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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黑城之战

钟明月对钟万里说她可能要出去许多日,让他不要担心。然后,她便去找路长青等人商量。路长青与众将也在商量这件事。左心同主张立即偷袭王世充,使他没有精力对付瓦岗军,那么瓦岗军就很容易打败他。而路长青则认为应该静观其变,如果过早与王世充动手,自己必然伤亡惨重,不划算。钟明月到来,他们便请钟明月作决定。钟明月道:“虽然王世充奸诈,很会打仗,但瓦岗军也不弱,所以我们没必要为瓦岗军担心。现在到洛阳来的不只有王世充的部队,还有其他各地来的精兵,总人数应该会超过十万。我们这点人对付他们简直是杯水车薪,对他们牵制作用不大。所以,我们还是按照军师说的办,静观其变,找机会帮助瓦岗军打败王世充。”

王世充与瓦岗军这一战一直打了几个月,一直打到次年春天。首先,王世充和李密在洛口对阵,相互交战一百多次,未分胜负。杨广派人到王世充军中任命王世充为将军,催促他打败李密。王世充在夜晚渡过洛水,派一部分兵守在黑城,以免断了他的后路,自己率领精锐部队到洛水北岸,准备与瓦岗军作战。瓦岗军摆开阵势,与王世充作战。隋军戈矛多,擅长于在险隘处作战,而瓦岗军长枪多,擅长在平原作战。所以两军交战,瓦岗军失利逃走,逃到月城。王世充率军包围月城,想将月城之兵尽数剿灭。要是月城兵被剿灭了,那么瓦岗军就败局已定。钟明月率领白狮帮等的人看在眼里。钟明月道:“现在要救瓦岗军,只能使用围魏救赵之计,突然向黑城发起进攻,他后路被断,必然惊慌回救。”

路长青道:“我也正有此意。不过,凭我们的力量,可能难以攻下黑城。就算攻下黑城,王世充回救的话,我们也逃脱不了。所以必须得派人通知瓦岗率精锐来援。”

钟明月于是一面派人向李密献计,让他率精锐攻打黑城,一面带着手下人马突然向黑城发起进攻。由于黑城守军想不到瓦岗军会来得这么快,防守松弛,很快就攻入城中。李密也有进兵黑城的打算,但又料想王世充一定派重兵守其后路,如果一时攻不下的话,那么月城的兵就会全军覆没。正犹豫不决,见到白狮帮派的人说王世充已将精锐力量全部用来与瓦岗军交战了,黑城兵力空虚,并且已有人向黑城发起了进攻。于是李密下决心带精锐部队进攻黑城。黑城见又有兵来攻打,心里惊慌,于是先后将烽火点燃向王世充求救。王世充知道如果后路被断,必然粮草供应不上,于是撤围月城,来救黑城。瓦岗军与王世充军交战,王世充军大败逃走。李密问帮瓦岗军进攻黑城的军队是哪里的军队,钟明月说是王世充的仇人,然后带手下撤走。

李密带领瓦岗军追击王世充军,双方又在石子河列阵交战。这次王世充带兵前来,没有带陈芳、王仁则,手下最厉害的是其他援军中一个叫费青奴的。两军对阵时,费青奴上前挑战。与王世充军对阵的是翟让的部队。翟让派出许多将领与费青奴厮杀,都被其斩于马下。翟让只得后退。王世充率军追击。李密派王伯当、裴仁基断其后路,自率中军与王世充对抗。费青奴又出马挑战。李密手下有两名重要将领被斩于马下。其余将领不敢接战。钟明月等人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认为现在只有左心同能杀费青奴,于是让左心同骑马到李密军中,说是来援助瓦岗军的,愿意与费青奴一战。李密见他只有一人,也就没有防备,让他与费青奴相战。王世充见来的是左心同,大骂他叛主,左心同却细数王世充罪名,其中纵容欧阳化龙杀死自己父亲最是骂得凶。然后左心同与费青奴交战。大战八十回合后,费青奴被左心同斩于马下。李密军一时士气大振,掩杀过去。王世充不不敌,后路又被断了,只得西逃。左心同斩杀费青奴后,便骑马走了。

钟明月等人突然发觉王世充的粮草供应有隙可乘,要是他的粮草断了,必败无疑。于是千方百计攻打王世充运送粮草的部队,使得王世充的粮草供应紧张。腊月二十四,王世充夜袭仓城,结果中了瓦岗军埋伏,大败逃走。第二年正月,东都洛阳越王杨侗又派了七万援军给王世充。王世充信心大争,要再次与瓦岗军一争长短,以雪前些日子失败之耻。双方又在洛水交战,当时正值冬天,许多地方在下雪,许多士兵动得受不了了。钟明月道:“现在天气突然变得如此寒冷,他们都没有准备足够的棉衣。我们只要给瓦岗军提供棉衣,使他们暖和,而王世军受寒,必然被瓦岗军打败。”

路长青道:“可是我们哪里有那么多棉衣?”

