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月儿女情
35413800000028

第28章 降服匪首

矮胖大汉道:“我们两人的武艺远不及我大哥,姓名不提也罢。我是老二,他是老三,你们知道这些就行了。”

聂大山道:“你小子能在一两个回合内打败我这两个兄弟,我两个兄弟固然草包,你可能也有点本事。但比起我来,只怕还差得远?那日若不是我喝酒睡着了,你们又跑得快,可能那日我就把你们的头割下来了。没想到你们如此大胆,还敢从这里经过,看来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亮兵刃吧!”

袁白解下佩剑,递给钟明月,钟明月迟疑一下,接了过来。袁白道:“出刀吧!”

那聂大山道:“你小子想空手斗我。”

钟云吼道:“要不你也空手?”

聂大山道:“我的武功全仰仗这柄青龙偃月刀,如何离得它?敢如此轻视我,想死得更快,我也可以成全你。”

钟云道:“你不用剑,他们人多,只怕会一拥而上。”

袁白道:“怕什么?擒贼先擒王,我只要把他擒住,他那些狗腿子自己就乱了。”

钟云道:“只怕他们一拥而上,你难以擒住他?”

袁白道:“就算他们一起上,一百回合内必擒住他。”

聂大山道:“好大的口气!如果我一人与你相斗,你多少回合能擒住我?”

袁白道:“最多八十回合。”

聂大山道:“你们都听着,这次我已这小子单打独斗,你们不得上前帮忙,否则立斩不饶。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八十回合来擒我?只怕不到八十回合,你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袁白道:“如果我八十回合之内擒住你,你当如何?”

聂大山道:“那我也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即使你不杀我,我也会挥刀自杀。”

袁白道:“我也不要你自杀,你只回家种田,从此以后不得再干这杀人越货的勾当。”

聂大山道:“好!就依你所言。看刀!”说罢一舞青龙偃月刀,猛向袁白劈来。

开始三十来合,倒是聂大山处处进攻,袁白左躲右闪,三十回合之后,袁白熟悉了他的刀法套路,身子如燕子般轻灵,避过他的刀,用拳、掌或脚不断对他刀法空隙处的身体要害部位攻击。聂大山且战且退,刀也死死护住身体要害,毫无攻击力。

刚开始,那矮胖大汉和那高瘦大汉不停地为聂大山欢呼呐喊,后来渐渐叫不出声了,眼看聂大山不要八十回合,只要五十回合就会被打败。两人互相使一个眼色,挥鬼头刀从袁白背后砍去,聂大山喊道:“老二、老三……”话还没喊玩,钟明月把袁白的剑扔给叶教头,拔出她的长剑截住二人。钟明月经过袁白的指点和十多天的苦练,剑法早已今非昔比,只杀得二人手忙脚乱,频频后退。

袁白和聂大山又斗了十多回合,突然飞起一脚,正好一脚踢在聂大山刀柄的柄头,聂大山手中青龙偃月刀脱手飞出,刚好插在几丈外的一颗大柏树上。袁白使起连环腿,右脚刚踢飞聂大山的青龙偃月刀,左脚又起,又向他胸部踢去。聂大山忙伸手叫道:“慢!”

袁白踢出的左脚收了回来。

聂大山道:“你刚才踢飞我这青龙偃月刀这一脚令我佩服,不过,这并不能证明你武功比我高。你踢中我的刀,完全是趁我不注意。你向我进攻,只是攻击我刀法的空隙处,如果你手中有武器,定是挡不住我向你砍来的一刀。”

钟云道:“依你说袁公子是有武器还不如没武器了?要不让他拿着剑和你斗一斗?”

聂大山道:“他手中持剑也可以钻我刀法的空子。要我服他也容易,只要他能像我那样轻而易举地把我那青龙偃月刀耍几路,我就服他了。”

钟云道:“比武哪有拼蛮力的?”

袁白道:“这有何难?”于是走到那棵大柏树下,用左手握住刀柄,使劲一扯,把刀拔了出来。

袁白左手拿着那青龙偃月刀,就一只手舞了起来,舞得比聂大山两只手舞的还要轻松自如。舞着舞着,手向上一抛,刀在空中翻了十多个跟头落了下来,袁白伸手接住,又向聂大山掷去。聂大山惊得目瞪口呆,见刀来,两手慌忙接住。

钟云笑道:“现在服了么?”

聂大山把青龙偃月刀一扔,叹道:“我凭着些蛮力气,自负武功天下第一,真是井底之蛙,真要笑掉人们大牙。袁公子,我对你心服口服。”

袁白道:“你可是答应我从此金盆洗手不干这勾当的。”

聂大山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凭我这点武功,只怕再干下去,早晚会被人割下脑袋。这样吧,你们同我一起回山寨,吃些肉,喝些酒,再住一晚,等明天一早,你们看着我烧毁寨子,遣散兄弟。”

钟云道:“你莫是要用机关害我们?”

袁白道:“聂大哥虽然对自己的武功太过自信,但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我相信他。”

这时,矮胖大汉和高瘦大汉正一前一后夹击钟明月。聂大山向他们喊道:“老二老三,快住手。”

“啊……”矮胖大汉刚答应着,一分神,被钟明月右手剑直指咽喉。钟明月左手同时用剑鞘抵住高瘦大汉砍来的一刀。

袁白忙道:“钟姑娘,剑下留情!”

