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快点追上前面那辆车。”看着封厉旬驾驶的车子在路上玩起了漂移,墨子言的心几乎都要从心口里跳出来了。
封厉旬究竟要干嘛?
这样做很危险,他到底知不知道!
一不小心,就可能车毁人亡。
这样的后果,他承担得起吗?
将油门踩到底,封厉旬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
此时此刻,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去救何欢。
他要再不回去,何欢肯定会被那群禽兽糟蹋得体无完肤。
脑海里又跳出刚才的那一幕。
心口堵得厉害,此时此刻,封厉旬恨不得立马出现在何欢身边。
“师傅,开快点!”眼看着两车的距离越来越远,墨子言焦急地催促道。
“这位先生,麻烦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都180码了,还快?”出租车司机有些不悦,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你要想死另想办法,我可不想死!”
这车速过快可是很危险的,万一遇上点什么事儿,那可就麻烦了。
车可以修修补补,人却没有办法修补,到时,没了也就没了,他才不愿意冒这样的险。
想到这,司机不由放慢了些速度。
墨子言急得不行,眼看着封厉旬驾驶的汽车就要从视线里消失了,不由把心一横,掏出一张卡递到司机手里,“停车,换我来开!”
司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金卡,似乎在考虑。
“密码,XXXXXX。”怕他不信,墨子言又掏出名片递到他手中,“有问题到这里来找我。”
“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路旁。
司机下车,墨子言一下子跳进驾驶室里,猛踩油门,车一溜烟跑了。
“喂!”司机站在路边,又跳又叫。
最终,看了一眼手中的卡和名片后,默默地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现在他要做的,是赶紧报案。
他不是告墨子言抢劫,而是希望警察能帮到他们。
路边的草坪上,几个男人正忙得不亦乐乎,一片秽言秽语,隐约间有女人惨叫的声音传来,然后是低低的求饶。
听到女人的求饶声,男人越发的兴奋,动作更为猛烈。
求饶声终是消失了。
看着这一幕,封厉旬目光充血,咬牙,用力的踩下油门,车急速的朝着那块草坪冲了过去。
听到汽车的声音,几个男人吓得赶紧拎起裤头四散逃走。
当然是保命要紧,只要保住了性命,以后有的是机会寻欢。
路灯下,草坪上的女子双眸紧闭,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四周,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红红紫紫的唇痕,掐痕。
封厉旬急红了眼,顾不上奄奄一息的何欢,开着车朝着逃开的几人冲去。
他要先解决了这帮王八蛋再说!
何欢,再等等!千万要挺住!
要知道,人的腿始终没有车的速度快。
“砰”有人倒地的声音。
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几个男人均倒在了地上。
“哎哟。”呻吟声不绝于耳。
将车开到草坪前,封厉旬打开车门快速的跳了下去,脱下身上的衣服将浑身赤果的何欢抱了起来,轻轻地放置到车后座。
就在这时,墨子言赶到了。
看着封厉旬将女子放到车后座,墨子言不解,正欲开口寻问,却见封厉旬神情淡淡地看了一眼墨子言,随即坐进了驾驶室。
“旬!”墨子言跳下车来,紧紧抓住封厉旬的车窗,“到底怎么回事!”
封厉旬是冷漠的,遇到任何事都是淡定的,可是今天晚上,他竟然把生命都置之度外了,看来,肯定是遇上什么大事了。
“那里躺着的几人,你负责摆平!”顿了顿,封厉旬接着说道:“把他们全都送进监狱,最好是关一辈子!”这些让何欢受尽折磨的男人,他肯定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他相信,墨子言绝对有办法。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怎么去完成封厉旬吩咐的事。
“现我还有事,先走了。”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何欢瑟瑟发抖的身子,心头一紧,“这点小事也摆不平?你也枉在我身边呆这么多年了!”
“旬……”墨子言还想说什么,结果,封厉旬又是一轰油门就跑了。
很快,欧阳谦几人也赶了过来。
简单的将封厉旬的话转达了,欧阳谦打电话叫了警察来。
到了警局,几人一口咬定是封厉旬开车撞他们。
看着几人衣衫不整的样子,没有一个人相信他们的话。
说来封厉旬也是厉害,尽管当时气得恨不得将几人撞死,可他在撞他们的时候还是留了一手,只撞断了他们的腿,让他们无法行走。
因为封厉旬不在场,欧阳谦等人不能对此事做任何的表态,因此,保持了缄默。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
封厉旬失去了联系,几人只能各自先回家等消息。
将车开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急救床在大门口候着了,刚把车停下,便有医护人员小跑着过来拉开了车门。
封厉旬下车的时候,看到急救床上的女子一脸惨白,嘴唇变得青紫,那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怕。
心里的愧疚如野草般疯涨。
他不该,不该自私的为了活命扔下何欢一个人。
他当时只想着快些搬救兵去救何欢,却忽略了那六个禽兽般的男人。
暗地里捏紧双拳,一脸铁青。
那几个禽兽一个也别想逃!他必定会让他们将牢底坐穿!
何欢被推进了急救室,封厉旬站在急救室外,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不一会儿,院长匆忙的赶来了。
随后,封厉旬被院长叫到了办公室。
此时的封厉旬,脸上还有些淤青,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狰狞。
对于封厉旬的状况,院长问了许多,封厉旬愣是一句话都没说。
那是他一生的耻辱,他自然不会说。
院长很清楚封厉旬的脾气,要是他不想回答的话,就算问个三天三夜也问不出来,因此,他也不再继续追问下去,“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问了,走吧,先帮你处理下身上的伤。”院长站起身来走到封厉旬面前。
“我的伤不打紧,不用管它,你该问的也都问完了,我去看看何欢怎么样了。”说完,封厉旬起身要走。
“你又不是医生,你能帮得上什么忙?”院长眉心一拧,有些不悦。
封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要是出点什么事儿,那封家的人还不得急疯啊。
想了想,封厉旬终是妥协,点头应道:“好吧。”
再怎么说院长也是长辈,他不能不尊重他。
简单的为封厉旬处理好脸上和身上的伤,院长走了,封厉旬去了急救室外面候着。
何欢被推出来的时候,双眸依然紧闭着,灯光下的她,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封厉旬微微一怔,不由走上前去。
“她,怎么样?”终是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话。
戴着口罩的女医生看着他,眼神里有着厌恶,“被人糟蹋成这样,你怎么忍心!”想起刚才为女子缝合的伤口,医生越发的讨厌眼前的男人。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算什么男人!
被医生这样一呛,封厉旬的脸色有些难看。
的确,如果不是因为他,何欢又怎么可能被糟蹋成这样。
可是,有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没有再后悔的余地了。现在的他,只希望何欢能快快的好起来。
“她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希望,往后的日子她会幸福。”说完,医生转身走了。
封厉旬愣在那里,半晌没回过神来。
何欢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
怎么会这样。
何欢被人推进了病房,封厉旬眼神一暗,默默在跟了上去。