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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演练武艺

路长青道:“你们堂的势力这么广,要是将所有帮众都聚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只叫附近的人就行了,明天我们再去看其他帮众,那时,你再跟他们讲明。”

季常春于是叫人去将附近几里地的帮众找来。袁白等人正等时,一个少年声音道:“帮主,这个送给你。你戴上这个就可以跟堂主他们一起吃饭了。”只见那个向袁白问话的那个青衣少年递给袁白一个草帽,草帽四周围着黑色丝巾,人一戴上这个草帽,头部就被丝巾遮住了。那少年又道:“戴上这个就是走路有些麻烦。”

袁白道:“我走路不碍事。你倒心思细腻,能想出这么好个法子。”武功高的人,各种感觉器官都很灵,走路时不一定要靠眼睛。

那少年道:“以前我姐姐得了病,脸上生了麻子,出门怕人笑话,就戴着这么个东西。”

袁白心道:“我戴着这个就不用害怕别人怕我了。”于是戴上了那草帽,扯下了蒙面的黑布。

众人继续等帮众前来聚集。过了半个时辰,来了三四百个帮众。季常春驻扎的那个山坡,一面搭着许多棚子,一面却很空旷。从棚子里出来的、和从其他地方来的帮众都聚集到空旷的地方。季常春站在山坡上,对着帮众道:“大家安静。我这次招集大伙儿来,是要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就是宣布新帮主制定三条帮规。为什么这件事重要呢?因为帮主决定帮规从严,再不像以前那些帮规只是一纸空文。一旦违犯,严惩不贷。”他歇了口气又道:“我前些日子的确叫大小头目传达这条帮规,但没有强调它的重要性,致使许多头目没有严格去传达,有许多人还不知道有三条帮规。这三条帮规也很简单:第一,不许滥杀无辜;第二,不许强奸妇女;第三,不许抢劫良民。你们记住了吗?”

帮众大声道:“记住了。”

季常春道:“说一遍。”

于是帮众便大声念了出来。季常春道:“你们记住,从现在起,你们要是谁违犯了其中一条,立斩不赦。”

有帮众道:“不是说有两次机会吗?”

季常春道:“帮主已改了。崔七欲强奸洗衣姑娘,已被惩罚,被打了五十军棍。你们要是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你们记住了吗?”

众人道:“记住了。”

季常春道:“好,那就散了吧。”

路长青道:“且等一等,让帮主训话。”

季常春道:“好,大家现在听帮主训示。”

袁白道:“你们可知道我们帮帮名现在叫什么吗?”

有几个帮众叫道:“白狮帮。”

袁白道:“好,希望你们记住。你们可知道‘白’是什么意思吗?”

众人不答。袁白道:“‘白’就代表正道。也就是说我们不再是那种专干坏事的黑帮了。你们要记住,要是现在还不严格要求自己,还像以前那样散漫,很可能就会掉脑袋。我这么做,其实也是为了大家考虑。一个人人痛恨的黑帮是不可能长期存在下去的。我们要从长远考虑,收聚民心,以为将来谋一个锦绣前程。所以,你们目光一定要长远,志向要远大。以后,你们不但要做到我说的那三条,你们还要尽量为百姓办实事。杀贪官污吏、豪强劣绅,分给百姓财富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还那些手脚不灵便的人家帮一些忙,比如劈柴、挑水、盖房子等。以后凡事得到百姓赞扬的都大大有赏。相反,违背那三条的,一律处以死刑。记住没有?”

帮众过了很久才有人答道:“记住了!”

然后,季常春就让那些帮众散了。袁白本想出去找百姓询问的,但时间不早了,决定第二天才出去。他和季常春等人也没有多少话说,气氛不像朋友之间那样轻松,显得十分沉重。所以,我们不必太羡慕那些位高权重的人,他们往往没有朋友,十分孤独和寂寞。袁白于是便到那山坡上的棚子中闲走。棚子里的帮众有的聚在一起聊天,或者划拳喝酒等,见袁白到了,忙安静了下来,叫道:“帮主!”

袁白便道:“你们玩你们的,不用管我。”

于是帮众又自顾自的玩了起来。后来见了袁白也就不那么拘束了。心理学家认为身体距离靠近有助于心灵距离的靠近。一个人如果想和某人交朋友,不妨先身体靠近他。袁白在棚子里走了几圈之后,那些帮众渐渐熟了。他们有的还邀他去喝酒、摇骰子、玩牌九等。袁白都拒绝了。他转了几圈,又回到季常春住的棚子。易旦和岳阳聊着,季常春和武副堂主聊着。路长青则一个人闷坐在那里。袁白在他旁边位置上坐了下来。袁白道:“你对帮里的发展还有什么想法?”

