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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挑拨离间

袁白道:“他已经奖赏了。你不就是他给我最好的奖赏吗?”

刘静静道:“你们男人为了权势名利美色可以连性命都不要,要是没了性命,这些东西还有什么意义?你去追杀郭智,要是你的武功不及他,岂不把性命丢了?我虽然讨厌你们的行为,可就是难以舍下离开你。”

过了两天,袁白正吃早饭,一个士卒来叫袁白到王世充那里去。袁白吃了饭,便跟着他去了,他一路走一路想,王世充突然叫我去,究竟因为什么事呢?难不成他怀疑我就是跟着郭智那人么?他由于做贼心虚,处处担心处处提防。他们很快到了王世充面前。他身边排列着众大将。王世充道:“方将军,你可知我今天为何找你来吗?”

袁白心道:“难道他果真看出什么破绽,是来查证的吗?”道:“是不是末将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大人要来指教末将一番?”

王世充哈哈笑道:“你尽职尽责,立下大功,哪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袁白以为他故意说反话讽刺他,只听王世充又道:“你不是想到我身边当护卫吗?所以……”

袁白道:“末将无能,只怕保护不好大人的安全。”他由于太紧张,认为王世充处处都在设陷阱。

王世充道:“你是不是在怪我先前没有用你担任我的护卫?但是你要知道,我们府中有了敌人的奸细,我不得不谨慎行事。现在内奸清除了,情况不一样了。再说左心同他们三兄弟护卫我安全也很累,所以我决定逢单日就由你护卫,双日则由左心同三人护卫。本来我该早将这件事告诉你的,只是因为我女儿的事,我一直心情不大好。今天腊月二十七,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袁白觉得他说得合情合理,开始相信了几分。他于是便留在了王世充身边,但心里还是有些怀疑,不敢轻举妄动。快过年了,这几日王世充都在准备年货,到时要和各位将领大吃大喝一回。王世充道:“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正奉命追剿贼寇刘元进,哪有心情和机会庆祝。现今贼寇众多,不时就可能征战在外,难得今年过年仍在家里,一定要好好庆祝。”

过年那天,王世充果然与众将同吃同饮,又叫来舞女跳舞助兴。大家尽兴到深夜方才离去。到晚上时,许多将领喝得酩酊大醉。袁白真想趁机刺杀王世充,但担心王世充设了陷阱,犹豫再三,最终放弃了这次机会。

接下来正月的日子,王世充除了带着众将四处游山玩水,就是一门心思讨好杨广。在这些日子里,袁白发觉王世充对他防范之心越来越小,越来越拿他当心腹。为了保险,袁白决定还是等王世充征剿白狮帮再行刺。可是杨广却待在江都迟迟不走。

易旦和路长青又来江阳县两次,可袁白始终没有给他们一个王世充出兵的确切消息。很快就到正月底了,杨广终于离开了江都。袁白忽然想起关月月跟他的约定。二月十八。时间不远了。他心里复杂,不知道是希望王世充早些出兵还是晚些出兵。早些出兵,他早些解决这件事,以好去赴关月月的约会;晚些出兵,易旦他们便可以多一段时间准备,这样胜算就可能大一些。过年前后那一段日子,袁白感觉是王世充最信任他的日子,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袁白又发现王世充又有所防范了。后来,袁白终于从王世充口中得知他准备十天之内出兵攻击白狮帮。袁白心中暗道:“不要误了与月月的约会才好!”

他每天心里盘算着:要杀王世充,有两个人最让人头疼,分别是王仁则和左心同。要是能除去这两人,刺杀王世充成功的可能性就会大幅度增加。可是要怎样除掉他二人。袁白深知要除掉王仁则,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而要对付左心同,则可以利用欧阳化龙以及他子侄与左心同的矛盾离间他们,可是由于王世充的聪明,使得左心同将那笔帐算在了郭智和他那同党身上。

袁白于是去找左心同,左心同三兄弟的房间紧挨着,平时三人总在一起。左心同见袁白到来,道:“不知方将军前来找在下有何指教?”

袁白道:“在下很仰慕左将军三兄弟的人品和武功,很早就想与三位结交,只怕害怕三位看不上在下,所以迟迟不敢前来。”

左心同道:“我们三兄弟合在一起也不是方将军的对手,怎敢看不起方将军?”

