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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无穷折磨

袁白道:“是谁告诉你的?”

王世充道:“这个我自然不能告诉你。否则以后谁还会为我通风报信?虽然你是死定了,但本官做事向来谨慎,况且答应了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所以,只能让你做个糊涂鬼了。”又让手下将袁白绑了,去囚在陆浑县县衙大牢之中。

陈芳要立即杀了袁白为他侄儿报仇。王世充道:“这厮行刺我多次,如果就这样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了,难消我心头之恨。早晚都会杀他报仇的,陈将军不要急在一时。让他多受一些苦,岂不更加痛快?”

陈芳道:“只是他武功太高,要是任他逃了,那时追悔莫及。”

王世充道:“这有何难?将他手筋脚筋挑了,他不跑更好,跑了也是废人一个,那岂不比杀了他更痛快?”

王世充手下将领董浚道:“这人留着对我们还有许多用处。我们可以问出许多有关白狮的相关情况。我以前听说有个黑狮帮,盘踞在江南各地。想必那黑狮帮就是白狮帮的前身。所以白狮帮的力量远不止这些。我们要从他口中问出相关的情况,以一举歼灭。另外,在江阳县和大人府中到底埋藏了多少卧底,我们也得在他口中打听。”

张健道:“我们还可以以他为诱饵,将白狮帮的余党一网打尽。虽然白狮帮大部很快就要被我们歼灭,但总会有些漏网之鱼。”

王世充道:“你们说得有道理。我想那袁白定是个硬骨头,要问出话来,必定得用各种大刑。这也够他受的。这是个重犯,一定得严加看守,派普通将领去是万万不行的。这样,陈将军、张将军、董将军你们三人带一千士卒到陆浑县去。务必要看好他。他对我们的利用价值太重要了。陈将军,你一定要耐住性子,不可以杀他。要是坏了我大事,为你是问。”

陈芳听说自己被派去干重要的事,心中高兴,道:“这里面的轻重我理会得。大人放心,只要有我在,那袁白是插翅也飞不走的。”

第二天,袁白恶梦就开始了。世上几乎所有最残酷的刑罚都用在了他身上。王世充的将领天天逼问他有关白狮帮的事,以及在江阳县的卧底等情况。袁白知道自己一旦从实相告,自己性命就完了。只要他不说实话,他们就不会杀他。他觉得他不能死。他还有师父需要他养老送终,还要照顾马兰长大,等她出嫁。还要教李勇进武功。他还有父母之仇要报。对于那些刑罚,如没有一定坚强意志,是一定坚持不下来。就如那烙铁,有几次袁白疼得受不了,竟昏了过去。那些将领只要他说了实话,就立即杀了他,就一刀杀了他,免受这生不如死之苦。袁白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是从来不会出卖朋友的。况且我立誓要杀了王世充,如果我出卖朋友,那杀掉王世充的希望又少了一分。你们有种就杀了我。告诉你们吧,我们对你们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我们实力远远不如你们,但你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他的许多话让那些将领觉得很有道理,却又故意没说完,使得他们急于想知道个究竟。但袁白偏偏不告诉他们,使得他们心里痒痒的。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换来更强烈的肉体折磨。王世充那些人对袁白恨之入骨,就算没有要问的,也要对袁白使用大刑折磨。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用“软”的方式来感化他。后来,王世充来见袁白,问袁白道:“我真好奇,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袁白道:“你做的坏事还少了吗?你要知道原因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一定要杀你,乃是因为你害死了我父母。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注定是你死我活。”

王世充道:“你父母是谁?我什么时候害死了他们?”

袁白道:“我父亲就是袁剑,在我未出生的时候就被你害死了。”

王世充道:“袁剑?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旁边的萧一笛道:“就是二十年前武艺特别好的那人,他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女扮男装和他一起到大人府中来的。大人可想起了?”

王世充道:“原来是他?没想到他还有一个儿子活在世上。”

袁白道:“你还记得你干的坏事吧?你自己说,我该不该杀你?你这种人该不该杀?”

