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蛇妖相公不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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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意收走了我们的孩子

凌安夜找到红棉,粗暴的将他推到在地,指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纤纤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害她,残害蛇族的未来?”

红棉早听的明白了,没想到他会如此凶暴的对待自己,生气的哼了声,看他这个架势,不软着点儿是不行的,于是哭天抹泪的说:“大人你在说什么,臣妾一个字都听不懂,大人为何突然大发脾气?”

的确,叶纤纤腹中有胎,才两个星期左右,根本看不出来也感觉不到,她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尽管如此,他仍不会轻易放过她,怒不可遏的瞅着她说:“我告诉你,你敢碰纤纤一根汗毛,我一定会废了你!”红棉的心缩的紧紧地,他那噬人的眼神让她心惊肉跳,幸而琅彩帮着说情,凌安夜才稍微忍住怒火的喷发,仍回到叶纤纤身边,竭力给她一些安慰。

“幸亏是小产了,不然弄出个人不人妖不妖的东西,才让我呕心呢!”红棉捏着拳头说。

琅彩着急恭维,说了好一番让她开心的话,最后点着重点,低声说:“元魂珠能够让得到它的人富有灵气,靠着它修炼,可以天下无敌。姐姐表面上虽可以把那个女人踏在脚底下,而大人却是光明正大站在她那一边的,就像刚才,姐姐还不是被训斥了一顿?”

“你有什么办法让叶纤纤消失吗?”

“姐姐,不必让叶纤纤消失,你也能让大人让你三分。”

红棉来了兴趣,伸着脖子到她嘴边,琅彩括着嘴低声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拥有元魂珠。姐姐不是跟大人同床共枕了吗?可以趁大人睡觉的时候……”红棉听了,面有难色,说:“可是,除了第一次他无意识的碰了我以后,就再也没有碰过我了,晚上只在蒲团上闭目修行,我根本够不着他,哪里有机会搜摸他的身体?”

琅彩成竹在胸的笑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凭姐姐的天姿国色,用个美人计还是成的,男人平常正正经经的,那是因为没有看到足够吸引他的东西。晚上屋里就你们两个,姐姐安安分分的守着空榻,可真是虚度了美景良宵。”说的红棉胸前起伏,正中了自己的心意。

失去那个未知的小生命对她来说是一个沉痛的打击,凌安夜安慰她说:“没关系,孩子没了我们还可以再有,别哭坏了身子。”

她憔悴消瘦的脸蛋儿上泪痕狼藉,眼眶红肿,说:“不会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所以他的丧失才尤为另我心痛。”

他每对她产生关爱怜惜的想法,元魂珠就会在体内发生躁动,五内俱焚的感觉。握住她冰冷枯瘦的小手,热泪和着吻落在上面,一言不发。

邵羽身受重伤,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盘踞在原地运功疗伤,并暗下决心,不再见到叶纤纤绝不会离开这儿。

这天晚上,大雨伴着雷鸣,凶猛的袭击着人世间的一切。他浑身都被扫湿了,雨水顺着高额凝聚成了雨柱,不停地往下流。

叶纤纤认为,之所以没了孩子,是天上的娘亲在惩罚自己,怪自己肚子里怀的是仇人的孩子吧。为此,她对窗深思良久,一道又一道从天而降的闪电,似乎都击在自己的心上。

“你可以走了吗?”滂沱大雨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站在鲜血汇成的蜿蜒水凹旁。他的身子,也很快湿透了。

邵羽直直的望着定情洞的石门,仿佛槁木般伫然不动。

“她刚遭受了丧子之痛,就算你等死在这里,她也不会出来看你一眼。”凌安夜承受着雨水肆无忌惮的浇灌,愤怒的大声说。

闻言,邵羽震惊了,跳起来揪住他的脖领,怒声喝问:“她怀了你的孩子?!”雨水形成了一股强烈的障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凌安夜沉着的转向他,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是的。”邵羽立即挥拳打他,像在打一个深仇大恨的人,那样下死力,那样拼命,或拖或拽对他拳打脚踢。凌安夜那样任人宰割,一点不还手,血一流出,就被雨水冲走了,流到地上会聚成一条条血壑,乱脚踏在上面激起了猛烈的水花!