钟明月道:“我们明月山庄有办法。”于是留下白狮帮监视双方作战,自己回明月山庄筹集棉衣。

钟云经过多方周旋,筹得几万套棉衣,秘密跟瓦岗军送去。于是瓦岗军士气大振,使得王世充又大败,在洛水溺死者多达万人。王世充率领残兵败将撤退,白狮帮等看准时机,全面追赶,王世充由于新败士气低落,又不知道敌人虚实,只顾逃跑,不敢迎战。王世充由于失败有罪,不敢回东都洛阳,只得逃走河阳,被白狮帮在途中追杀甚众,途中又下起雪来,冻死士卒许多,加上被白狮帮追杀的,损失多达几万人,到河阳时不足千人。王世充侥幸没有被杀掉和冻死,他将自己囚禁起来,向越王杨侗请罪。由于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杨侗不敢惩治重臣,反而派使者赦免了他,召回东都,赐给美女和金帛。王世充收集残兵,又聚得一万余人。

钟明月出去这几个月,都没有和郭智与袁白见面。两人都十分担心她。她和郭智去看望袁白,袁白问了期间经过,钟明月说了,道:“只可惜王世充跑得快,没能杀掉他。”

袁白道:“王世充大败,实力大大降低,本来杀他是大好的机会,只可惜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能前去行刺。”

郭智道:“你好好休养吧,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袁白也知道他是安慰自己,心想自己正是男儿汉建功立业的好年华,却被困在轮椅中,心里不禁怆然,道:“但愿吧。”

钟明月道:“现如今瓦岗军经过这一场在的胜利,威震天下,许多隋军和各处义军纷纷来投,实力大增,也许过不了许多日子,就会打下洛阳。到时,李密必然会称帝,进而统一天下。一旦他统一天下,尽管我们帮过他们,但他们必然容不了我们。我们只有两个结果,要么灭亡,要么投降。如果要投降的话,一定要趁早,越到后来,就越没有地位了。”

袁白道:“你说得有道理,这件事你可以去找军师他们商量商量。另外,我们得防着狄青龙暗算加害。你可以去找翟让议议,谈谈白狮帮加入瓦岗军的条件。至少白狮帮的头领所授的官职不能低于狄青龙。另外,白狮帮帮众最好不和狄青龙带去的官兵属于同一人属下。”

钟明月将这件事与路长青等人商量,他们说愿意听从帮主的安排。钟明月又去找翟让。自从那次与翟让见过面后,明月山庄没有再和他会过面。一来是由于明月山庄还没有赚足够的本钱,没有多少金银所送;二来这几个月瓦岗军忙着与王世充作战,翟让也没有时间接见明月山庄的人。王世充大败后,越王杨侗又派了其他将领与瓦岗军作战。相战了几天,隋军大败,终于结束了战斗。钟明月便去以明月山庄人的身份请求见翟让。她不知道翟让已被李密用计杀了。那些守门又不好明言,只轰他们走,说找不到翟让了。最后钟明月提出要见孟让。士卒带了孟让来见钟明月。钟明月终于从孟让口中得知翟让已被杀。她到明月山庄旧宅将这件事告诉了袁白。袁白道:“李密功高震主,翟让没有猜忌他,反而将头把交椅的位置让给他,这是何等的肚量。他对李密又是何等的恩情。可是这李密竟然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将自己的恩人杀了。这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之徒如何能成大事?就算他一时得势,也必不能长久,上天必定会让他失败。这瓦岗军我们白狮帮还是不要加入的好。”

隋大业十三年,公元617七月,李渊父子在太原起兵,于冬月初九攻入长安。于十三日拥立杨广之孙场侑为帝,改元义宁。这消息后来传到了洛阳。钟明月在与袁白闲聊时谈起了此事。袁白细问之下,原来那李渊便是他结义兄弟李世民的父亲。钟明月特别提到了李世民运筹帷幄、屡建奇功的事迹。袁白曾与李世民相处了一段时间,见他胸襟和气度不凡,知道他是个干大事之人,如今隋末乱世,正好让他有了用武之地。袁白想到李世民带着兵将攻城掠地、纵横天下、潇洒自如,而自己却是个整日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之人,两兄弟相差如此之大,不由得感叹不已。钟明月道:“你为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