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月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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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政变失败

袁白和钟明月每过几日就要到白狮帮去一趟,有时若有重大事情发生,则要天天都去。对于钟明月与白狮帮的关系,明月山庄很少有人清楚,就连钟云钟万山郭智都不是很清楚。为了保密,白狮帮的事钟明月也很少向钟万里提起。所以,狄青龙要抓住明月山庄与刺客的有关的把柄也委实不易。狄青龙调查了十来日,却一点结果也没有。王世充问情况,狄青龙便说刺客可能与明月山庄有关,那日刺客骑走那几匹马正是明月商铺所卖的。王世充说以前有个白狮帮曾到洛阳来了,不知还在不在这里?那些杀手很可能与白狮帮有关。狄青龙于是说就是白狮帮干的,那白狮帮还和明月山庄有勾结,只要抓住明月山庄的人便可以逼问出白狮帮的下落。由于明月山庄曾供了许多银两给王世充,再加上又有段达和云定兴在王世充面前说好话,王世充轻易不想动明月山庄,让狄青龙自己派人到外面打听白狮帮的下落。狄青龙虽然很失望,但只得按王世充所说,派人四处打探白狮帮的下落。由于白狮帮和两寨在洛阳已声名鹊起,狄青龙手下很快就打听了白狮帮的下落。狄青龙将这个消息报告给王世充。王世充说这白狮帮对付起来比对付瓦岗军都要恼火,让狄青龙派卧底混入白狮帮中,以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那时才好将其尽数剿灭。

钟明月和路长青等人也料到王世充必然细查刺客身份,查清楚之后,必然调重兵前来围剿,所以他们随时准备着战斗。

钟云自从得知袁白与王世充仇,再加上对王世充屡次前来敲诈愤怒不已,想设法扳倒王世充。钟云有个朋友与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关系很好。裴仁基和裴行俨本都是朝廷官员,后剿灭瓦岗军时遭奸臣监察御史萧怀静陷害,后杀萧投降瓦岗军,瓦岗军被王世充灭掉之后,他们被俘又投降了王世充。王世充封裴仁基为礼部尚书,封裴行俨为左辅大将军。钟云认为斐行俨与他爹原本不是王世充的部下,容易离间,于是让那朋友引见裴行俨。加上郭智三人常一起喝酒。相处了一个来月,渐渐有了感情,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日,钟云道:“素闻将军勇猛,号称万人敌,想将来一定前途无量。”

裴行俨将手中杯放到桌上,叹了一口气,道:“兄弟有所不知,王公心胸狭窄,容不得人,喜欢猜忌有功之臣。我立功越多,就越危险。大丈夫生在天地间,不能痛痛快快一展自己的才华,真是窝囊。”

钟云道:“我听说皇上不是已把他侄女嫁给了你吗?按说他应该很信任你啊。”

裴行俨道:“他嫁侄女给我,乃是想笼络我,我也以为他信任我,努力杀敌立功,后来威名日盛,他便处处掣肘。别说前途无量,就算能得个善终都是上天的恩德了。”

钟云道:“那裴将军何必还要跟着圣上,不如另投明主?”

裴行俨道:“一来我不知道可能跟谁,二来自古良臣不侍二主。”

钟云道:“将军这话差矣,将军现在哪里才侍奉二主?不都是三主了吗?我倒有个计较,只是将军可能不愿意听。”

裴行俨道:“我们现在亲如兄弟,有什么只管说,只要是好的,我无不遵从。”

钟云小声道:“你们本是隋朝将领,侍奉隋朝天经地义,王世充谋朝篡位罪大恶极。而越王乃是皇朝之后,你何不设法废掉王世充,重新拥立越王为帝。不过,我要说明一点,我提这个建议也是有自己的私心。我有十分要好的朋友与王世充有杀父之仇。我很想替他报仇。但我也不是完全为他考虑,实在也在为将军前途考虑啊。”

裴行俨犹豫起来,道:“此事倘若失败,只怕要灭九族。”

钟云道:“此事虽然风险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想那王世充篡位,只怕对他不满的人不在少数,只要将这些人联合起来,不怕事情不会成功。”

裴行俨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来,拍掌道:“那我就赌一把。大丈夫立身天地之间,死就死了,好歹要比窝囊地活着好。”说完将杯中酒一口喝了下去。

