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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钟袁练剑

严忠道:“你们不用劝我,二胡是要拉的,活也是要干的。不然,我哪有脸和你们待在一起。我老了,反应迟钝,做事慢,但能做一点是一点。”

钟云道:“那你就跟着他们到店里做些轻巧的事吧。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劳累过度。”

严忠道:“这个我理会得。”

钟云于是把严忠和那些庄丁分到那些需要帮手的店中,然后让珠宝店的伙计和那些厨房做事的一些伙计待那些庄丁到各个店去,再让那些店里的伙计在中午时候将他们送回明月客栈。

待严忠和那些庄丁走完后,钟云道:“那我们也去逛各个店子吧。”

袁白道:“你们去吧,我就留在这里教青青识字吧。”

钟明月道:“我对那些生意上的事不大懂,我还是留在这里练我的剑好了。”

钟坚道:“我也对生意不大懂,二哥,你自己去看吧。我留在这里陪明月。”

钟云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专门来管理襄阳这些商铺,竟然说对生意不大懂。不懂还懒得学,这是什么态度?快跟我走!”

钟坚道:“你果真要在这里待十天么?”

钟云道:“你盼着我早些走,是么?”

钟坚道:“怎么会呢?我是想你在这里多待几天多好啊,也好多指教我。”

钟云道:“我走了,你要多向候掌柜学习。现在跟我走,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钟坚看了一眼严青青,依依不舍地向钟云走去。

钟云道:“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李小二他们。”说完便和钟坚、阿发、阿顺走了。

袁白对严青青道:“你去把那本《千字文》拿出来,我教你认识后面的字吧。”

严青青回房间拿书去了。

钟明月道:“你在教严姐姐认字啊?”

钟云道:“我只能教她认些简单的字,复杂的字还得跟你们学。”

钟明月道:“我从小沉迷于练武,也很少看书,我二哥倒看了不少书。”

袁白道:“你们家一定有很多书,你看书看得再少识的字也比我多得多。”

严青青将《千字文》拿了出来,道:“我先将昨天袁大哥教我的读一遍,我忘了的字,你们再告诉我啊。”于是就读了起来。

读到“云腾致雨”的“腾”不认识了,道:“这是云什么致雨?”

钟明月道:“我看看!”看了看,道:“这个字读‘腾’。”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严青青又继续读了起来,不认识的字又问钟明月。读到后来,不认识的字也多了起来。严青青道:“我的记性真差。昨天才教了,今天就忘了这么多。”

钟明月道:“你的记忆力已经不差了。袁公子,你教她吧,我去练剑了。”说着去拿起她找来的那根木棍练了起来。

严青青道:“我再读一遍,不认识的字你再告诉我,我多记几遍,争取一字不错。”于是又读了起来。

记不得的字袁白又加以指点。又读了几遍,终于可以一字不错把昨天袁白教她那些句子读出来了。于是,袁白又教他下面的句子。又教了她二十来句,让她反复朗诵。其中许多句她不用看书也能背出来。

袁白又去看钟明月练剑。钟明月从一开始练一直到此时都没停过,脸上已渗出汗液。袁白道:“你练了这么久,歇息会吧!”

钟明月听说,手一抖,学着袁白以前掷剑的手法,将手中木棍掷岀,木棍翻着跟头飞了出去,可没有划一个圆圈飞回来,她也就没有接住。

袁白笑道:“这一招好看有余,实用不足,主要在于使巧力。这其实是打暗器的手法,若打中敌人自然好,打不中剑又回到了手中,这样使得自己不会失了兵刃。不过,要刺中敌人需要多年苦练,方有成效。一般人难以练成,所以,它的实用性很差。”

钟明月道:“我莫说刺中敌人,就是要让它飞回来都难。”

袁白道:“这讲究使力的巧妙,不是一时半刻能学会的。我练了整整五个月,方才勉强能使。”

钟明月道:“原来它看起来简单,练起来却不那么容易。你看了我练剑,觉得我剑法还有哪些大的不足?”

袁白道:“相比以前,已有了很大进步。剑法讲究身形灵动,你的身形还可以更灵动些。”

钟明月向袁白走来,道:“我师傅常对我说剑法套路是死的,临敌之时要学会变通,不能死搬硬套,要敢于用套路之外的剑招,出奇制胜。以前我与人动手只是跟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练习,他们的套路我都知道,打斗起来费不了多大力气。可这段日子与真正的敌人较量或者和你练习时,才体会到师父那句话的重要。”

袁白道:“你还有师父?你的剑法不是你爹教你的么?”

