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拿来干其他的事情,他除了去学前殿学习,还有就是他跟胡玲菲、赵齐他们在食堂吃个饭,闲聊一下,其他时间都是用来修习,修习元极神功,修习诗瑶前辈的太上感应。
有时候也学习一下剑法,因为他看了洪七的剑源录,有很多地方不明白的地方,便反复推敲,所以他对剑法也了解,但要是说能够把每一套剑法都练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剑源录,只是就一本剑法分析,它着重于对剑法精妙要点做出分析,并不是一本记录全天下剑法的剑谱。
要说剑法,其灵山派,全真观的剑法最为出众。灵山派的,灵剑九天一套剑法下来,有三万多招,每一招都精妙绝伦,而全真观的,便是北斗剑法,他依循天上北斗七星,依循北斗方位,创造万千变化,其每一招都多变精妙无比。
如果遇到了灵山派的灵山剑法,全真观的北斗剑法,都要避让三分,即便是云鼎院都想得到他们的剑法总决。
当然,云鼎院的功法也是顶尖的。
又是一个明月高照的夜晚,山风似乎不再是那么激烈,屋子外还是很寒冷,不过对于赵炅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他们的修为高深,气血旺盛。
东院院墙角的雪人早已经融化了,只剩下了几根树枝在那里,赵炅没有去打扫,早上还是有很大的霜覆盖他们上面。
赵炅在床上打坐,依然修行诗瑶前辈的太上感应篇,他现在已经能够很随意的进入通玄的境界,见到那一扇门,他有时想通过那一扇门,进入那一片天地,可是他没能如愿,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制他,他想不明白。
赵炅向来都是这样,想不明白的事情,便会不去想,因为有些事情越想,越会让自己走火入魔,还有就是即浪费时间,又浪费精力。
他目前想的是怎么引灵入体,吸收天地灵气。太上感应说过,能够通过身体吸收天地外的一种灵气,他想那五颜十色气态的物质便是灵气了,他们充斥在天地之间,只是怎么吸取而已。
他不知道怎么吸收,他一直都在为这件事伤脑筋。
他忽然记起,师父曾经提到过,不思不想,不惧不忧,心念聚齐,元气归于丹田之内,赵炅心念动,驭使体内元气都归隐于下丹田。
忽然他觉得胸前的玉佩,光亮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体内的元气似乎不受自己控制,元气沿着那些线路特殊的走动,此刻他大惊失色,他从来都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赵炅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念聚齐,控制元气,可是此刻,他怎么也无法掌控元气,仿佛看到那些元气在那些线路里运转,他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难道跟胸前的玉佩有关联吗?
赵炅不知道玉佩为何会发光,从他的记忆里,从小都佩戴这块玉佩,它从来都没有见它发过光,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它居然发光,而且它发光的时候,自己体内的元气居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自主的运行起来,他很害怕。
那些元气在那些线路中运转,就好像一些数据在运作,在传递。渐渐,他再一次大吃一惊,他发现那些灵气居然通过那扇门,一缕一缕的被吸收了进来,他完全惊呆住了。
他不知道这是为何?但这确实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不过赵炅便很快冷静了下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必须要记下这些元气运作的线路,因为这实在是太重要了。
他知道,那些复杂的线路,就是自己的经脉。
赵炅忽然觉得自己太不了解自己胸前的玉佩了,以前他觉得这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玉佩,可现在没想到,居然帮助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他觉得他有必要研究一下它了,他要找个机会,去问问师父,因为从他记事起,就跟着师父,他想师父一定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不过他现在是不可能回落云山去问师父,所以他要自己研究,不过此刻他却没有心思去研究它,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记下元气运行的线路。他不确定,玉佩每次都能像今天这样发光,所以他自己要记住。
玉佩上刻着一些纹路,很神秘,赵炅似乎对这些纹路不怎么了解。元气依然在受玉佩力量指引下运行着,而天地的灵气也通过那一扇门慢慢的进入到赵炅的身体里。
那些气态的物质五彩缤纷,绚丽夺目,很美,他不知道天地灵气为何会是这么美,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天地灵气,因为他没有人询问,也没有人告诉他天地灵气是什么颜色,这些都是他自己误以为的事情。
元气在运行,随着灵气的进入,线路似乎变的炫灿起来,变的美丽起来。
赵炅依然冷静的在修炼,天地间的灵气也静静的进入赵炅的身体里,他们看不见,摸不着,即便看见了,也留不住。
玉佩的光线渐渐淡去,线路中元气的走动也在缓慢,幸好赵炅记住了路线。赵炅尝试着用自己的心意控制元气,试着走那些路线,然而事实证明他做到了,那淡淡的灵气穿过那道门,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不过那点点灵气是微乎其微,根本不足以道。
但是即便这一点,他也非常高兴。
修行本身就是一件很愉悦的事情,每天都能体会到自身的改变,这如何不让人兴奋。只是一味的修行确实有些乏味,不过赵炅却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他经历过比这更枯燥无味的事情,所以他不觉得怎样。
随着鸡鸣的叫声,清晨的阳光依然从东方升起,驱散山谷与山谷之间的云雾,露出那秀美的风景,阳光照射大地,微风吹过,带起树上的片片落叶。
它们在起舞,它们在奏乐。
赵炅一夜修行,让他有些疲惫,修行之中自然耗神,不是所有修行都是精神气爽,半夜里,赵炅深感疲惫,便睡了过去。
清晨,赵炅依然穿上他的院服,梳妆了一下自己的长发,赵炅即便再晚睡,他还是那么有规律的起床。
起床时,他看到了狗狗叼着一条内裤,他不知道这条内裤是不是他的,但他还是打了狗狗,大骂死狗,抢过来内裤。
内裤很脏,全是狗狗的哈喇子,又有灰尘,赵炅他没有多看,便把它跟自己的衣裤放在一起洗了。
水是他从厨房那边弄过来的,在落云山,也是如此。他不喜欢把自己的衣服拿到外面去洗,所以他都是弄水回来再洗。
赵炅在洗衣服,也在晾衣服,今天的太阳很好,赵炅把衣服晾在一个太阳能够照射的地方。
不知何时,二宝走了进来,赵炅有些好奇,向来二宝早上都不来打扰自己,为何今天却有些反常,于是问道:“二宝,有事吗?”
二宝走了进来,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恼火,二宝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觉得比较尴尬,但沉默了许久的二宝还是说道:“师兄,你那小狗狗偷了我的内裤。害的我……。”
赵炅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接话,他早上见到狗狗叼着一条内裤,在那里玩着,他当时很恼火,就像上一次,小狗狗在他堆的雪人边拉屎一样,有时候很想一脚踹死那条狗,但又舍不得。
他很无语,因为他此刻手中拿的正是早上从狗狗那里抢来的内裤,正准备要晾洒。当时他并没有关心这是不是自己的内裤,因为一种惯性的思考,觉得这应该是他的内裤,赵炅便不再多看,所以他就跟自己的衣服一起洗了,而且他洗了三盆,而现在二宝跟他说,他的狗偷了他的内裤,赵炅忽然想到了早上的事情。
赵炅沉默,拿起手中的内裤仔细瞧了一下,他忽然觉得他必须把自己的衣服还要洗三盆才行,虽然他没有彭雨生那样的洁癖,但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他必须如此。
赵炅把手中的内裤扔了过去,二宝也是伸手接住了那条内裤,赵炅说道:“已经给你洗了,拿回去晾凉就行了。”
赵炅不想多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洗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