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月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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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青青写字

钟明月道:“我们急着回洛阳,请问唐医生,我二哥还要保养多久才能出门?”

唐医生道:“从现在算起至少得半个月,最好是二十天到一个月。”开好方子,把它交给了钟明月。

钟明月让阿顺抓药去了。

唐医生走后,钟云继续教严青青识字。严青青很快把袁白教给她的字忘了的记住了。钟云道:“我们且出去走走,顺便把笔墨纸砚买些来。然后回来我教你写字。”

严青青道:“还是我一个人出去买吧。”

钟云道:“我之所以说要出去买,并不是店里没有。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于是两人出门去了。有伙计本要跟着的,钟云不许。太阳挂在高空,并不使人感觉像前几天那样热了,钟云和严青青才从屋里出来,太阳照在身上,还感觉十分温暖。

两人逛了接近一个时辰才买了笔墨纸砚回来。钟云本还想逛的,严青青道:“大夫说了不能长期在外面的。等你病好完全了,我再陪你逛吧。”

钟云道:“这可是你说的,等我好了,你还得陪我到外面来逛啊。”

严青青感觉失言,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道:“好吧,不过这些天你得听我的。”

两人拿笔墨纸砚回到店里,来到客厅。钟云铺开一张纸,然后教严青青磨墨。磨好墨后,钟云道:“我先教你写你的名字吧。”于是奋笔疾书,写下“严青青”三个大字,又道:“这个’严‘和’青‘在《千字文》中也是有的,只是我还没教你。”

严青青道:“你的名字是怎么写的?”

钟云于是又在纸上写下“钟云”两个字。严青青道:“这个’云‘正是’云腾致雨‘中那个’云‘。你再写袁大哥的名字。”

钟云于是又写下“袁白”两个大字,道:“这个’袁‘在《千字文》中是没有的,这个’白‘你还认识吗?”

严青青道:“是有些熟悉,只是不知道是哪句了?”

钟云道:“鸣凤在竹,白驹食场。”

严青青连道:“对对对,就是这句。你再写一下钟小姐的名字。”

钟云蘸了蘸墨,写下“明月”两个字,道:“’钟‘前面已写了。”然后又写下“严忠”两个字,道:“这是你爷爷的名字。这些字在《千字文》中都是有的。”

严青青道:“’日月盈昃‘中的’月‘我还记得清楚。”

钟云道:“好吧,现在你来写。首先写你的名字。笔是这样拿的。”突然不由自主地抓住严青青的手,手把手地教严青青写,道:“我教你写字,倒不是想揩你的油,只是我们独处一室这么久,我对你就有些情不自禁了,我们就不要计较那么多男女之防了。”

钟云一开始抓住严青青的手,严青青倒感觉有些忸怩,但听钟云这样说,也不以为意了,道:“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像你么有钱的人,要哪样女子会没有?”于是任由钟云手把手地教她写下去。

钟云手把手教严青青连写了十多遍“严青青”,并不停地念着要先写哪一笔,后写哪一笔,什么时候用力大些,什么时候用力小些。写了十几遍后,钟云放开他的手,道:“现在你自己写吧。”

严青青蘸了蘸墨,写下“严青青”三个字。开始学写字,自然写得很难看,远不如钟云手把手教写的,更不如钟云写的。严青青道:“写得太难看了。”

钟云道:“开始写字,谁写得好?慢慢练吧,写的字一定会越来越漂亮。”

严青青将她的名字写了几遍,那张纸就满了。钟云又帮她铺开一张纸。这时有丫环来叫他们吃饭了。丫环问道:“你们是饭厅里吃呢,还是仍在你们房间里吃?”

钟云道:“就端到这里来吧。”

丫环端来饭菜,严青青几口吃完,又开始写了起来。钟云见她吃饭如此之快,道:“你写字的兴致倒高。你吃饭可嚼没有,莫要不消化。”

严青青笑道:“我也学了我哥哥和我爹爹他们狼吞虎咽一回。”

待钟云吃完,严青青已将“严青青”又写了好几十遍了,字形虽有些丑,但越来越见写字用的力道。钟云道:“你写了这么多遍了,也足够了。写其他的字吧。”

严青青道:“我现在写袁大哥和你的名字吧。”

钟云道:“我先教你几个简单的字。一到十这十个字写来简单,我就先教你写这些数字。我记得在《千字文》中只二、八和九三个数。”于是从严青青手中接过笔从右至左把一到十十个数字写了一排,让严青青照着抄在下面。