叶纤纤在里面听到邵羽的怒喊,和受到重击的闷声,立即慌了神,不顾一切冲出石门,看到凌安夜被踢倒在岩石旁边,用手背拭血,而邵羽还在不遗余力的冲过来,她喊:“不要打他!”邵羽煞住脚步,透过迷茫厚重的雨帘,看见她慌张的去扶凌安夜,并冲自己痛喊:“不要把所有的罪都归咎到他身上!对不起你的是我,要打就打我!”一面哭着说凌安夜为什么傻傻的挨打不还手。

大雨中,叶纤纤扶他进了洞去,邵羽完全的被视而不见了。看她如此模样,已是梗阻了喉咙,半个字都吐不出。

回到房间,叶纤纤含泪望他,说:“为什么这么傻?以前那个威风逼人的凌安夜哪儿去了,那个不可一世的凌安夜怎么不见了!”

凌安夜嘴角还挂着一缕血,晶莹的眸子充满狼狈和忧伤,伸手把她拥抱入怀,抱的那样紧,好像不可分开的一体,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抽搐,以至于在发光,他的背部好像裂开了一条缝,从里面射出耀目的白光!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惊慌失措的喊。

凌安夜突然狂叫一声飞出去,撞在石壁上,她的心都要被撞碎了,惶惑的衔着手指,奔了过去,扶起他的头,哭喊:“是不是元魂珠又在折磨你!安夜,你冷静点,我可以忍受的,听着,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我想让你幸福,纤纤,我爱你啊!”凌安夜捶胸跌足,眼里都是血丝,头上的青筋都鼓鼓的,急促的喘息着。

叶纤纤搂紧他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的额上,痛哭流涕:“我明白你的心,你想对我好,可是天意又有谁能够违抗呢?”他修长的手,颤巍巍抚摸着她的脸颊。窗外电闪雷鸣。

四周漆黑如墨,隐约听得某种东西被捏碎的响声。

红棉站在他们门外,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她的耳中,石壁上凸出来的石头被捏碎,咬牙喃喃道:“气死我了!”

次日雨歇天亮,邵羽经过一夜的自我摧残,伤心和绝望,整个身体已经完全垮了,跌跌冲冲的吓了仙山,走到半山腰上,不知有意还是无心,竟躺倒下来,正是下坡,他就石头一样的翻滚了下去!

提着半死不活的皮囊回到莫离山,万乾老道看他失魂落魄好像一具行尸走肉,便知道他定是又碰了钉子。他虽没有喝酒,却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完全丧失了心智,躺在仙风观门外,四腿朝天。

王晴慧一直赖在仙风观不肯回家,她知道除了这样才能够见到邵羽,万乾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又是一个夤夜降临,邵羽带着满身伤痕斜卧在古松树下的大岩石上,月下,她的身影被拉的长长的,小心翼翼的接近他,以前那种千金大小姐的嚣张跋扈正在慢慢消失。因为她一再的请求过万乾,问他怎么样才能得到邵羽的心,万乾无奈告诉了她:“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人,只要温柔些,对他好,他迟早会接受你。”于是,她就这样做了,来到他近前,轻轻地说:“邵羽,起来喝点鳝鱼汤吧。”

邵羽一声不吭,她也说:“这些鳝鱼是我跑了好几里路才买到的,你受了那么多伤,一定很疼,补补才好的快呀!”

邵羽好似个无知无觉的木头人,眼睛只看着一个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把他惊动的样子。王晴慧不耐烦了,将碗往石头上一放,看着他说:“就是那个叶纤纤害的你伤痕累累,现在却还为她不吃不喝,我真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到底哪一点值得你这么想念?!”

他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开口说:“请你离开这里!”

王晴慧理直气壮的说:“是前辈允许我留下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离开!”

“那你就去陪师父去,别在我眼前烦我!”邵羽毫不留情,王晴慧被激怒,扑过去双手抱住他的手臂,哭着说:“邵羽,我都低声下气的求你了,你还不罢休吗?你到底要把我逼得怎么样你才肯接受我!”邵羽转过眼睛,暗色的月光下,她的轮廓,那么像她!她的眼睛,亦有她的气韵,她的鼻子,她的嘴,都那么相像!恍惚中,他真的把她当成了她,欲望的猛兽正在咂舌挣扎,忽然的,一股清冷的风吹过来,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扑倒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肆意的亲吻她。

对这突然来临的完全意想不到的幸福,王晴慧大吃一惊,迎合着他的动作。两人在古松树斑驳的影子上缠绵翻滚。忽而,仙风观里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碗筷跌撞的声音,邵羽抬起头来,更意识到自己亲的是另外一个女人,顿时惊了起来,王晴慧也急忙起身,对他投来暗示的一瞥,笑着跑走了。

仙风观中,只见石桌翻到,地面上凌乱的躺着破碎的器具,万乾老道枯瘦的手颤抖的指着地上洒了的鳝鱼汤,一脸的惊异和愤怒,嘴里嚷着:“鳝鱼,又是鳝鱼!鳝鱼……”

王晴慧惊诧的扶住他的手,冥冥中,仿佛看见过这一幕。

“你怎么弄鳝鱼汤给师父喝,你难道不知道,吃鳝鱼是师父的大忌!”鳝鱼冲过来嚷道。

王晴慧惊慌失措,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啊!”