聂大山走到三人身边道:“你们别打了,我们已言归于好。老二、老三,快请这位姑娘上山吧。”于是双方都撤走了自己的武器。

这时,钟云从马车里走了下来,来到袁白身边,在他耳边轻声对他说道:“他让我们上山寨,又说明天才将众贼寇解散,只怕有诈。他解散贼寇是假,引我们上山是真。等我们上了山,或在饭菜里下麻药,或等我们睡着了对我们下手,让我们防不胜防。我们还是不用跟着他们去。”

钟云道:“我看那聂大山不像是那种人。”

钟云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们还是不跟他们去了,让他们自己去散伙。”

这时,聂大山、矮胖大汉、高瘦大汉以及钟明月走了过来。

钟云道:“我们还有急事,就不跟你们上山寨了。这位袁公子也相信你会言而有信,你们自己回去散伙吧。”

矮胖大汉道:“老大,果真要散伙啊?”

聂大山道:“凭我们这点功夫,吃这碗饭早晚会丢了性命,不如散了的好。”又问钟云道:“不知阁下有何急事?”

钟云道:“我们已离家多日,急需早日回府。我们急着赶路,就不叨扰三位了。”

聂大山道:“我被这位袁公子打败,心服口服。我们请你们上山,一来是要你们亲眼见到我遣散大伙儿,二来也是想和你们交个朋友。这点面子你们都不愿意给吗?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说话是外地口音,离家多日,我自然相信。而这位袁公子显然是本地人,他不会也离家多日吧?”

钟云道:“他正要到我们家去做客,自然要跟我们一起走。”

矮胖大汉道:“如果你们执意不给我大哥面子,不肯上山去,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们。你们看不起我们,我们又何必听你们的?”

高瘦大汉道:“二哥说得对。你们看不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走了,就不要怪我大哥食言?”

聂大山道:“如果你们不去,我若解散兄弟们,只怕他们会不服,会怪我如此胆小怕事,会说:他们既然走了,还这样怕得要死,不丢人么?。不论如何,至少还是得请这位袁公子跟我们去一趟。”

钟云道:“可是我们……”

袁白道:“要不你们先走一步,我随后追来。”

钟明月道:“你要去,我们跟你一起去。”

矮胖大汉道:“对,这位钟姑娘打败了我们哥儿俩,她也得去,否则,就算我们大哥不干了,我们也还会继续干下去。”

钟云无法,只得道:“那我们一起去看你们散伙吧。”于是吩咐叶教头和庄丁把车向山上开去。

聂大山道:“这坡太陡,车上去不了。就把车放在山下,我们各派些人轮流在山下看着吧。车里的东西我派人将它们抬到寨里去吧。你们放心,我对天发誓,若我动了打你们财物的念头,不出三天,死于刀剑,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钟云道:“车里只是些路上吃的干粮和水果,值不得多少银子。只派人看着就行了。”

于是,钟云每辆车派了一名庄丁看着,聂大山也派了几人与他们一起守护。聂大山两个手下把聂大山那柄青龙偃月刀抬回山寨去了。

袁白、钟云、钟明月、马兰、叶教头以及一些庄丁跟着聂大山、矮胖大汉和高瘦大汉一起上山去了。

到了山寨,聂大山请袁白等人在大厅坐了,时间也快到中午时分。聂大山一边吩咐手下煮饭的赶紧煮饭,一边陪袁白等人聊天。双方通了姓名,原来那矮胖大汉名叫李贵,高瘦大汉名叫毛逵。

聂大山道:“老二、老三一年前就来这里了,我是半年前入的伙。我本是资州一户农民的儿子,由于天生力气大,就去拜师学了些武艺,学成武艺后就在家种田。由于家里穷,一直没讨着媳妇。去年我哥哥生了病,天时又不好,庄稼歉收,交不出田租。村里大户的少爷带人来收租,我哥交不出,他们就把他活活打死了。我们到县里报官,县太爷开始说要查,后来见我们没有送银子去,而那大户送了许多银子,县大爷就说,据查明,你哥哥是自己病死的,那大户少爷根本就没打他。我爹无法,只好忍气吞声,我气不过,去把那大户少爷打死了。我欠下命债,我爹既怕官府通辑,又怕那大户报复,便把家里所有能卖的都卖了,筹了些银子让我离家出走。我到市场买了那把青龙偃月刀防身,四处流浪,最后就来到了这座猫儿山。那时,老二、老三在这里打家劫舍,只聚集不到一百人,只敢抢一些单身客人,他们见我那把青龙偃月刀值些银子,便来抢我,敌我不过,我要杀他们时,他们便说英雄饶命,又说我武功天下第一,是关公在世;并说只要我肯入伙,他们就愿意奉我为主,从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称金分银,逍遥快活。我那时口袋里银子已不多了,又不知道去投奔谁,只怕再过些日子就要讨饭了。心想入山为盗也不失为一条出路,自己的本事也有了用武之地。于是,就答应了他们,从此便在此处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