裴行俨回去找他父亲商议。裴仁基也认为可行。他们于是联合尚书左丞宇文儒童、尚食直长陈谦、秘书丞崔德本等数十人准备击杀王世充,复立越王杨侗为帝。裴仁基对那几十人道:“谋反自古就是灭九族的大罪。如果我们失败被杀了,我们家人必受连累。所以,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人,一旦听到一些风声,立刻逃走。可以让他们去投奔明月山庄钟老板。他是我儿行俨的好朋友,你们只让你们家人说他们是行俨的朋友,钟老板必会尽全力护他们周全。”

他们又商量好行刺的细节。裴仁基让尚食直长陈谦趁在王世充吃饭的时候用匕首劫持他,裴行俨率兵在台阶下接应,然后将王世充手下同党尽数抓起来或诛杀,等大局已定之后,拥立杨侗为帝。他们正在准备着的时候,裴仁基和裴行俨联合中的人在酒后将这件事告诉卫张童仁。张童仁以前也瓦岗军的将领,后来投降了王世充。那人以为他也与自己一条心,又加上喝了太多酒,所以就将这件事泄漏给了他。那张童仁又是投机分子,又恼怒裴氏父子没通知他,到时自己岂不也要被诛杀。于是他将这件事报告给了王世充。王世充立即将那谋反的几十人尽数杀掉,并夷灭三族。裴仁基在被杀的前一天,预感到自己这次行动可能会失败,怕裴家从此绝后。当时他的小妾又怀上了孕,他于是拿了些银两给那妾,让他悄悄去投奔明月山庄。裴行俨曾给钟云打个招呼,若是有人来投奔,一定好好照顾。所以,裴行俨小妾和其他许多谋反人的家属投奔明月山庄时,都受到了厚待。后来钟云获知裴仁基等人被杀,心中惭愧,更将那些参与人的家属转移到其他地方。所以,裴仁基等人虽被夷灭三族,却由于没有抓着人,还留了些下来。后来裴仁基的小妾生下一子,就是后来唐初名相裴行俭。

由于有太多人投奔明月山庄,这件事自然被许多外人获知。狄青龙也得知了一些内幕,这正是对付明月山庄的良机,立即去报告给王世充。王世充大怒,立即带人包围明月山庄,说要将那些反贼的家属搜出来,可是将明月山庄翻了个底朝天,却一个人影子也没搜到。狄青龙道:“他们一定伴做丫环家丁,或者他们被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比如各商铺里。并且谋反的事一定也有他们的参与,也应该诛他们三族。”

钟万山道:“狄青龙,我知道你和我们明月山庄有仇,你血口喷人,乃是为了公报私仇。可是无凭无据,皇上会相信你吗?”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由于明月山庄久在洛阳,亲友众多,王世充不敢轻易得罪它。王世充道:“他们不就是几个商人,哪能谋反?不过他们与那些逆党交好而为他们藏妻小则是可能的。我们现在立即去搜明月山庄在洛阳的各家店铺。”于是带着人去了。

由于钟云将那些人转移得快,王世充没有搜到人,钟万山这惊倒不小,要是王世充他们找到了其他证据,这谋反的罪名可不那么好承受。钟万里、梅竹松和殷清等人见官兵前来,便躲到到地窖里。钟明月不在山庄,和袁白去了白狮帮议事。

王世充又带人去明月商铺搜查。郭智闻说王世充到来,怕他的人将自己认了出来,立即躲到一边。好歹没有被王世充等人发觉。由于那些人被钟云及时转移走了,自然在商铺也搜不出结果来。王世充对钟云道:“你们要是敢和那些逆党勾结,朕不管你们明月山庄在洛阳有多大势力,一定将你们连根拔除。”说完便气冲冲走了。

这次王世充以一国之君亲自来查明月山庄,可见他对这件事的重视。由于他的皇位来得不是很正当,所以对威胁他皇位的事格外敏感。裴仁基等人准备击杀王世充,消息被泄发生在武德二年(公元619年)五月。六月,.王世恽鼓动王世充杀了皇泰主,这样其他人就不能再设法复辟了。王世充于是派侄儿王行本鸩杀皇泰主。这件事的起因基本上都是由于钟云鼓动裴行俨击杀王世充而起,结果害死这么多人,钟云颇为自责。郭智道:“你不必太过自责,就算你没让裴行俨对付王世充。由于王世充的猜忌之心太强,他们早晚也会设法对付他的。”

钟云于是更加恨王世充了。程咬金、秦叔宝等人那时还没有投降李唐,经过这次诛杀,他们背离王世充投奔他主的心更坚定了。后来,他们在王世充与李唐交战时逃跑投降了李唐。王世充当了皇帝后,为了扩张地盘,不断派兵出战。十月,更是亲自带兵出战。他攻打到滑州,打败窦建德,占领黎阳。窦建德却派兵攻入殷州,大肆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