严青青边写边默念,写完十个数字后,又写了十多遍袁白、钟云、钟明月和严忠的名字,写得手酸软不已。钟云道:“你现在手也写软了,我们且出去转转,回来后,我再教你认些《千字文》上的字。”于是两人收好那文房四宝,出门去了。

他们聊了些写字的心得体会,钟云又给严青青讲了些以前那些大书法家比如王羲之、王献之等人的故事。严青青听得津津有味。过了秋天,快要入冬了,白天变得越来越短。待两人回来时,天又快黑了。两人回来时还在不停地聊着。聊了一阵后,方才在房间点燃蜡烛,钟云在蜡烛下教严青青识字。教不多久,又吃晚饭了。丫环将两人的饭又送到了钟云房间。两人吃了,丫环端来洗脚水,两人洗了脚,再无心教字学字,闲聊一阵,各自睡了。严青青回到楼下以前她与钟明月睡的房间睡了。钟明月因为担心钟坚,一直睡在钟坚房间隔壁。

以后几天他们行的事都大同小异。严青青每天一早起来,给钟云端去洗脸水,待钟云洗了脸,严青青将水盆端走。然后丫环将他们二人的早餐端来,他们吃过之后,钟云就开始教严青青认识《千字文》上的字。教了一个多时辰后,就一同去襄阳的风景名胜游玩。回来吃过午饭,钟云便教严青青写字,写的都是《千字文》上的语句。写了一些时间,两人又出去闲逛。晚上又一起在房间里吃晚饭。吃完饭洗完脚,各自睡了。只是钟云喝了三四天的药后不再喝了。

一天,宇文一鹤又来看望钟云兄弟。钟明月把他带到钟云房间。钟云正在教严青青认《千字文》中的字。宇文一鹤道:“那日我看贤侄还病得厉害,怎么忽然就好了?”

钟云道:“我能逃过这一劫,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宇文叔叔难道不希望我好吗?”

宇文一鹤道:“怎么会呢?我这个人就是直,不大会说话。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钟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宇文叔叔不必介怀。可能上天看我受苦已受够了,不忍心要这条命吧。”

宇文一鹤道:“不知贤侄现在有何打算?”

钟云道:“我只想等病完全好了就回洛阳了。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也不想去和那什么卢道做生意了。再说,我有病,出不得门,也没有机会去结交他们。”

宇文一鹤道:“你现在即使想去和他结交,只怕也没机会了。他们已经想办法到其他地方弄来大量粮草,再不需要了。当然,你如果想通过其他渠道联系、结交,也是有机会的。”

钟云道:“但愿姚总管不要把襄阳丢了吧。”

宇文一鹤道:“我们且回去了。以后有事再来找你。”

钟云、钟明月苦留他吃饭,宇文一鹤推辞后与仆人去了。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初一。钟明月吃完早饭来到珠宝店铺不久,就看见袁白背着行李包袱从外面向珠宝店走来。钟明月迎了上去。

“钟公子,你回来了!今天就是这个月初一了?”钟明月道。

袁白道:“今天正是十月初一。在那里呆了那么久,也该回来了。听说钟二哥病了,还病得十分严重,不知现在可好了?”

钟明月道:“几天前基本好了,要完全好,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在那里训练士卒很辛苦吧?”

袁白道:“开始那几天只是去练兵场看看,几乎没训练什么,他那里自有带兵的将军训练。姚总管整天派他女儿和几个其他女子来服侍我,可能是还想拉我入伙。我事情没办,怎能跟了他们去?后来就真的跟他训练士卒去了。那姚总管见我训练得还不错,把大量士兵都派给我训练。他们士气旺盛,打了很多胜仗,占了许多城池。许多郡县纷纷归顺他们。我曾跟着他们到各个城池去训练士卒。我每日都担心你们莫走了,想回来,还好你们还没走。”

钟明月道:“你再晚些回来我们也没走,二哥的病要全好,可能还得等十多天。”

袁白道:“钟二哥现在还在房间吧?我去看看他。”

钟明月道:“他可能现在正在教严姐姐识字。你去吧!”

袁白来到钟云房间外,听得里面有说话声。只听得一个女子声音道:“钟公子,今天我给你弹《霸王卸甲》吧。”说完之后,袁白便听到了铿锵的琵琶之声。

袁白不想打扰她的兴致,决定等她把这一曲弹完,再进去向他们问好。

严青青弹完那曲《霸王卸甲》之后,袁白又听到钟云道:“你还是将前面的温习一下吧,尤其是昨天教的。”

袁白不忍打搅他们,迟迟没有敲门。只听得严青青默念了几句《千字文》里的句子,忽然又道:“这里面的句子有些不太懂,你能帮我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