷侣,还得感谢你做媒呢!”

那男人以为女神医要大怒,哪知她面带微笑,不以为意。那男人于是收了银子,道:“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他本想多说几句祝福语的,又怕会错了女神医的意,毕竟像她这样又漂亮又有本事的姑娘实在难以想象会看上这个穷小子,或者她极有可能已经有丈夫了,所以忍着没有再说。

那男子拿了药方到屋内照顾他妻子去了。

女神医对袁白道:“你不怕扎针疼吗?”

袁白道:“自然害怕。”

女神医道:“那你跑来干什么?”

袁白道:“我有一个朋友病了,想请你去给她看一看。银子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女神医道:“我还以为是你有病呢。”

袁白道:“像你这么高医术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人有没有病。”

女神医道:“你倒也聪明。只是你那个朋友架子倒很大。”

袁白道:“她之所以不能来,有许多原因……”

女神医道:“你让我这些病人怎么办?”

袁白站到一边去,道:“自然要等你看完他们的病再跟我走。”

这时,袁白后面那人已坐到了女神医桌前的椅子上。女神医便给他把脉看病。袁白站在一旁看着。过一些时候,女神医就要跟一些病人取针。那些病人便奉上另五十文钱。而那些没有扎针的病人剩下的五十文也只有他们服药之后再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