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那个、心儿要歇息了!”天心语无伦次、面容绯红的道了一句。
实际上还是大中午,若是平时,邹洌一定会留下来用膳,尤其是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他更加会陪她一起用午膳。
“对,该歇息了,别、别忘了用膳!”邹洌交代了一句,便想要离开。
却发现,腰际再次被突然迎上来的软物,紧紧的环了起来,那白皙的手环扣着邹洌的腰,死死的抱着!
那小人儿是不舍得他离开吗?为何突然抱住他,为何一副很怕他离开的样子?
“心儿,别这样,朕是你父皇!”他的语气中有着威严却不失温柔。
“不,我爹是民间衣铺的刘伯,不是皇上!”她突然的一句话,征住了邹洌。
天心为何这么说?为何不认他做父皇?难不成是他不够称职?因为刚才那一道香吻而不够称职?所以生气,所以连父皇也不愿意承认?可若是这样,为何要抱着他的腰不放?
“谁与你说的,心儿当然是父皇的女儿,朕听李卫说了,那是你失忆前认的父亲,并非亲身父亲!”
“那这么说,您不也并非我的亲身父亲!”她也听邹安说了大置的来龙去脉,她知道邹洌明知她非他亲女儿,却依然苦苦寻了她三年!那份感动!她如何也道不清。
“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朕的女儿,只要你一掀开纱帽,就是朕的兰心公主!”所以,他与她永远也不可能越过这一项禁忌!
“那心儿就不掀开纱帽,只要你不走!不要走!”她的声音里头有着苦苦的哀求,只要一想到要嫁给楚根锡,便会永远见不到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就莫名的空荡,即便,她是多么的思念锡哥哥,可还是不想因为锡哥哥,而见不到眼前这个人,这个非她父亲,却胜似父亲,这个非他情人,却胜似情人的男人。
“你爱楚王,你要与他过一辈子,你要嫁给他,你只要一长大,总有一天会离开朕!只是现在依赖朕罢了!”他突然解开了她的手,背影高大之极,却又让人觉得那样颓然。
“楚王会回来娶你!而你是父皇的女儿!”他强调了一句,道德在这个时代,终究占了上位,那个曾经当过他女儿的人,怎么能是情人?不!绝不!
先前的吻不过是一时冲动而犯下的错,过了今日,他们便能正常面对对方,他是这样,天心也一样可以这样,想着,他大步迈出了房门,甚至连头也不敢回。
他怕一回头,瞧见她楚楚可人、楚楚动人的脸儿就会心软,而铸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