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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陨玉:涉身江湖(1)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一个哥哥,原来我并不是孤单一人,“爹爹,你放心,丫头一定会找到云哥哥的。”

我将信重新放入信封,放进怀里,伸手从木匣中拿出那枚半月形玉坠我在手中。

我的心北京西,悲痛冲击着,坐在爹爹曾经坐过的椅子上,凝神感受着房间里的一切。

一连三天,我都在整理着爹爹和七位哥哥的遗物,他们的东西完好如从前,我并未烧毁过他们的一件东西,我要留住他们的气息,永远留住。

第四天晚上,我将爹爹的宝剑和七位哥哥的宝剑依次放在我卧室的梳妆台上,手指慢慢划过剑柄,剑鞘,在烛光下,我又一次擦拭着他们的剑,然后放在一只准备好的木匣中。

我从怀中拿出那枚半月形玉坠,和义父送我的玉坠一起戴在颈上,他将会陪着我步入江湖,去寻找我那失散多年的云哥哥,去寻找我的仇人。

我在桌上铺开一张信纸,提笔在手,手指移动留下一行行秀气的小字:

义父:

对不起,原谅玉儿的不告而别,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告诉您我要去找我的仇人,您一定会阻拦我,会告诉玉儿您会替我找出仇人,决不会让玉儿涉身江湖中的险恶。但是义父,玉儿想自己去,亲自找出仇人为爹爹和哥哥们报仇。

义父,不要为玉儿担心,玉儿会好好的,请相信玉儿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义父,玉儿拜托你照看家里的一切,爹爹和哥哥们的东西不要动。还有,义父,院中阁楼千千万万不要进,里面的机关除了我和爹爹任何人都无法通过,进阁楼者轻者重伤,重者丧命。

义父,烦劳您告诉剑哥哥,他的马借我一用。玉儿该走了,保重。

女儿:陨玉书

我将信压在书桌上的砚台下,取了一些银两,抱起装有八把宝剑的木匣走出房门。

在和爹爹,哥哥们告别后,重新看过他们的房间后,来到剑哥哥的房门外。窗上晃动着两个人影,屋里传来了谈话声:

“碧兰,这几天你怎么了,怎么心事重重的。”

“没事的,英剑,你考虑过陨玉的事吗?”

“我知道,这次是对陨玉打击太大了,这几天她完全沉浸在痛苦中,真怕她没办法接受这一切。”

“她放弃了自杀,我相信她一定会活下去的。那天她说喜欢你,你考虑过了吗?”

“碧兰,你……你怎么问这个,当时那个情况我只能那么说,你知道得我只把她当作妹妹,你不要多心。”

“我没有多心,也许如果你照顾她,她就会慢慢恢复过来,变成原来那个活泼快乐的陨玉。再说我的身体……”

“别说了碧兰,我可以照顾她,但绝不是你想得那样,如果是那样,对你,对我,对陨玉都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更何况我爱的认识你。”

我站在门口,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影,心里一阵痛,“剑哥哥,再见了,从明天起我会将你从我的生命中剔除,祝你幸福,希望我会有机会再叫你剑哥哥。”我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发钗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这根发钗是那次和哥哥们去义父家,英剑买的,当时他买了两只一样的,我和碧兰一人一支,我想他是看出了我对碧兰的敌意。

月光微微,我牵着马,打开大门走了出来,飞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伴了我十八个春秋的地方,驾马奔驰而去。

从现在起那个活泼,不知愁为何物的小丫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身负血仇的冷漠女子。

我一夜狂奔,毫无目的,只知从此我要独自面对一切了,不,伴着我的还有爹爹和哥哥们的宝剑。

天光放亮,我来到一个小镇,由于一夜的狂奔,马儿似乎是累了,放慢了步子,我虽无饿意,但想到自己今后的艰辛决定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我骑着马来到一家酒楼门口,跳下马来,有小二迎出来接过我手中的缰绳。“将马喂饱!”我冷声吩咐一声。

“客官放心,洗刷喂,我们都有专人,客官里面请。”小二可能见得人多了,对我仍是笑脸相迎。

我抱着木匣走进酒楼,选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里面有几个食客,看着我这样一个全身黑色的女子抱着一个长长的木匣进来都好奇的看着我,我视而不见,径直走到桌旁,先将木匣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才坐在凳子上。

“客官,吃点什么?”

“一碗素面,一壶酒。”

“好嘞,一碗素面,一壶酒——”

“等一下,小二!”

“客官,您还要什么?”

“再添上八只酒杯。”

“客官,您还要等人吗?”

“不必多问!”

“是,是,客官稍等。”小二疑惑的摇摇头,转身走了。

“现在,我是唯一一个知道阁楼机关的人,那些人一定不会甘心的。我现在只有等,等他们主动来找我,我一定要在短时间内让他们知道我身在何处。”我暗暗的思索着。

“客官,您的面,您的酒,还有酒杯。”小二将东西一一放在桌上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我将酒杯依次放在木匣前,分别斟满酒,然后拿起筷子。我本无食欲,但想到爹爹的话,我强迫自己大口吃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