袁白道:“且不论左将军说得对不对,就王大人的器重和信任来说,是没有人能出左将军之右。”

左心同突然叹了一口气。袁白道:“左将军何故叹气?”

左心同道:“以前有一段时间他的确对我信任有加,但现在他最信任的人应该是方将军。”他知道这种牢骚本不应该在人前发的,但是积郁太多,随口就说了出来。

这一点袁白也看了出来,而且王世充这样做的原因则是由于他父亲下令射死了王世充的爱女并有投奔白狮帮的想法,王世充口中未提,心里却已生芥蒂。另外一个原因则是害怕左心同知道他父亲真正的死因后会对王世充不利,他不得不防着这一点。袁白道:“虽然他也不是很信任我,但有一点却是事实,那就是他没有以前那样信任和器重你了。这个明眼人一眼就会看出来。只是却不知是什么原因?”

左心同抱拳道:“却要请教?”

郭智道:“你感觉什么时候他对你有疏离之感的?”

左心同道:“应该是我们追杀郭方之后吧。你这么一问,倒使我想起一个缘由:是不是他怪我们没有将郭方擒回来?”

袁白道:“这可能是其中一个原因,但绝对不是主要的?这世界上本没有百战百胜的原因。”

左心同道:“那方将军以为主要的是什么原因呢?”

袁白压低声音道:“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或许与这件事情有关。我虽没有亲眼见到令尊是怎么死的,但我却听郭方那同党说了一句话。当时我就要和他决斗,他道:我已杀了你们两个头目,再杀一个也不为多……”

左心同道:“两个头目?”

袁白道:“当王大人说令尊、焦将军和莫将军死于他手,我也感到奇怪,那多出的那个人是谁杀的?难道那人在撒谎?可是我现在又想他为什么会撒谎呢?难道他害怕罪孽太深,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左心同道:“他要诬陷我爹是死于欧阳将军之手,所以不承认我爹也是他们杀的?”

袁白道:“原来如此。他这样做只是想离间你们,对吗?

左心同道:“确是如此!”

袁白道:“可是他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了,何苦还要瞒着我?”

左心同道:“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让我们更相信他的诡计罢了。”

左心同大哥道:“也不排除那人说的是真的。如果欧阳化龙他们没有干这件事,他们为什么见了我们慌慌张张的,特别是欧阳化龙那侄子。我看王世充的话不可信,一定是他袒护欧阳化龙那伙人,帮他们隐瞒真相。”他气愤起来也直接叫王世充的名讳了。

袁白道:“我只是奇怪欧阳化龙那伙人为什么要害方将军的父亲?”他当然知道,并且比谁都知道得清楚。

左心同大哥道:“那人不是说了吗,他们无意之中射死了王世充的女儿,欧阳化龙那伙人怕王世充怪罪,就杀了左叔叔,然后把责任推给他。王世充害怕我们追究这件事,所以疏远我们。”

左心同向外望了望,见服侍他们兄弟三人的丫头没在附近方才安心,道:“这件事没有证据,大哥不要乱说。”

袁白见他有些信了,道:“事实怎样,左将军何不去问问?”

左心同大哥道:“他们做了这件事,如何会承认?”

袁白走压低声音道:“我看欧阳化龙那侄子老实,有些胆小怕事,左将军蒙着面将他捉了,吓他一下,说不定他就会说出事实的真相。”

左心同道:“这如何可以,要是事情不是这样,被他知道我这样做,然后告诉王大人,我们三兄弟岂不就遭殃了。”

袁白深知这件事越劝他,他越会反对,后来甚至可能会怀疑他别有用心,所以他道:“我这只是馊主意。不过我觉得大哥说得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你想欧阳化龙和他的子侄武功都与令尊差不多,有的甚至更弱,为什么被杀的是令尊而他们家三人一个也没出事呢?当然,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谈这件事,只是想和左将军聊聊,交个朋友。时间不早了,我得告辞了。”说罢便起身离去。

左心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按袁白的建议去做,但对袁白的话半信半疑,再加上两个兄弟在旁边扇风点火,使得左心同心情大不好,常找借口不参与王世充的事,不想为他出力。他们的矛盾自然会越来越深。后来王世充出兵征讨白狮帮,左心同没有前去,但并不能说袁白的计划成功了,因为那时袁白也没有参加。这些都是后面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