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雷龙扬神情一顿,感觉平静的心湖因樱子无意中的一句话而起了涟漪,他握住兰珍的手紧了紧。
兰珍则侧头靠在他的肩上,顺着樱子的话问,“你很喜欢谜少吗?”
“不只是喜欢。从我知道他的存在开始,他就已经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樱子本身就是个不怕生、相当健谈的人,更何况话题是关于她最爱的谜少。自然,话头一起,她就喳喳呼呼的说开了。
只是,原本兴奋的语调却在谈到谜少要退出演艺圈时而染上淡淡的感伤。看她的样子,似乎仍不知晓研馨与莫寒之间的关系。
而研馨好不容易在后台说服了莫寒放人,回到座位时,却看到身侧的沫夫人一脸阴郁,乔爷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只是那一双铁钳般的手仍是不顾沫夫人意愿的搂着她的腰身。
“你送票给我,不觉得很多此一举吗?”等她坐定,沫夫人便开了口,语气是全然的不悦。上一次因研馨请求,在北欧事务上她已经竭尽所能的帮她不少了,料不到这一回自己会因为她送票的事而被乔爷从约会地点掳到演唱会现场。
研馨微微一笑,一板一眼的回答,“任何事,我会去做,就代表我认为它有意义。送票的事,也是如此。”
“你不知道,我对明星演唱会没有丝毫的兴趣吗?就算是要讨好,你也用错了方式。”
“呆会儿要在上面唱歌的人,不是其他明星,而是您的儿子。还有,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讨好您的必要,尤其是…在您几乎没有身为莫寒母亲的自觉时,我的讨好没意义。”
没意义的事,她蓝研馨从来都不会去做!
研馨发现自己得很努力的压下心中愤慨,才能以平稳有礼的语调表述自己的想法。她不自觉紧握的拳头,落到一旁沉默的乔爷眼里,竟有些不是滋味。
一个母亲,一个女友,怎么会有如此的天差地别?
“哼。”冷哼一声,沫夫人也懒得再与研馨争论,怒眸扫向乔爷,再一次抗议,“把你的猪蹄给我松开,我要回去找若然。”
“今晚,再让我听到一次她的名字,我就让她在这世上永远消失!”兴许是真的被沫夫人的态度惹怒了,乔爷难得的说了狠话。也因为他一向说到做到的个性,让沫夫人在听清他的威胁后,竟有些哑口。
她抬眸,直视眼前男人眼中肆虐的怒气,身子不自觉的一颤。她第一千零一百零一次在心里悔恨,当初怎么会选择这个危险难缠的男人当自己的***对象,瞧瞧他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可是,她也一直不曾忘记,当初见到他时的那抹悸动,以及,自己在他的引领和占有下疯狂绽放的美好感觉。
“其实,我无法断定那日与您一起出现在鬼影分部的女子,是凭什么吸引了您,可是,我却敢断定,在您心里,并不是如表面上这样排斥和讨厌乔爷。”
在气氛完全僵掉之前,研馨突然倾身,红唇贴在沫夫人的耳际,轻轻的说出压在心中许久的话。
在感觉到沫夫人的身体因她的话而微微一震后,研馨紧接着开腔。“据我所知,那位小姐在五年前就已答应了一外籍男子的求婚,就算之后因您的阻绕而迟迟未婚,但她与那男子的联系,却从来都没间断过。而您,这五年来也从未摆脱乔爷的梦魇,也许,这一辈子,您都不能摆脱了呢。”
说到最后,研馨的字里行间,竟透露着隐隐的欢愉。只是,那样的欢愉,显然是对沫夫人的残忍,因为她的话轻而易举的戳破了沫夫人一直不愿捅破的那层纸,让一切事实在阳光下曝晒。
沫夫人变得脆弱而愤怒,她脸色苍白的瞪向研馨,开始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太小看了这个女孩。
“你说这些,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我希望说服您,放弃那女子,尝试着接受乔爷。”这是研馨费尽心思去调查沫夫人与若然之间一切感情纠葛的最初目的。
“你在说笑?我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
“可您的内心根本无从抗拒乔爷。”这话简短,却字字铿锵有力,如铁锤一下接连一下敲在沫夫人的心底。“乔爷追求的方式或许稍嫌霸道蛮横,但真心却不输给您执着付出感情的女子。您其实也动摇过的,不是吗?”
瞥一眼视线落到台上的乔爷,见他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沫夫人压下纷乱的情绪,挑眉反问,“我和他在一起,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她的积极促成,不可能没有理由。
“我只是希望您心甘情愿嫁给乔爷,给莫寒一个真正的家。”研馨并不逃避她的问题,水眸注视着沫夫人,一字一句说得诚恳坚定。
几乎在她话落之时,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一身黑衣的莫寒,在万千粉丝的高声叫唤下亮相舞台。所有的灯光都打到了他身上,他就像一个从天堂而来的神灵,在舞台上绽放光芒。
“您仔细看看,舞台上的人,他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身上流着你和乔爷血液的普通人。无论站得多高,看得多远,他渴望的,也只是普通人能拥有的那份亲情罢了。他从来就没有做错任何,您怎么忍心赋予他生命,却剥夺他感受亲情的机会和权利呢?”
见沫夫人的视线也跟着落到了台上那道高瘦的身影,研馨柔柔一笑,停止了逼问和劝说,全副心神都交到了莫寒身上。她想,她做的和说的都已足够了,剩下来的,要靠莫寒。她相信,莫寒能够感动沫夫人,让沫夫人也像她一样的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