王世充道:“那也怪不得我。要怪只怪你那父亲不识时务,舍不得一个女人,大好的前程白白放弃了,却选择了死路。他是找死,与我何干?”

袁白听他说得振振有词,心中更是愤怒,骂道:“无耻!下流!为了贪一个女人的美貌,竟不惜杀人,还认为错在人家,天下只怕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人了。”

王世充道:“骂得好。我现在是朝廷重臣,领兵数万,相当于一方诸侯。而你呢?却是我的阶下囚,随时都有可能送掉性命。就算活着,也希望自己早早死掉。你活得这么窝囊,还不如死了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要是你了,就不会嘴硬了,就应该求饶。把该说的都说出来,运气坏的话也能多活几十天,少受些皮肉之苦;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个小小的锦绣前程。告诉你:英雄不是靠嘴巴说来的。”

袁白道:“我岂能跟你这种没有骨气的人同流合污?自古以来,那些不畏**,有正气之人都流芳百世。而那些没有骨气、趋炎附势之徒常被君子所不齿。而各你这种恶棍只会遗臭万年。”

王世充道:“你懂什么,自古就是胜者为王。只要你成功了,各种美誉都是你的,有谁敢说他的不是?”

袁白道:“你以为你会成功吗?你只不过一时得志而已。小人得志,必不长久。我虽杀不了你,但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坏事做多了,树敌太多,早晚会死在其他人手中。”

王世充怒了,盯着袁白道:“只要我现在没死,死的人就是你。你明白吗?”说完瞪视袁白良久,然后转身走了。

等待袁白仍是各种大刑,仍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那日钟明月带着钟离七霸、朗玛大师、庄里一些武师以及他的许多师兄待袁白刺杀王世充后,躲在暗处接应他,可是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袁白回来。大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大道:“公子一定出事了,我们快冲进去救他吧。”

钟明月想起袁白叮嘱她的话,道:“袁公子曾说如果他回不来,陈芳一定在里面。我们前去很难逃过他的大戟,只会无谓伤亡。且把情况摸清了再说。你们等着,我进去探探情况。”

钟明月一个师兄道:“还是我们进去吧。怎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冒险?”

钟明月道:“正因为我是一个女孩子,所以即使被发现了,他们也不会起疑心。”

那师兄道:“你长得这么漂亮,你就不怕他们见色起意吗?”

钟明月道:“你放心,我会小心不让他们看见。如果果真让他们发现了,他们要是对我无礼的话,我立刻逃跑。”说着把剑递给了那师兄。

钟明月慢慢靠近王世充的营地,躲在一棵大树地后偷听里面将领说话。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袁白被捕了。钟明月悔恨不已,自己出这主意让袁白去救白狮帮,白狮帮没救到,反而把他搭进去了。她真恨不得立即冲进去质问袁白在哪里,但她不是个冲动的人。越是关键的时候,她越冷静。她继续偷听,看能不能听出袁白现在情况怎么样,是死是活,活着的话关在哪里。她凭女人的直觉感觉王世充不会这样轻易杀掉袁白。后来从那些将领的话里,果然听出袁白还活着。只听得一个将领道:“这小子曾混入王大人府中,还深得王大人的器重。现如今看来,那些每次刺杀王大人的事几乎都有他策划和参与。王大人已经把他恨透了,一定要把他好好折磨一番再杀他。”

另一个将夜道:“你说他会不会被凌迟处死啊?”

头一个将领道:“董将军说他还有利用价值,现在还不会杀他。就算凌迟,也要等利用他完之后。要他说出他同党的情况,还要用他引诱他的同党前来营救,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第二个将领道:“这话你不要乱说,要是被他同党知道了,他们可能就不会来营救,坏了大人的好事,你可吃罪不起。”

头一个将领道:“这你不用担心。据说那些同党对他忠心耿耿,就算知道要引诱他们去,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还是会不顾一切前去营救的。”

这时,第三个将领走了出来,道:“在王府的时候,我也见过这人。那时他叫什么方原,乃王大人新招来的十大勇士之一。本来十大勇士的武功就已经很了不得了,但他还隐瞒了一些武功,他的真实武功高得吓人,可能就连陈芳老儿也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