路长青道:“要是帮主的话能够实现,帮的前途一片大好。我只是担心帮主急于杀王世充报仇,在这里待的时间短,难于真正让法纪深入人心。”

袁白道:“我乃一介武夫,论聪明才智,你当帮主正合适不过了。等我走后,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把让帮按我们设定的路子走下去。”

路长青正要谦虚两句,有人来叫吃晚饭了。袁白仍然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吃。吃完后,袁白感觉无聊,便出去对季常春道:“我闲得慌,你们这里有什么书没有?”

季常春道:“我们帮中兄弟大多是大老粗,识不得字,所以没有准备书,还请帮主见谅!”

袁白道:“一个人能识字,好处总是有的。我看以后还是请些识字的来教教这些不识字的帮众。”

路长青道:“帮主这提议我也认为不错。帮众在空闲时也可以看书消磨时光。这样既学到了东西,又打发了时间。季堂主你什么时候去安排一下。”

季常春道:“好。”

袁白道:“我有好久没有练了,我且出去练练。”说完便走了出去。

这时天快黑了。好在练拳不是看书,没有光线也可以进行。袁白于是在外面练了几套拳脚。他正练时,突然有几个帮众举着火把走了来。袁白趁着火光把练的那套拳法练完,就准备收工。一个帮众道:“帮主好功夫,不愧是好我们的帮主。帮主再练几套拳法让我们开开眼界如何?”

袁白心道:“如果我不显点本领,可能有的人还会对我不服。且使些本事给他们看看,让他们对我心悦诚服,这样办起事来也方便些。但不能使得太多,免得被他们认为故意炫耀。”于是道:“拳法不练了,你们带着有刀,如果你们实在想看的话,我可以舞一套刀法给你们看看。”

那帮众便拔出腰刀,递给袁白。袁白便使出一路刀法,这路刀法有一百多种变化,帮众看得眼花缭乱,暗暗称奇。袁白一路刀法使完,帮众不由得拍起掌来,差些将手中火把弄熄。袁白将刀还给那帮众,那帮众道:“帮主如此厉害,何不再多演练几套刀法让我们看看,说不定我们也可以从中学几招。”

袁白道:“不练了。练多了容易失手,变得不中看了。你们果真要学,我也可以指点指点你们。”

袁白武艺奇高的事很快就传得狮象堂全堂都知道了,他们将其传得神乎其神,说他不知是司马帮主的多少倍,说帮里所有高手加在一起也当不得他一根小指头。有的更说他的武功不但前无古人,而且后无来者。有人要袁白再次演练,袁白都拒绝了,说人们看多了难免会腻烦。所以那几个看见袁白演练拳法和刀法的人都那事引以为荣。当然,也有许多来请教武艺的,袁白便腾出一些时间,给他们细心指点。

那晚,袁白练壶拳法和刀法后,又回到屋里,季常春等人饭也吃完了。季常春道:“反正闲着也无事,帮玉不如就寝吧。”

季常春的棚子里有三间睡房,分别是他和两个心腹睡的。这天晚上,他两个心腹中一人到另一人房间睡了,他的房间让给了袁白睡。路长青、易旦等人到其他帮众的棚子里睡了。第二天早上,袁白起来洗过脸,吃过早饭,便出门去了,并不让帮众跟着他。他来到一个村庄,与村庄里的老头聊天。那些老头问他从何处来,袁白便说他四处游历,了解各处风土人情。老头问他们为何戴碰上面纱,袁白便说自己长得丑,不好意思见人。袁白道:“我经过这里,听说这里来了个白狮帮,不知你们听说过没有?你们觉得那帮会如何?”

一个老头道:“兄弟啊,你没事还是不要招惹那群太岁才是,弄不好丢了性命,还不知怎么回事。”

袁白道:“他们是不是时常滥杀无辜?”

老头道:“那帮会的人哪有不杀人的?”

袁白道:“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人呢?”

老头道:“他们随便有哪点不如意,就会杀人,反正又没有官府来管。我们说话还是小心点,要是被他们听到,可能我们脑袋又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