钟明月道:“不是他教的。我从小见我爹练武,我也跟着练。爹见我对练武感兴趣,便带我到洛阳落英武馆拜馆主的女儿为师。我师傅姓石,叫石华,在她族里姐妹中排行第三,大家都叫他石三娘子,是我师公石落英唯一的女儿。我师父从小喜欢练剑,剑术超过了我师公和我师爹。我从四岁就跟着我师傅学剑了。”

袁白道:“你有很长时间没到你师父那里学习了?”

钟明月道:“我在十岁前几乎天天都要到师父那里去,十岁后去的就少了。师父说学好剑术不仅要勤,还要会悟,要多思考。她叫我在家苦练,若悟出了什么或有什么不懂的就去找她交流探讨。我每次去了她都会让我演练剑法给她看,看我剑法进步没有,对我不足的地方加以指点。”

袁白道:“名师出高徒,你前途无量。你才十四岁,来日方长,你的武艺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钟明月道:“我现在觉得我再努力苦练剑法套路,也只能让别人觉得好看,对实战未必有用。”

袁白道:“的确,与人对敌,剑法套路很重要,实战经验也很重要。如果表演给人看,对套路多加练习就够了,但若要用来对敌,最好多找真人拼斗练习。”

钟明月道:“你各种武艺都懂,能不能陪我练练?我想如果你用各种武艺与我拼斗,我一定能增加许多与各种武艺拼斗的经验,从而能领悟出更多剑法的精妙之处。”

袁白道:“当然可以。我从小和我师父住在山村里,我师父又只有我一个徒弟,没有师兄师弟陪我对练,所以我对敌的经验比你还少,若和你对练对我也有莫大的好处。你休息一会儿,然后我就陪你练。我们先去看看青青。”两人向严青青走来。

两人来到严青青身边,严青青正在默看袁白教她的那些句子。袁白问道:“我教你的那些还有不认识的字吗?”

严青青道:“现在倒是记住了,可是过不了多久又会忘记。”

钟明月道:“怎么可能会不忘呢?不过不要担心,总会记住的。”

袁白道:“今上午我再教你十句吧。”于是又教了严青青十句。

袁白道:“你先看看这十句还有没有不认识的?”

严青青读了几遍,不认识的字问了袁白,最后终于全认识了。袁白道:“你把这十句记熟后,休息一会儿,再温习前面的,尽量温故而知新。我且去陪钟姑娘练会儿剑。”于是和钟明月走了。

钟明月拾起她掷在地上的木棍,交给袁白,道:“等我一下。”说完便到厨房走了一趟,出来时手里又拿着一根木棍。

钟明月道:“虽然你不用兵刃都远胜于我,但我更想破破各种兵刃上的武功。当然,你是不能使出全力的。”

袁白道:“我用这根木棍以刀、剑、短枪、短戟、短棍等各种兵器的招式向你进攻吧。”

钟明月道:“我也就是这个意思。”

袁白道:“看刀!”说罢,用木棍使出一路刀法来。

钟明月使出剑法尽力破解。袁白道:“你身形必须足够灵活来避开我的每一刀。”刀法越使越凌厉。

开始钟明月身体很难避开袁白一棍接着一棍的“刀法”,不得不用手中木棍进行挡格。袁白道:“你的剑尽量用来进攻,对我攻来的刀你尽量进行闪避,不要用剑挡格。”

钟明月听说,不断变换身形来避开袁白使出的每一棍,一开始避开有些困难,都险些被袁白棍击中要害,后来避开得越来越轻松自如。袁白也就越来越少手下留情。待袁白手中木棍难以伤着她时,钟明月便趁机用木棍刺向袁白身体要害,开始反击。袁白渐渐攻得不那么凌厉了,道:“你现在身形已十分飘忽灵动了。”手中木棍不再只向钟明月要害部位攻去,而是不断用棍去撞击钟明月的木棍,使得钟明月的木棍进不了袁白身。钟明月手中木棍却尽量闪避,不让袁白木棍撞到,并忙里偷闲向袁白空隙处的要害进攻,且攻得越来越多。袁白赞道:“使得好!”于是多用了几分力。

钟明月还能闪避破解,待袁白几乎使出全力时,终于避不开了,只得用棍挡格,道:“不行了。”

袁白木棍停了下来,道:“现在我使剑法了。”于是使出剑法向钟明月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