万乾怒喊:“我再也不要看到鳝鱼!”

她恍然笑想起自己的父亲,似曾也有这种忌讳,于是调开目光,看向万乾,猜疑的问:“前辈是觉得鳝鱼像蛇才不吃的吗?”

万乾老道顿时被深深地震慑住,惊讶的看着王晴慧,一丝觉醒的慧黠掠过瞳孔,鳝鱼说:“你怎么知道的?师父就是这个缘故呢!”

万乾急忙阻住:“好了,不要再说了。虽然我是个斩妖除魔的道士,却不会滥杀无辜,蛇也是一条命,是动物中具有灵性的,所以,这种跟蛇相似的东西,也都咽不下去,你们吃吧,我不管。”

王晴慧狐疑的叫道:“前辈,为什么,为什么您跟我爹那么的相似?他讨厌吃鳝鱼,也是这么说的,怎么,怎么如此巧合!”

万乾近乎闪躲,脸上带着些惶恐和懊悔,生怕她再多说一句似的,望着她惊奇的眼神,嚷道:“天下之大,什么样的人都有,重复的喜好也多不胜数。何况我跟你爹是故交,有共同的癖性更不足为怪了。”

邵羽扫了他们一眼,听此多说无益,王晴慧倒会深入琢磨的样子,劝说:“好了,师父说的很对,就不要在意了。”王晴慧抬眼看他,春意复萌,眉上写满快乐,眼睛里写满期待,遂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可以容忍安分守己的蛇妖在我的地盘里造次,但绝不能容忍凌安夜这种强抢民女的畜生存在!”漆黑的夜里,万乾望了眼慢慢躲到乌云后面的月亮,恶狠狠的说。幽幽然的,仿佛听到女子啜泣的声音,继而是邵羽大声的嚷嚷,便知道晴慧又没有能称心如意。不禁叹口气,敛敛眉毛,猛一纵身,蝙蝠般与夜色融为一体。

定情洞内,凌安夜将元魂珠吐了出来,那样自己就可以不受它的控制。“纤纤,我爱你……”这句话,不知在她耳边呢喃了多少遍,她也听到心里,感受着他猛烈的温柔,每一下都深入骨髓,在身体里涌起畅快的巨浪。

“安夜,它在发光……”叶纤纤光着纤弱的身子躺在他身下,享受着激情带来的一阵阵快感,床上的褥子都被搓揉的湿腻了。桌上的元魂珠照射着周围,她熏熏然的面颊上升腾着一股股醉彻心扉的潮红。

元魂珠一明一暗,仿佛在对他们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可凌安夜不在乎,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坠入爱河,就是把自己淹死也是好的。那埋藏在心里的仇怨,都在这种自私的狂热的爱欲下荡然后退。

这么做,是小妖们所不齿的,蛇君是不会做出这种勾当的,他应该以大局为重!红棉和琅彩就在门外抓心挠耳的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呻吟,红棉要疯了,琅彩也急出了一头汗,正劝说着,突然看到一抹冥冥中鸣响着的紫光透出来,且越来越强烈。她惊喜极了,一直以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她迷惘的上前,企图抓住那光芒,红棉不解的问:“你在干什么?”

琅彩没工夫告诉她什么,更不想引起她的掠夺心,但单靠自己,想得到元魂珠有些难度,就说:“现在元魂珠被大人吐出来了,现在不下手,更待何时?”

红棉愚昧的脑子只沉浸在妒恨当中,被她一提醒,才恍然明白。于是,红棉在外面给她打掩护,琅彩变回一条小青蛇,溜着墙缝钻了进去。。她非常谨慎,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他们那么炽热的燃烧着,或许根本不曾留心。

爱,那么浓郁,那么深切,在这过程中,他们根本没有现实中的意识,整个世界里只剩下了彼此。像两条合并的溪流,融汇成了一体,再容不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